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樸的故事:難能的是當一輩子“流氓”


老樸的故事:難能的是當一輩子“流氓”


飽暖後,思淫,精溢後,希望死而不朽。


他被很多人稱為半個行業女生都想睡的男人。


你認識的,你見到的,你知道的,你聽過的,你身邊的男生,都想做世間第一的才子,都想娶天下第一的佳人,都想成名立萬家大業大,都想一百年之後還有人在討論你活著的時候有多少資產,都想二百年之後還有人在談論你活著的時候有多少私生子,都想三百年之後還有人在紀念你因為你對世界的改變,都想四百年之後還有人緬懷你對社會的貢獻,都想前後五百年的歷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而且不因為寫日記。


有人拼了命的努力要往上走,有的人擠破頭顱要改變階層,不過是因為酒色財氣,不過是因為功名利祿。


如果你能做到半個行業的女生都想撲倒你,如果你半夜正睡得好好的姑娘來敲你家門,說,就今晚,就睡你,我不管你床上有沒有人,我也不管你床上有幾個人,就今晚。這何嘗不是一種成功。


一個不好色的男人成不了藝術家,成不了文人,成不了大師,因為不好色的男人體會不到白紙黑字的細膩,體會不到南山落下的遺憾,體會不到遠方的山和大海,體會不到人間的歡喜與悲涼,體會不到世間極致的美、苦、孤獨、趣味和狂喜。


我們成長,我們都想當流氓,我們讀書,我們都想當有文化的流氓,每個有出息的人小時候都想當流氓,或長或短,難得的是有人想一輩子當流氓,想一輩子當有文化的流氓。


你喜歡口紅,這個品牌的限量版一系列,給你;你喜歡包包,國內買不到國外幫你找,給你;你喜歡蹦迪,這個場子給朋友打過招呼了,你隨便燥;你喜歡麻將,拆了暗槓給你點炮給你胡,讓你開心;你喜歡德撲,安排五個人當托兒讓你贏,讓你歡喜。老樸能幹的出來。


當代社會和古代相比,真是太便宜當姑娘的了,會唱個KTV,會扭動腰,十瓶啤酒,連唐詩三百首都沒有讀過,不知道林黛玉和李瓶兒的區別,找不到枯山水的禪意所在,學不會李漁喜歡的姿勢就開始冒充當代李師師了。


可是這世界真的不缺好姑娘,國貿的,三里屯的,百子灣的,北影的姑娘,好多長的比舒淇還美麗,還標準,還青春,還長腿美女,可是隻有舒淇一個人上了《花花公子》的封面。


這世界還有好姑娘,老樸的學妹們、老樸的前女友們、敲老樸家門的姑娘們、想撲倒老樸的姑娘們。她們的好,在於她們眼光的好,當然也在於她們也都確實好看。


老樸的故事:難能的是當一輩子“流氓”


五年前


你很美,可是我要回家。你非得回我家也行,我家臥室多,你睡大的房間,我睡另一個大的房間,貓睡一個更大的房間,然後把自己臥室的房間一反鎖,就真的睡覺去了。


長髮姑娘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帶他來到了一個死衚衕,說了很多話,有情話,有假話,有氣話,有傷心話,他就記得最後一句:“你給我他媽的閉嘴,她們有我美嗎?你不要說你做的事情裡沒有我,你不要說你你你了,你不要說你的朋友們兄弟們了,你不要再說只生歡喜不生愁,誰不知道你啊?你有啥事情要做啊?你要尊重婦女,你要尊重喜歡你的婦女,我知道我很美,我知道你要回家,我不說放棄,你沒權利說,必須等我喜歡夠了,我再說和你分手。”


短髮姑娘摁著他不讓他走,一直喝到這個餐廳的大廚、收銀員、女服務員、男服務員都撐不住了,都睡著了,喝光了餐廳屋頂之下所有的酒,紅的,白的,黑的,黃的,然後短髮女生拽著他走到他新買的半個四合院門口,三月的春天,貓也睡不著,一陣風,他打了一個噴嚏,他放大聲音說:“我這個臭傻逼!我他媽的竟然忘了帶鑰匙,我爸媽應該睡著了,尤其我媽,年事已高,身體不好,現在都快天亮了,你說我要不要喊他們起來開門?”後來,短髮姑娘拽著他坐在院子門口的臺階上,坐了三個半小時。天亮了,短髮姑娘說,今晚月色如洗,真美,坐在臺階上的每一分每一秒,四肢不動,就心在動,但是每一分每一秒都覺得在舞池跳舞,然後給了他一個擁抱,一個吻和一個用盡全身力氣的耳光,然後自己打車回去了。


