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長大越懷念:兒時,那些來自春天的饋贈,香甜得呦……真饞!

每當春暖花開的時候,就想起兒時的春天。

特別是這個來自不易的春天,更讓人心生繾綣。

時光倒退二三十年,莊戶人家的日子還不富裕。


越長大越懷念:兒時,那些來自春天的饋贈,香甜得呦……真饞!


但即便物質再匱乏,對於孩子們來說,絲毫沒有任何察覺,

特別是初春時節,那些來自大自然的饋贈,足以溫暖整個童年。

可以覓得的吃食,大多和復甦的萬物有關。

乍暖還寒時,當春雨淅淅瀝瀝地溼透廣袤的黃土地,

那些蟄伏了一個冬季的野草開始生根發芽。


越長大越懷念:兒時,那些來自春天的饋贈,香甜得呦……真饞!


苦菜、茅根次第從鬆軟的土裡冒出嫩芽,

榆樹生髮圓滾滾、翠綠綠的果實,

槐樹開出沁人心脾的璀璨白花。

這對孩子們而言,是難以抗拒的誘惑和牽絆。


越長大越懷念:兒時,那些來自春天的饋贈,香甜得呦……真饞!


苦菜

《綱目》裡形容苦菜為“春初生苗,色綠帶碧”。

在廣袤的田地間,在綠油油的麥田邊,

挎著竹籃,拿著小鏟,低頭彎腰,

在稀稀疏疏的枯草間,尋覓那一抹碧綠,是童年美好的瞬間。


越長大越懷念:兒時,那些來自春天的饋贈,香甜得呦……真饞!


那是一種怎樣旺盛的生命力啊,

小小的芽葉,卯足了勁往外鑽,

在煦暖的陽光裡,以昂揚的綠意映入眼簾。

一鏟子下去,白色的根莖被剷斷,

乳白的液汁將迫不及待撿拾的小手沾染,

嘰嘰喳喳地尋覓,嬉戲著你追我趕,

挖的是苦菜,更是喜笑顏開的童年。


越長大越懷念:兒時,那些來自春天的饋贈,香甜得呦……真饞!


茅針

在溝壑田間,在河邊畦畔,堆堆簇簇,挨挨擠擠地,

從枯黃的雜草間探頭探腦,先是幾片細長的枝葉,

隨後在枝葉中間抽身出而出的橢圓針狀“美味”,

被孩子們稱作茅針的,是春天的田野奉上的“饕餮大餐”,

手指大的一截,所釋放的那一點兒薄薄的清甜,

都能滿滿當當填充小小的口腔,一股清冽溢滿舌尖。


越長大越懷念:兒時,那些來自春天的饋贈,香甜得呦……真饞!


那些奔跑在田間的小小身影,就這麼樂此不疲地,

三三兩兩著這跑那踮,彎腰,伸手,小心拿捏,

剝去外面深綠色的嫩皮,覬覦著裡面軟白的果肉,

迫不及待地送到嘴邊,甜甜的春天的氣息,在唇齒間彌散。


越長大越懷念:兒時,那些來自春天的饋贈,香甜得呦……真饞!

榆錢

在村莊的房前屋後,犄角旮旯,

最常見的榆樹,在陽春四月,

樹上便掛滿團團簇簇、碧綠蒼翠的榆錢。

孩童們總是蹭蹭幾下,爬到高處的樹幹,


越長大越懷念:兒時,那些來自春天的饋贈,香甜得呦……真饞!


折上幾枝,再擼上幾串,將不大的手掌塞得滿滿,

然後不管不顧地填進嘴巴,蠕動舌尖,

那種香甜糯軟呦,充斥在唇齒,這麼甜。

吃個肚飽還閒不夠,要再帶一些回家,

吃孃親做的榆錢飯。

洗淨的榆錢上鍋,

撒一層薄薄的麵粉,再放一些鹽,

榆錢的清香,麵粉的麥香,

在飯桌上絲絲縷縷飄散。


越長大越懷念:兒時,那些來自春天的饋贈,香甜得呦……真饞!


槐花

槐樹的花,從來是不急不緩地開在五月天,

似乎從來不屑於和桃花啊、杏花啊、梨花啊爭奇鬥豔,

只按照自己的節奏,不急不緩,

開出密匝匝、緊湊湊一樹白花,

白得那麼無暇,白得那麼耀眼。


越長大越懷念:兒時,那些來自春天的饋贈,香甜得呦……真饞!


沁人心脾的香氣,冷不丁地撲鼻而來,又香又甜。

孩子們爭先恐後地爬上樹,伸出小手夠攀,

順著纖細柔軟的綠色花莖一擼,掰開外層的花瓣,

頂著一頭黃色花蕊的白色花柱嬌羞地佇立,

送著唇邊,伸出舌頭小心翼翼地舔一舔,

是那種濃郁的甜,夾帶著一絲淡淡的香氣,清爽醇烈。


越長大越懷念:兒時,那些來自春天的饋贈,香甜得呦……真饞!


多麼美好的童年!

如此時燦爛的春光,在記憶的長河裡璀璨。

野地裡撒歡兒的年紀!

總是讓我們在身心俱疲時懷戀和想起。

在回不去的記憶裡,有淡淡的鄉愁,牽引著漂泊的遊子,

即便身處十萬八千里的異地,依然午夜夢迴,倏然記起。


越長大越懷念:兒時,那些來自春天的饋贈,香甜得呦……真饞!


那些逝去的兒時時光,

關乎陽春四月天,

關乎榆錢、槐花,關乎那時的美好孩子氣。

春天曾經帶給我們的童趣,

源自大自然的無私饋贈,

烙印著那個年代特有的印記。



(作者:花開半夏,一個愛寫字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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