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題作品展播第十八期:文學作品《如果,我會是》

主題作品展播第十八期:文學作品《如果,我會是》

姓名:張惠珍

工作經歷:1989年阿盟師範畢業,在阿右旗努日蓋蘇木小學任教;1992年在旗阿右旗一完小任教;1996年在旗一中任教,2013年任阿右旗一中副校長。

如果,我會是……

如果春風化作低吟的憂傷

如果枝丫化作沉默的焦慮

如果鳥雀躲藏成逗號

如果屋頂的紅瓦暗淡了容顏

如果馬路的柏油寂寞了肌膚

那麼,就敞開我的胸膛

讓信念和勇敢奔湧而出

像翻滾的江河

流向冠狀病毒肆虐的土地

我將自己裝進厚重的藍色防護服

測溫拍片打滴化驗

分分秒秒與死神一搏

怎麼敢輕易合上發澀的雙眼

怎們敢隨意放緩奔跑的雙腳

我將自己站成一棵遮風擋雨的大樹

揮手詢問登記目送

聲聲叮嚀溫暖一路長行

僵硬的腰背挺直如松

酸困的雙臂揮舞成樂章

我將自己放進小小的屏幕

開播提問傾聽講解

深深淺淺守護荒涼的歲月

這一頭,守著三尺講臺吟誦唐詩宋詞

那一頭,守著三尺書桌演算加減乘除

我會是綻放的青春

將“黨員先鋒崗”亮成紅色的希望

我會是厚實的雙肩

將鮮活的生命託扛

我會是嘶啞的喉嚨

將惶恐的心靈輕輕安放

我會是爬滿青筋的雙手,鋪滿褶皺的額頭

平平淡淡講述生死的過往

我會是一座座山、一條條河

我會是一行行文字、一張張圖片

傳誦著美麗的逆行、不朽的擔當

如果三月的東風吹綠了柳條

如果明媚的微笑上翹了雙眼

如果矮瘦的老母走出了家門

如果稚嫩的身影活潑了校園

那麼,就讓我

靜默成一道黑白風景

留住遠逝的記憶和眉間的思考

主题作品展播第十八期:文学作品《如果,我会是》

敬畏,從和解開始

每日,我會出兩次小區,再回兩次;每日,便看到他們兩次,又看到兩次。同樣,都戴著口罩,只留下眉眼,彼此在轉瞬的對視下測量、登記、走開,沒有言語。而我知道,我們都有溫暖的一念:又看到你了。自“新冠病毒”以蔓延之勢自武漢向全國每個有人的角落襲入,大都市、小鎮區都忙於這樣的盤查,“又看到你”,是一種祝福,更是一份敬畏。對,敬畏!因為我們選擇了共同守候健康平安,選擇了在沒有硝煙的戰場上留更多的呵護給別人,留更多的生命給世界。

“新冠病毒”又一次讓我們如此近距離的直面死亡。眼數著感染數、死亡數一路飆升,再一路下跌,扯痛著方寸之地,又安撫著焦慮不安。天花、傷寒、瘧疾等傳染病遙遠而清晰地印刻在教科書、文學作品中,生命的逝去化作一行行生硬的文字、數字投影在眼球中;2003年“非典”,由於信息閉塞,我們只是在忐忑中休假40余天,死亡的惶恐遠遠地撞擊了幾下耳膜。今天,“新冠病毒”的突如其來,該讓我們靜下心來認真反思自己了: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在匆忙的奔波中、爭取中已將敬畏之心丟棄。敬畏生死,敬畏為生死而做的每一次努力;敬畏你我的生死,敬畏萬物有權利生死於世。敬畏,意味著不冷漠、不偏私、不自傲、不凌駕;敬畏,更意味著和解,與自己、他人;與晴天陰雨、草木禽獸;與每一件事、每一次變故;與健康快樂,疾病生死,甚或細菌病毒……

和解,即和平共處。世界之所以豐富多彩,是因萬物萬事共存,人之所以活有生趣,是因優劣好壞之經歷共存。以和解達到平衡,溫暖的對視會是生命的敬畏,生死的擦肩會是從容地行走。“新冠病毒”的起源追索、疫苗研製,我們大多數人都做不了,能做的就是帶著一顆敬畏之心,以“和解”的姿態繼續每一天。

敬畏每一種人生,每一份職責,與感恩和解。“新冠病毒最肆虐的時期,一聲令下,家家戶戶閉門靜養,春節在各自的封閉隔離中悄然而逝著。我因值班走在百米長的短街上,只見空蕩蕩的馬路乾乾淨淨,路兩旁的店鋪下拉著白漆漆的大門,只留一幅幅紅底金字的宣告著春節未盡,內心有些荒蕪。不遠處傳來一聲聲穩穩當當的清掃聲,是一位環衛工人,手臂揮動,不緊不慢,一下一下,節奏清晰。我頓覺安心踏實,腳步輕快。他掃取得豈止是垃圾,還有行人的惶恐與焦慮。我該向她表達怎樣的敬畏、只有默默注視她走走停停的身影,感恩生命中有她、她們走過。這樣的故事每一分每一處都在真實的上演:有人吃住在辦公室、電腦旁,有人一遍遍核查出行返程人員,有人一次次上門測量體溫,有人一天天一夜夜站在路卡巡查接送,有人幾周未進家門,有人數日未閤眼。他們,只是一群群普普通通的公職人員,成不了最美逆行者,無人喝彩加油,但選擇了這樣的職責,就要美麗這一段人生。在這段特殊的日子裡,有人轟轟烈烈,有人默默無聞,但一樣堅守著生命。與他們共處一片藍天下,還有什麼理由不能和平相依?感恩他們的唯一表達,就是支持、配合。我們、你們、她們,站成了一樹林。

敬畏每一個生命,每一種色彩,與平等和解。

我常想,若病毒與生俱來,千百年來以自己的方式存在著,為何我們定要消滅它,而不能共存?事實上,我們也從未消滅過它們,生理學這樣解釋病毒:一類比較原始的、有生命特徵的、能夠自我複製和嚴格細胞內寄生的非細胞生物。很抽象學術的概念。但我們可以得知:病毒不僅與生命爭鬥著身體,還共存於世界。我們可以抑制它的寄生與複製,卻不能徹底清除它的存在。“戰勝疫情”換一種思維,就是與病毒和解,平等共存。以和平共處,平等相待代替你死我活的爭鬥、奪取,是不是更易保持世界的色彩、生命的豐富?我們是很傲慢的生物,傲慢的忘記了自己的故土家園,以為養養寵物、侍弄花草,不攀折樹木,給受傷的小鳥包紮就是對自然的恩賜。殊不知我們本是同類,不是我們更高級,而是更淺薄,不瞭解他們的世界,才妄自尊大為萬物之靈。更有甚者,自認為人類是世界的主宰,可以讓其他物種臣服於己,果腹香口,遮暑避寒。結局是小小的病毒一次次席捲,令我們倉皇應對,付出生命的代價。人啊,請放低自命不凡的姿態,來一次徹徹底底的和解,不懼怕、不妥協,不咬牙切齒的毀滅、絕跡,而是重返家園,與自然萬物平等相存。

明天,我們還將出行,還將在小區門口轉瞬相視,會默唸一聲:又看到你了。那麼就讓我們對每一個人、每一樹綠、每一隻鳥都溫溫暖暖的說一聲:又看到你了。春暖花開,我們與世界和解。

來源丨亮麗阿右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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