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宗富寫給了之兄——我在QQ上賣書(4—2)


編前語幾天前的一個週末,了之先生在嚴家彎灣瞭然之居與友人茶敘。周宗富先生用QQ發來一個壓縮包。打開一看,精美攝影作品若干,其中一篇《寫給了之兄——我在QQ上賣書》一文居然超過一萬言。

距離舉辦“蜀寶軒紅木藝術主題攝影精品展暨方言小說《兩代滄桑》書友會”已過三月有餘,期間還同時經歷著驚心動魄的全球疫情......

什麼也不用多說,分四期連載這篇萬言文章,回味其中有滋有味的故事。今天是之二:

8月6號,我接到一個叫葉薇女的打來電話,問我的住址,她要到郵局寄錢買我的書,住在茶店子方向,今年98歲了。哦喲,簡直嚇我一跳,我說我後天上午趕車子給她送書,她說要得,並表示感謝。

8月8號上午十一點,我到西門天府星城給葉婆婆送書。葉婆杵根柺棍兒,一個姆姆把她牽起向我走來。我馬上拿G12相機給她們照了一張像,葉婆婆笑起對我說:“先生,太謝謝你了,作家親自己給我送書。”

葉婆婆拿起鍵盤手機,連打了三個電話,她都笑起說:“……搞快些過來,作家先生真的送書來了……”之後,她喊我在花壇簷子邊邊上坐,等她幾個親戚來。然後,她說:“我在我訂的《晚霞報》上,看到你老師的這套書出版,哎呀,整冤枉,又不登在哪兒買得倒,前天我才打電話去問……我就喜歡看寫老成都的書……”


周宗富寫給了之兄——我在QQ上賣書(4—2)


“我這隻眼睛看不倒了,看得倒的這隻眼睛,也要拿放大鏡,才看得倒書上的字……”葉婆婆對我說。

等倒大家都來了,就進了一家館子,葉婆婆又說:“這家館子就修在我們老屋基上,我們祖上明末清初從廣東遷徙到成都,葉家院子幾年前拆了,我們住進了小區,這片地就成了生意街了……”

葉婆婆遞200元遞給我,我摸零錢出來,她伸手擋我說;“不找,不找,零錢拿來你趕車子回去。”

我把書拿出來,默了一下,說;“我給您老簽名,在您老名字後頭稱先生哈?”

“哎呀,我看你老師有眼力,不瞞你說,我是民國手頭的大學畢業生。”葉先生笑起有點兒自豪的說。

飯桌上,葉先生的親戚都給我拈菜……飯後葉先生喊兄弟媳婦兒送我到公交車站,路上兄弟媳婦兒說:“我們大姐脾氣怪,是不是的人她還看不起,她今天對你很客氣的了,她的保姆都換了好幾個了……”

8月10號上午,我突然接了一個電話:

“我叫王連全,你叫周宗富嘛,還認得我不?”對方開口就說。

“您就是,原來市總工會的王老師王連全嘛,咋會認不倒嘛,至少二十四年沒有見到過您老師了,可能是1991年你當調研員,沒有上班後,就沒有見倒您了……”我多高興的說。

“你猜我咋個找倒你的?我昨天打電話問你原單位,說不曉得你的電話,我又打電話問商報記者陳謀,她給了我你的電話,我是看倒陳謀寫你小說出版的消息,才曉得你很不錯,我想見你,我今年都82歲了……”

我們約在8月15號上午,在高筍塘的古三洞橋喝茶,我先到茶鋪坐起,王老十點鐘準時到達,親切交談回顧往事……


周宗富寫給了之兄——我在QQ上賣書(4—2)


要不是1986年王老師負責成都市的職工攝影書畫展,我也莫得機會去送參選作品;要不是我的黑白攝影作品很扯眼,王老師也不會請我坐,還給我倒杯水,又聽我敘說我走攝影這條路的艱辛;要不是一年前我參與辦過一屆成都市青年攝影展,王老師也不得想好多辦法借調我協助他辦展;要不是我十多幅參選黑白攝影作品,就有五幅獲一二三等獎,對門還在試刋的報社也不得破格招我當攝影記者……