後來,老樸告訴我。


“在臺階上坐等到天亮那次,其實我有鑰匙,我父母也沒在。也想過,開了門讓姑娘進去,可是想了想,進去之後幹嗎呢?幹嗎之後幹嗎呢?我家的貓都認生。於是我說鑰匙忘帶了,儘管鑰匙硬邦邦,就在大腿旁,距離她摸我大腿的手也不遠了。她坐車走之後,我還買了豆腐腦,還買了兩碗。”


一個頭發不長不短的姑娘,給他打電話,說還是思念你,戒不掉,你來我家,哪怕陪我抽根菸好不好。


那天的北京大雪紛飛,他給家裡的貓說,去去就回。他去樓下買了南京,她抽細煙,心想一根菸也快。到了姑娘家,他拿了一根南京,點上,遞給姑娘。


半根菸兩人不說話,老樸說,你再不說話,一根菸就沒了,還有我就買了一盒南京。姑娘還是不說話,打開衣櫃,半米高的煙碼得整整齊齊,都是老樸抽過的牌子。


老樸說,第二天肺炎就犯了,輸了一週液才好。


老樸的故事:難能的是當一輩子“流氓”


男人要麼控制住自己的野心,要麼控制住自己的下體。


比如在美國有一個小說家,嚴重抑鬱,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在紐約邊遠的郊區找一個房子住,實在吃夠了自己做的飯菜,實在厭倦了自摸的左右手,實在難受,就一路搭車去紐約城裡,在電話黃頁裡找了當時最紅的女影星的電話,打過去,說,我是寫《麥田守望者》的塞林格,我想睡你。然後,這個女星就來了,他就睡了那個女影星。


比如北宋一個少年王希孟,教他畫畫的是皇帝宋徽宗趙佶,少年用了半年,繪成《千里江山圖》,漁村野市、水榭亭臺。茅庵草舍,水墨長橋,青山綠水,筆觸所到,精細入微,栩栩如生,畫完沒過多久便英年早逝,時年十八歲,可是少年的唯一傳世的畫作卻成為青綠山水最高藝術成就的代表作,也是北宋以來水墨山水之大成,成為中國十大傳世名畫,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比如半個行業女生想要撲倒的老樸,有自己的江湖原則,有自己的處事底線,並嚴格的認同和遵循著。凡是現代社會人類可以娛樂的項目,他大概都會,還都想做到突出。姑娘想嫁給老樸,可能是夙願,但是撲倒老樸,可能有希望,所以就有一茬又一茬的姑娘去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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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


一個飯局上,那次我們一大幫人吃火鍋,項目方交易所投資人一大桌,照例有許多不認識的小姑娘來蹭飯,你別看這個行業已經不新,這些姑娘一撥兒一撥兒就像樹上剛摘下來的蘋果鴨梨桃子一樣更新鮮。我很是納悶這群年輕水靈的姑娘為什麼不去找年齡相當的小夥子去耍,而是和這群三十五開外四十上下的人混吃混喝,其中一個長髮女商務告訴我:“他們比你們還無聊。“


這時候的幣圈或者非幣圈,00後的姑娘們都自稱老阿姨了,05後的姑娘們一茬一茬的開始出來了,這些老男人的年齡閱歷越來越多,身邊的姑娘也是一波比一波年輕貌美,模樣都姣好,身材都纖細,聲音都甜美,眼神都清純,衣裝都清涼。


我和老樸正好把著長桌的桌角,離桌子中間的火鍋有點距離,談笑間樸叔起身從火鍋夾出一片藕,一根筷子正好捅在藕片眼兒裡,用力夾著快速坐下,剛往嘴邊遞,那藕片滑落,緩慢地落在樸叔肚子上,似乎被隆起的小腹擋了一下,藕片又順勢落在了褲襠處,最終落在了地上,不過一兩秒。樸叔嘴角一側還沾著藕片的油水,旁邊的長髮姑娘迅速拿起一張餐巾紙,來擦老樸衣服上的汙漬:“您看看,您看看,這樸叔上了年紀就是不行,吃什麼都漏嘴。”


老樸接過姑娘手裡的餐巾紙去擦褲子:“嗯,我撒尿還老撒在褲子上呢。”


