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r最近在重新思考一個問題:
什麼是好演員?
前段時間看了楊超導演電影課。
第一次以導演思維,看演員的表演。
楊導提到周迅、章子怡、段奕宏。
他說好的表演不是展示,而是呈現。
好的演員不止是會演,而是放下心理的鎧甲,在自我探索中與角色的靈肉合一。
李安曾如此評價《理智與情感》中的兩位女演員,凱特·溫斯萊特和艾瑪·湯普遜。
她們就像硬幣的正反面。
……凱特·溫斯萊特只有 19 歲,這是她的第二部電影,所以有些事對她會比較困難,比如應付攝像機,還不能意識到它……艾瑪的演技是純熟的。她可以毫不費力地,一次就表達四五層的情感。
但是,儘管凱特相對還比較稚嫩,她卻有著打動人心的力量,可以讓觀眾不自覺地為她擔憂。這對凱特來說很簡單,但是對艾瑪來說就比較難了。
在Sir看,這就是表演帶給我們的魅力——
它不僅是技藝的比拼,更是演員暴露所有經歷、情緒、慾望後與觀眾進行一次坦誠的交流。
雖然隔著銀幕。
卻比大多數摻雜利益和目的的現實交際來得真誠。
所以,世上沒有絕對全能的演員。
也沒有絕對的爛演員。
那什麼是好的演員?
Sir心裡,TA至少滿足一個條件:
將某一方面做到極致。
這也是為什麼,Sir在聽導演課的時候數次想到他。
年紀輕輕,卻屢獲大獎。
相貌不算出眾,卻能做到一個表情就讓人無法忘記。
從沒接受過系統的表演訓練,卻啃下了幾個世界上最難演的人物。
埃迪·雷德梅恩。
又名“小雀斑”。
怎麼做到的?
趁著宅家的日子,Sir重看了他所有主演的作品。
有答案了——
他嚮往的極致,不是某種氣質,某種方法。
而是對“自我”的極致探索。
簡單說。
他的目標不止於作為一個演員的展示。
是作為一個“人”,所能到達的最廣闊,最複雜,最曖昧的邊界。
01
這種探索不是一蹴而就的。
而是經過長時間的磨鍊和多次失敗。
大致分三個階段。
曾經,他以為的極致是“反叛”。
論出身,小雀斑生長於正統英倫精英家庭。
父親銀行家,大哥是全球最大的英文出版集團CEO。
校友是正兒八經是大英帝國王子。
按常理,他大概率成為一位商界精英。
正是這種出身,讓他自帶叛逆基因。
高中二年級,他的戲劇啟蒙老師把他領上了表演這條路。
說出來你們可能都不信。
33歲的小雀斑憑藉《萬物理論》中的霍金一角登頂奧斯卡時,從來沒有一天接受過正規的表演訓練。
一路以來,小雀斑走的都是“野路子”。
當時,老師教他打破常規,打破邊界。
他對我們的要求不亞於專業演員,一會兒演女人、一會兒老人,就是逼你演不常演的角色。
在伊頓那種秩序井然的地方,他教我跳出常規、給我機會去犯錯。
我想,一切都是那時候萌芽的。
長大後,越來越跑偏。
20歲,小雀斑的莎翁舞臺劇《第十二夜》首秀。
擔任……
女主。
年少無知?
顯然是故意的。
接觸大銀幕後,他也不安分。
2007年《欲孽迷宮》。
直男小雀斑飾演一位同性戀美少男。
神經質、不倫、弒母。
堪稱角色序列的最大尺度。
別具一格,是小雀斑挑選角色的原則。
如果你的夢想是講故事,講有趣的故事,那就去扮演有趣的人物,那就是我的原則。
我扮演的人物應該是別具一格的。
概括起來,其實是一種幼稚的賭氣。
Sir認為這種反叛是可貴的。
尤其對於演員。
日後對邊界的好奇,對極致的追逐,都來源於這顆叫做“賭氣”的種子。
02
2014-2015年是小雀斑效率最高的時段。
兩次極限嘗試——
史上最偉大,身世最艱難的科學家,霍金。
史上第一個變性人,傳奇畫家莉莉·艾爾比。
兩年時間,兩位重磅人物。
為他帶來一次奧斯卡影帝,一次影帝提名。
怎麼做到的?
他開竅了。
準確地說,他開始找準自我。
小雀斑曾如此形容自己:
我就是一團巨大的、透著酸腐氣的恐懼和不自在的結合體。
矛盾的他,碰上了兩個更矛盾的角色。
於是開始瘋狂地探索角色的每一個側面。
出演《丹麥女孩》,大量前期準備。
從原著《丹麥女孩》,人物回憶錄《從男人到女人》,簡·莫里斯的《她他》,熟讀各類關於變性人的優秀文學作品。
群訪周圍的變性人,還是分年齡段全覆蓋。
於是影片中呈現出的不只是變性的結果。
而是完整,有層次地演繹出由內而外的蛻變軌跡。
第一次女裝出席公眾場合,偷偷模仿其他女人的小動作。
有人靠近,又急忙掩飾。
此時的她想成為女人,又怕成為女人。
和年少的摯友就別重逢,她盛裝打扮,身體前傾。
極力想向對方展示自己的女性魅力。
注意拿酒杯這個夾手肘的動作,是小雀斑大量觀察後捕捉到的細節。
緊接著,《萬物理論》。
小雀斑研究了霍金在漸凍症惡化期間的所有照片,做了一個很詳盡的表格,清清楚楚標註了與不同日期相對應的生理特徵。
由於霍金病前並無影像資料,小雀斑只能創造性演繹。
細緻地描繪霍金身理退化的過程,用細節修正,然後嵌入進身體。
更變態的是,為了控制成本,電影並非按時間順序拍攝。
有時一天時間內,小雀斑就要演出霍金三個時期的狀態。
最後效果?
