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農民21次上春晚,曾疑“耍大牌”被封殺,今為武漢怒捐1000萬](http://p2.ttnews.xyz/loading.gif)
“我這一生中,第一條就是要好好做人。我是一個農民的兒子,是最底層的,能混到這一步,如果還不珍惜身邊的一切,我覺得那就是白活。”
多年前,老趙曾感慨地說。
沒錯,如你所想,“老趙”就是趙本山,那個名副其實的“小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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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介農民,到春晚的常客,再到創建30億商業帝國,這樣玄幻而又誇張的人生,小說都不敢寫,但卻在趙本山身上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你這輩子好啊,你好的太邪乎了!”趙本山父親久臥病床時,看著眼前紅光滿面的兒子,驕傲不已。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這馳騁江湖的漫漫歲月裡,趙本山究竟邁過多少坎,吃過多少虧……
童年:母親早亡,父親離家,“瞎子叔”供他長大
1957年,老趙出生了。
他出生的時候,剛好趕上“三年自然災害”。百姓民不聊生,連吃口飯都難,更別提養個娃。
母親含辛茹苦把他養到6歲後,最終撒手人寰。
剛送走母親,父親趙德仁又領著自己的姐姐、哥哥去了黑龍江。
說白了,就是去要飯。
沒辦法,老趙只能跟著爺爺生活。吃了幾年地瓜皮後,爺爺也走了。
後來,老趙又跟著“瞎子叔”生活。“瞎子叔”是他的二叔,擅長拉二胡,順帶會點二人轉。
因為從小寄人籬下,又在東北生活,趙本山的幽默細胞有一大籮筐,他太知道該怎麼把觀眾逗笑,更明白收穫掌聲意味著什麼。
17歲時,趙本山憑藉說學逗唱的本事進入公社文藝宣傳隊,也算成了吃“國家飯”的人。
“不種地太好了,你不知道,種地有多累啊!”談及當年下地要飯的光景,老趙仍心有餘悸。
也許是命中註定,因為常年跟著“瞎子叔”生活,趙本山學了一門絕招——演瞎子!
1982年,他憑藉《摔三絃》中的“盲人”一炮走紅,成了鐵嶺耳熟能詳的二人轉演員。
原以為自己能在鐵嶺“蹦躂蹦躂”就不錯,沒曾想,他還和春晚有著不解之緣。
成名:21次上春晚,曾卻疑似“被封殺”
1987年,趙本山和潘長江合作出演《大觀燈》,效果出奇的好。
一個扮傻裝呆,一個又黑又矮,倆人很快便碰撞出了火花,兩百多場演出,場場爆滿,“鐵嶺人民都說好”。
當時比趙本山強好幾倍的姜昆也來到了鐵嶺這塊風水寶地。但奇怪的是,當地人根本不給面子,弄得姜昆下不來臺。
“難道我講的笑話不好笑嗎?”老薑百思不得其解。
後來有人告訴了他趙本山的存在,希望姜昆能去拜訪拜訪。
“拜訪他?他誰啊!”姜昆心裡一萬個不服。但迫於無奈,只好前去看看。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見識了老趙的幽默功底後,姜昆徹底折服了。一向愛才的姜昆當即決定,將趙本山推薦給中央電視臺,讓他發光!
央視當然也惜才。當下便派鄒友開、李雙江前往鐵嶺調查,看看趙本山究竟“有幾把刷子”。
兩位“特使”在鐵嶺招待所落腳後,便趕忙聯繫趙本山,希望他能就地表演給自己看。
趙本山和潘長江
“那啥,想看我表演啊?我給你幾張票,你們去現場看,那架勢還厲害!”
“特使”尷尬一笑,第二天便拿著包走了。心裡還不停嘀咕,“我們千里迢迢來看你,架子還那麼大,你咋不上天呢!”
可趙本山這個“糊塗蛋”不知道,原來自己的一句無心之話,就把第一次上春晚的機會給抹殺了。
眼見事態不妙,鐵嶺藝術團趕緊讓趙本山帶著十瓶茅臺去賠罪。
“不知道往哪兒送,害怕被拒絕,就在梅地亞賓館一天喝一瓶,喝完回家。回去和團長說,十瓶酒全送出去了,人家還是不喜歡我們的節目。”
回憶起這一幕,老趙笑得前仰後合,和當年的囧態判若兩人。
終於在多次努力下,趙本山如願登上春晚,他的舞臺一點點變大,名氣也逐漸“震四海”,成了春晚壓箱底的寶貝。
人紅是非多,這話一點也沒錯。
1994年的春晚舞臺上,趙本山不見了。
“94年我家裡有事我就遲到了,結果人家就覺得你脾氣大,你耍大牌,然後就不想再用你了。”
又是一場誤會,還是類似的情節,老趙又“攤上事”了。
自那起,他便低調了很多,坊間傳言趙本山“被封殺”。說得特別邪乎,但不是事實。
春晚可以和趙本山使性子,但趙本山不能對春晚發脾氣。“風波”過後,老趙重操舊業,帶著寫好的本子再上春晚,這一上,就是21次。(總計)
晚年:演戲、做公益,把頭埋在“沙子”裡
2002年,老趙租來瀋陽大舞臺,熱熱鬧鬧的辦起了二人轉。
一年後,本山傳媒成立。
兩年後,瀋陽大舞臺正式更名為“劉老根大舞臺”。
在那之後,趙本山的“生意經”越念越邪乎,其商業帝國逐漸擴展,不少人還給他編起了順口溜,“過了山海關,就找趙本山。”
2009年9月,年過五十的趙本山突發腦溢血,據身邊人回憶,老爺子醒了以後直犯嘀咕,“我是不是有點作大了?”
事實上,老趙的猜想是正確的。那以後,不管是上春晚、拍電視劇,還是辦會館,都被按上了暫停鍵。
人生就像“造小孩”,不可能永遠高潮。
人到晚年,趙本山把頭埋在沙子裡,重演“劉老根”,偶爾開直播,武漢爆發疫情時,他還以工作室的名義捐贈1000萬元。
活到這一步,老趙知足。
蘆葦猜想
演完《不差錢》後,楊瀾曾採訪過趙本山。那時,本山大叔的白髮已經爬上了頭頂,言語間也多了些看人看事的滄桑感。
當談到春晚時,他情緒略有些激動,“春晚最大的主題不就是快樂嗎?教育人都教育一整年了,過年這一天你還教育啥?樂樂呵呵的不就得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二人轉會被打上low的標籤,為什麼自己即便上了21次春晚,也始終無法被主流文化認可。
鄉土與主流的中和,也許還需要更多的“趙本山”來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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