這時候老樸依然可以睡,老樸年輕的時候佛系,養貓,自我,有趣,講究,看重朋友。


據說老樸還沒有到三十歲的時候靠打德撲在大理買了一個面朝洱海的房子,其實也就房子百分之十的錢是靠打牌賺的,三十五歲的時候除了大的公司,開始玩一些小的生活的投資,做了一個酒吧“樸酒屋”,一個私房菜“樸菜”。


不知道是老天給,還是運氣多,樸叔四十歲之前他的“樸酒屋”成了帝都文體明星最愛的酒吧,當紅的不當紅的明星,出名的不出名的藝術家,年輕的不年輕的詩人,都愛來老樸的酒吧。


老樸的私房菜“樸菜”開在杭州,老塘主和幾個杭州的朋友幫他管著,三年不到,一個私房菜竟然做成了連鎖品牌,杭州一個城市就開了七八家,重要的是每家店的菜品和老樸的人品一樣,講究。去杭州出差,每次路過“樸菜”,總是熙熙攘攘熱鬧一片。


如果有幸,我們都活到老了。


人生最快樂的事情,不是違法的,就是違反道德的,再要不就是很容易發胖的。


電影《美國往事》裡描繪了一個美好而且偉大的世界——


其一,一個成長的電影卻讓我在心裡定義故鄉,一個故鄉,無論多大,無論多少人,一個成長的地方,踏遍萬水千山不過尋一地故鄉,安放著我們的成長的故事,年少時的不知愁長,年老時的莫名的感傷,多長多短的街道,都有吃過的館子,十幾分鐘的行程,總有一個人好像認識。有穿校服的學生,其中總有我們的樣子。秋雨冬雪,偶爾的熙熙攘攘,這是其他地方沒有的感覺。有舊書店、有小酒館、有面館、有茶館、有我們自己。


其二,一個一生都沒辦法追上的姑娘,當面條把少年時的女神黛博拉在車裡上了的時候,疑惑為什麼這樣,臆想各種各樣的緣由,沒有一個肯定合理的理由,也行沒有別的,就是單純的想上,頓時開朗。一個男孩子的成長過程,應該有一個一生都無法追上姑娘,就單純的告訴你,你並不是什麼事情都能辦到,與錢與勢無關,與牛逼不牛逼無關,與什麼都無關,你就是沒有辦法得到,你有時恍惚能日天能無法無天能擁有她,只是恍惚。你也會時常想起一個姑娘的模樣,回憶的前提是有往事,就像我和你,水裡來火裡去,就是忘不了,還時常想起,只要天一下雨,只要天一放晴。


其三,幾個朋友,即便沒有一生都上不了的姑娘,也不會減少無聊減少寂寞減少苦痛減少無所事事,可時間會讓美人遲暮,會讓廉頗老矣,可有幾個老友,能減少無聊減少寂寞減少苦痛減少無所事事。幾個老友,你不用絞盡腦汁的討好,你不用擔驚受怕的折磨,你不謹小慎微的猜疑,就放鬆就喝酒就吃肉就聊天就不無聊。


其四,不知名的好酒,我不勝酒力,喝醉了之後總是安靜總是寫詩總是讀舊時文章總是覺得自己最牛逼,所以剋制自己大酒,可是現在越來越想喝大酒,在一個陌生或者不陌生的城市和幾個好友在小酒館喝大酒,沒有一絲的淒涼沒有一絲的煩心,就是吃酒,酣暢淋漓,都不冠冕堂皇。


在我們這一代最傻逼最相信愛情的時候也最文學,少年時候那時候寫詩,長大後卻不嘲笑十幾歲的自己,因為你知道了什麼是美什麼是美好的感動,你看到美的姑娘不是隻脫口而出臥槽好看,而是內心歡喜卻還在猶豫是用“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還是“冶容多姿鬢,芳香已盈路”。這一波,能出來的混蛋有多少,有幾個傻逼最後成了啤酒主義,幾個男的有了別在腰間的兇器,不用下面就會有人說牛逼,幾個女的最後沒有相夫教子,包包裡卻總會有一塊給小孩子吃的糖果。


說多無益,簡單來說:


一個傾國傾城的姑娘,一個滿是現金的銀行,幾個一起混的兄弟,一個充滿慾望、背叛和懺悔的複雜關係,那個傾國傾城的姑娘在把這幾個兄弟睡遍之前絕對不能老去,總之,我們都相信在無聊中取樂,低俗一些,比較接近生命本質。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實現這樣美好的,自然的理想。


但是,你如果你認識了老樸,併成了好朋友,離這樣的理想或許就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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