建國後,這位開國中將暴得大名,他卻說:那個人不是我

1939年秋,江南抗日義勇軍(簡稱“江抗”)的主力部隊在西撤的路上,遭遇到了國民黨軍的襲擊。

時任“江抗”政治部主任的劉飛,帶領“江抗”第二路一部,沿山北側突襲,對敵軍展開反擊。

劉飛毫不顧忌個人安危,衝鋒在前,行至半山腰處時,被敵人的流彈擊中,剎那間,鮮血從劉飛的左胸湧出來。

建國後,這位開國中將暴得大名,他卻說:那個人不是我

警衛員何彭福立刻衝上去,查看其傷勢,並想方設法對他的傷口進行簡單的包紮處理。

劉飛面無懼色,他鎮定地問何彭福:“我的後背有沒有血?”

何彭福趕忙查看劉飛的後背,搖著頭回答:“沒有。”

劉飛一摸後背,果然沒有血,他便推開何彭福,重新拿起槍,說:“後背沒有血,就是沒打穿!沒打穿就沒事,繼續衝!”

戰友們被劉飛的豪邁激勵,士氣大振,喊著口號向敵軍衝去。但是,劉飛卻因為失血過多,暈倒在了半路上。

建國後,這位開國中將暴得大名,他卻說:那個人不是我

戰鬥勝利後,昏迷不醒的劉飛被送往陽澄湖畔的新四軍後方醫院救治。

說是醫院,其實條件非常簡陋,就是漂在陽澄湖上的一條小木船,就連病床和手術檯,也只是用老鄉的門板臨時搭成的。

此時,劉飛的傷勢已經不容樂觀,子彈頭進入了他的肺尖,只要一咳嗽,就會咯出鮮血。

以當時的醫療條件,根本無法進行精密的手術為劉飛取出彈頭,醫生們束手無策,只能通知戰友們料理後事。

然而,劉飛的生命力之頑強,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僅僅憑藉紗布、藥棉、碘酒、紅汞等藥物,他便熬過了最危險的階段,一週後,他的傷口開始癒合,甚至沒有出現一點發炎的症狀,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醫學上的奇蹟!

和劉飛同在“後方醫院”養傷的,還有其他36個傷員,劉飛是職務最高的一個,所以,他在療傷期間義不容辭地承擔起了領導的重任。

建國後,這位開國中將暴得大名,他卻說:那個人不是我

(圖:右為劉飛)

劉飛經常與傷員們談心,鼓勵他們堅強起來,拿出“十八棵青松”的精神,戰勝傷病。他還主動與地方武裝聯繫,為重建“江南抗日義勇軍”隊伍殫精竭慮。

隱蔽在蘆葦蕩的日子並不安寧,經常有日軍和偽軍前來掃蕩。幸好,有善良勇敢的“沙奶奶”、“阿慶嫂”等人,機智地與敵人斡旋,才使他們平安地度過了一個個危機。

幾個月後,劉飛等人大傷初愈,新“江抗”部隊也被重新組建起來,人數竟然達到了5000多人,與劉飛共同養傷的那36名傷員,也成為了新隊伍的骨幹力量。

到了解放戰爭時期,這支部隊被改編為華東野戰軍第1縱隊第2師,師長就是劉飛。

後來,記者崔佐夫在採訪劉飛時,瞭解到第2師竟是由36名傷員發展而來的,非常震驚,覺得很有必要改編成文學作品,於是,便以此為素材,創作了《血染著的名字》。

1957年,《血染著的名字》被上海滬劇團改編成滬劇《碧水紅旗》。到了60年代,這部經典劇作由毛主席親自更名為《沙家浜》,一經演出,便轟動全國,男主角郭建光,成為了眾人敬仰的英雄楷模。

建國後,這位開國中將暴得大名,他卻說:那個人不是我

然而,劉飛對當年的經歷卻非常低調,他經常說:“一個真正的革命者,什麼時候都不要去擺功,去張揚自己。”

每當聽到有人說自己是郭建光的原型的時候,劉飛也都會謙虛地否認,解釋說:“一將功成萬骨枯,我不是郭建光,郭建光是‘江抗’全體優秀戰士的縮影,不是指某一個人。”

1955年我軍大授銜時,劉飛被授予中將軍銜,並獲得了三枚一級勳章。

1984年10月24日,劉飛將軍在南京逝世,夫人朱一堅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取出當年打進劉飛左胸的子彈。

經過手術,朱一堅終於拿到了那顆子彈,她含淚對子女們說:“這是爸爸留給你們的遺產,你們要記住,新中國來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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