我把字簽好章蓋好,王老戴起老光鏡把《序》認真讀完,摸出一把錢,理出三張百元鈔遞給我,我一再說不要錢,也把錢推給他,他笑起說:“祝賀你,當年你的黑白片很港,這陣你這套書也港,能堅持十多年寫完又出版真不容易,略表寸心,以資鼓勵,以資鼓勵,本該多獎勵點兒,零錢就不拿給你了。”

9月16號下午,王芳加我QQ,上來就說:“周老師好,我買兩套,有空找你喝酒。”我諳這個取女娃子名字的小夥子很豪爽。

我把帳號、地址……甩給他,他說他要自己來取書,而且要我簽字。他又說:“我是中鐵二院的設計師,你說小說中有成昆線打隧道……我很喜歡你的小說,早先在天涯看過頭兩章,這年頭人都浮躁了,很難得有人專心用心去寫點好作品,今天下午要開個會,明天應該有空拜訪您。”

9月17號下午三點,我提前到了大門口,只見一個一米六幾的女娃子,多遠就抬手給我打招呼。搞個半年,她就是王芳,手上提了兩瓶紅鐵殼殼的瀘州老窖。進屋她就說她要三套,三套都簽了字。我不好意思的說:“你太客氣了……”

她馬上打斷我的話,說:“哎呀,周老師,專門送給你的,你的小說是好菜,好菜要配好酒……”


周宗富寫給了之兄——我在QQ上賣書(4—2)

9月29號,一個叫“大安場盧家壩的人”加上來,說:“周老師好!我在天涯網看到您的小說,硬是親切得很哦,硬是感動得很,我要買兩套。你硬是比我土生土長的大安人,還了解我們的家鄉,我要帶回去給盧家屋頭的老年人看一下。現在這個社會,大家感覺都沒得故鄉,您的小說保存我們的鄉土文化,太重要,太必要了,您讓我們又重新找回了故鄉的記憶,這是很多人都需要的,也要感謝您的。”

大安場盧家壩的人叫:盧文江,是小說主人翁出生地,也是遂寧第一個來請《兩代滄桑》的人。他到成都近二十年了,住在雙楠那邊。晚上他就把書款打來,我給他簽字,30號上午十點鐘快遞出去。晚上,盧文江給我發短訊:“周老師,書收到了,你給我簽字,太感謝你了,國慶看您的書過節了。”

還有一些人,也先後加我QQ,其中密室藏書、沙漠綠洲、雨中雲、冰山化雪,他們上來都說他(她)是我的老朋友,有喊我周老師,有喊我周哥,都讚揚我這套書是史詩級鉅著,也說是在天涯跟蹤了我多年的粉絲,或神交了多年的朋友,一直盼望我的書早日出版,都分別要幫我張羅有名人助興的隆重的簽名售書首發式……總之,說來說去,至少要一兩萬,最後都是想我給他她們送幾套至十套書,簽字蓋章拿給他去打點。我對他們說,哪怕我的書就是賣不脫,也不得送,永遠不送。來買書的人,天涯上的愛家老讀者佔了一半多,好幾個我在《後記》中鳴謝了的朋友,都是拿錢來請書,他們來要書,硬下得心哦?由於我的傲慢與固執,絲毫不領情,密室書藏先消失,沙漠綠洲過了兩也失蹤,雨中雲也雨停雲散了……


周宗富寫給了之兄——我在QQ上賣書(4—2)

我在網上賣書,其實是在QQ上賣書,相當於我走在田坎上,頸項上掛的硬紙牌牌寫起QQ號,總默倒逛田坎的人中總有愛家,說好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書)。再說形象點兒,我在天涯發的書出版的帖,老田在麻辣社區發的書出版的帖,就像是撒的大窩子,我天天就坐在電腦前釣魚,看倒右下角在眨眼睛,我就提魚杆,右下角不閃,我就PS做圖片,慢慢兒做,有時候一天右下角眨兩三道眼,有時候一道都不眨眼睛,有時候幾天都不開張,要不要有朋友在QQ上問我,今天釣了幾根魚,我回答多是一根或兩根,要不然回答的是沒有開張,像浙江的六套,深圳的九套,我都回答的是大烏棒,像河南的周安,我給朋友們說的都是拖了一根大鯊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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