他臉上每一寸肌肉的抽搐,他都做到完美復刻。
更獲得霍金本人評價:
我覺得埃迪·雷德梅恩演我演得很好。
有時我覺得他就是我。
Sir始終認為,演員與角色的橋樑不是劇本,不是造型,不是技巧。
而是演員的自我。
混沌的小雀斑,進入這樣複雜的邊緣人物時。
有他天然的優勢——
可以不帶任何偏見和濾鏡去觀察這類人物,從而全面且客觀地去呈現人物。
他既能看到角色身上的困惑。
又能在這些混沌體中,提純出某種可貴的堅定。
比如《萬物理論》中的霍金。
他的畢生探索,就是用一個簡單、優美的方程來解釋萬物。
再比如《丹麥女孩》中的莉莉。
她的所有掙扎和抗爭,只為完全忠於自我的靈肉合一。
沉浸於自我的內心世界,始終和世俗保持著疏離。
小雀斑表演中的一個細節,將這些角色串聯。
眼神。
注意看。
當他們面對外部世界,眼神低垂、遊移、閃躲。
再看一處對比。
當他們面對內心的熱愛時,變了。
霍金第一次聽到“黑洞理論”的眼神——
莉莉第一次穿上女裝的眼神——
一閃而過,卻又彌足珍貴的篤定和清澈。
我們常說,作品要把人物“立起來”。
怎麼立起來的?
並非要為人物打上足夠絢爛的高光。
而是看TA是否有流露出能與常人共通,能讓觀眾可感的人性閃光。
顯然,小雀斑用一個眼神做到了。
而此時他所追求的“極致”,已經不是年輕時對外的摸索。
而是更上了一個境界——
對內的,對自我的突破。
03
即使榮譽加身,但鮮有人真正瞭解小雀斑。
大多觀眾甚至粉絲,對他的印象都極其有限。
一臉雀斑。
一眼琉璃。
還有在公眾場合流露出的害羞和內斂——
即使身邊跟他合作的同事。
對他的評價,也僅限於工作。
因為他極少在人前展示真實的自己。
《悲慘世界》的導演湯姆·霍伯誇他:
“他讓自己沉浸在角色中的能力是非常罕見的。“
片場工作人員對他的評價是:
”在聊工作的時候,雷德梅尼常常會變成另一個人。“
Sir還看到一個關於小雀斑的小八卦:
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都拒絕使用智能手機,擔心會對角色狀態產生不必要的干擾。
這是他追求極致時,必要的犧牲。
坦白說,小雀斑並不是許多人認為的“天才型演員”。
在《丹麥女孩》和《萬物理論》後,他專注於《神奇動物》系列。
看起來,這是小雀斑從文藝到商業的轉型。
但他並沒有降低自己的標準。
他把紐特當做一個挑戰。
存在於魔法世界,所見所聞都是虛構。
——如何能把一個虛構人物演得真,但又不失神奇?
用的還是笨辦法。
花大量功夫準備角色,把功課做盡。
十幾秒的”求偶舞“,小雀斑專門去向一位舞蹈家請教,並研究了很多鳥求偶的叫聲和行為。
一段喜感十足的小插曲。
不僅表現出紐特對神奇動物的熱愛。
同時也是小雀斑對錶演的尊重。
看完小雀斑的所有角色。
Sir對所謂“極致”也有了全新的認識——
它並非某種精英主義的說辭。
而是靠一次次務實的鑽研,實現以渺小對抗宏大,把不可能變為可能的浪漫。
Sir相信,我們每一個人都有探索極致的心。
但具體怎麼開始?
Sir早就為你們準備了乾貨——
一部短片向我們“揭密”,專注工作的小雀斑。
不得不說,Sir是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認真的男人最好看。
之前提到過,小雀斑一度拒絕使用手機。
這一次他“破戒”了。
全新OPPO Find X2強大的屏幕體驗和拍攝功能,完美捕捉真實生活每個細節。
為小雀斑準備角色的工作助力。
OPPO堪稱影帝收割機。
與小李子、張震都有過合作。
這次找來小雀斑,原因簡單。
OPPO Find X2“極致探索”的產品定位,與小雀斑的特質形成同頻共振。
Find系列,始終在探索設計、性能、影像、顯示上的全新可能。
就拿看電影來說。
OPPO Find X2堪稱口袋裡的頂級影院。
暫別電影院的日子,不少人不得不在家用手機刷劇看片。
但體驗都不太好。
會“掉幀”。
說白了,就是不流暢,卡頓。
會“失色”。
細微的色彩變化,因為性能有限被同一顏色取代,減損美感。
OPPO Find X2的突破和探索,就是保證上手體驗的同時,全方位升級觀影感受。
120的屏幕幀率,1秒24幀的電影,可以智能插到120幀,畫面如絲順滑。
流暢程度可以試想在手機上看李安120幀的《雙子殺手》。
10億色顯示、HDR畫質增強、3K QHD+分辨率、杜比全景聲,接近杜比影院的硬件規格。
打造出智能手機中觀影體驗最強,最適合看電影的手機屏幕。
大雨中的微小水滴,晚霞中的光影變化盡收眼底。
但Sir最看中的還是這塊無邊框大屏……
作為重度視頻使用者,Sir經常會因為畫面被“劉海”、邊框擋住,很難入戲。
躺著看片時,又容易誤觸到屏幕邊緣,一不留神電影進度就拉一大截。
OPPO Find X2終於消除了Sir這些煩惱。
無邊框設計,67.8度的黃金曲率,全方位喚醒感官。
呈現完整的畫面同時,還能消除邊緣綠光,降低誤觸率。
視無邊界,隨心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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