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一輩講“鬼子”

我們七零後,如果只是看書,可能還難以深刻理解我們的父輩祖輩對“日本鬼子”的憎惡與仇恨。

我外婆是九幾年胃出血離去的,七十六歲。她在世時,有一次跟我回憶起“走反”往事。當時她聲音是平靜的,但眼神裡依然看得出仇恨與不屑。具體哪一年她沒說,當時鬼子應該是從南昌過來。她說大家“走反”回來,赫然看見專署院子裡走廊上用鐵絲串著一排排屍體,跟晾鹹魚一樣——“日本鬼子”,她語氣堅定地說。外婆覺得它們不是人,是食人魔鬼,不把它們消滅,你就別想活!

我父親是日寇侵華時期出生的,他在世時有一次說起“走反”——我們那附近幾個村“走反”一般會過深密江,走幾十裡山路到河埠油頓山裡。“走反”回來,有一個鄉親(父親當年好像有說叫什麼名字,但我現在不記得了)看見自己屋裡床上堆滿一卷卷被子,堆得老高老高。他去拿被子,打開來,一顆血裹的人頭滾落到他身上!他尖叫一聲,倒在地上。結果打了三年陳擺子,走了!每一床被子裡面都裹著一顆血染的人頭!講到這裡,父親沉聲說了一句:“日本鬼子!”他的話音我聽得出仇恨和蔑視,我當時沒有注意他的眼睛。父親那一輩人比我們這一輩人更清楚:它們不是人,而是嗜人鬼魅,只有跟它們拼到底,消滅它們,我們才能活。

我在潮汕工作時,有一次聽當地朋友閒聊,說起當年鬼子侵略潮汕。不知是他們自己還是他們的父母,親眼看見日本兵押著一行我們同胞,都用鐵絲捆紮手腕連鎖成串,走到溪(潮汕人“溪”指江河)邊,突然全部腳踢槍砸趕下水,看著他們在水裡掙扎慘叫,活活溺死,鬼子在岸上樂不可支、哈哈大笑。聽“講古”的人中有一個仇恨而沉著的聲音響起:“日本鬼子!”是啊,那還是人類嗎?是滅絕人性的邪魔惡鬼!

“鬼子”搞白色恐怖,一方面是本性邪惡變態,燒殺淫掠取樂,另一方面,它們以為這般殘酷非人手段可以嚇得我們中國人縠觫無主,無膽反抗,就會給它們當牛馬、做豬羊,要奴役就奴役,想吃肉就宰殺。可是,五千年文明的龍族,豈是血淋淋的屠刀可以恐嚇與征服的?蒼龍甦醒,一躍騰空!自從有了共產黨、毛主席,中華民族就組織起來、團結起來了,再也不是一盤散沙了。

毛主席說過:“中國人已經組織起來了,不好惹了,惹翻了,是不好辦的。”偉人不是吹牛皮,不信就看抗美援朝、抗美援越!

我愛我的祖國,我們偉大的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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