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名宿赴歐10年“一事無成”他人生唯一目標說出來就催淚

​當你看到我的名片上寫著“日本足協駐歐洲辦公室強化部成員”,可能會大吃一驚,感嘆日本足球已經深入了歐洲。但其實不用驚訝,因為目前擔任這個職務的,只有我一人。

與其說這個名號是我的職務,不如說是我的工作內容。在實現進一步提升日本足球水平這個目標的過程中,隨著越來越多的日本球員赴歐踢球,需要在歐洲建立據點,與歐洲建立聯繫。以此為出發點,日本足協建立了這個辦公室,在歐洲有了常設機構。

我的日常工作,就是去看日本球員的訓練和比賽,是不是很爽?但其實也很辛苦。

日本名宿赴歐10年“一事無成”他人生唯一目標說出來就催淚

通過球員在隊內的活動,注意去觀察他們的訓練過程和前後的準備,詢問教練是如何看待球員的,從他們那裡去了解球員的身體和競技狀態。至於球員的精神狀態,直接見面吃飯聊天就可以感受到,然後結合這些去做總結報告。

和球員吃飯可是一門學問,你能從中讀出很多細節。比如當我詢問“要不要來個漢堡”時,我很期待對方說“那個……還是……算了吧”,因為這意味著他很自律。

作為前職業球員,我被這些海外球員問的最多的,就是如何應對傷病和保持狀態。至於其他的事情,因為都有經紀人去支持,所以不需要我去做更細緻的工作。擁有大合同的球員可以自己去僱人,但是對於年輕球員來說,他們更需要我的支持。不過時代不同了,幾乎沒有年輕人會在意我的足球經歷,甚至有些人都沒有看過我踢球吧!

我的足跡基本上已經遍佈歐洲,不過等到疫情過去,我打算再去意大利看看。對於我來說,意大利的中心已經是博洛尼亞了,因為那裡有日本年輕的後衛富安健洋,吉田麻也也在今年的歐洲冬窗去了桑普多利亞,我還沒來得及去拜會他呢!從2018年9月我擔起這個職務後,葡萄牙我還沒去過,不過那邊有一位以拉丁語系為中心工作的人員高司裕也,我也會和他進行聯繫安排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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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在荷蘭住了7年,但我的荷蘭語並不好,日常還是使用英語。我的英語是2012年退役後才學的,一個40歲的退役球員在這時候學習新的語言,困難程度可想而知。好在2年後我來到荷蘭加盟芬洛俱樂部當教練時,遇上了貝登先生。他是物流公司的總裁,也是當時芬洛的主席。他和日本有生意往來,在生意上我也幫過他,同時在語言上他也幫了我很多。在那之前我能掌握的英語大部分是日常會話和足球術語,但通過與他和他的業務接觸,我還掌握了不少商務詞彙,現在足夠用啦。

說實話,我認為目前自己的這項工作,如果是長谷部誠或者川島永嗣能來做的話是最好了。或者在他們退休後的數年間,一邊做這個工作一邊考取教練執照,哪怕是用來想清楚下一步要做什麼,也是好的。

日本的球員們在歐洲表現活躍廣受好評,但目前看很多是中前場的進攻型球員,還有433陣型中的邊路球員,總之日本足球似乎有可很多進攻端的選擇。我覺得森保一教練的奧運隊的選拔真的很難,這也是一種幸福的煩惱。所以接下來,還要看有多少人能在歐洲挑大樑,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在長谷部誠、吉田麻也之後沒有世界級球員陸續出現的話,感覺日本足球就不能再上一個臺階。此外還有川島永嗣這樣的例子,足球的實力自不必說,語言也很重要,習慣對方的文化和個性也很重要。在歐洲比賽,作為外援需要比本地球員有更活躍的表現和領導能力。這是很難的事情,但是以這個目標去做也會帶來成長。


日本名宿赴歐10年“一事無成”他人生唯一目標說出來就催淚

日本的年輕球員在歐洲如今很受關注。如果你想在足球領域去挑戰,高中畢業前能否去海外取決於家庭環境和出生的地方。因此,在那之前只能在現有環境中竭盡全力。但是到了18歲,如果有機會的話,我認為應該考慮去國外。理由有兩個。第一,從現狀來看,國外的水平比較高,市場也比較大;第二,如果早點去國外,就會發現日本是個非常好的國家。我總是提醒年輕選手和孩子們“至少應該出去一次”。如果我在國內,我就想去外面看看,因為我們的國家是非常乾淨的,也很便利,是一個很棒的國家。

如果一直待在日本,日本的好處就會變得太理所當然了。當然還有語言的因素,母語之外多會一種語言,對於自己是不會有損失的。我覺得出去國外,自己出生的地方就會變得很重要,也會喜歡上出生地的俱樂部。在歐洲,俱樂部是引領國家隊的,因為有自己深愛的俱樂部和球員,所以要為國家隊加油。在日本,支持國家隊的文化根深蒂固,這是很好的事情。我相信俱樂部的價值進一步提升的話,不僅僅是足球,體育文化在整個社會的價值都會提高。

日本球員的水平在國外得到了很高的評價,我認為教練的水平也必須達到在海外通用的水平,如果日本的教練也去海外提升水平,就會更加平衡。比如森保一先生和長谷川健太先生,作為日本人在國內取得了冠軍,希望他們在某一個時機去挑戰海外。

我來到歐洲後,最常被人問到的就是想不想做主教練。說實話,想,做夢都想。我曾經以為,來到歐洲,提升水平,接到邀請,如此這般就可以了,但現實將我拉了回來。我用了10年考取了日本的S教練資格證,但是這個執照在歐洲並不兼容。亞洲人在歐洲如果不取得PRO執照的話,是不能當主教練的,我白費了10年時間。早知如此,那麼一開始就朝著歐洲的資格去靠近。

幸運的是我踢球踢到了40歲,從10歲到40歲我為足球花費了很多時間,以後的人生就可以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了。為了讓日本足球更強,如果有機會我會在歐洲做主帥,同時我也有解決執教資格制度不兼容的想法,去構築新的制度。我想以“成為活躍在歐洲的日本主帥”為目標,當然這個人如果是我自己的話是最好的,但即便不是我,也沒關係。

我是藤田俊哉!

日本名宿赴歐10年“一事無成”他人生唯一目標說出來就催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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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一些的球迷可能對主人公藤田俊哉不瞭解,甚至他自己在採訪中都承認,日本很多年輕人都不認識他了。藤田俊哉是前日本國腳、國家隊的主力,也是磐田喜悅最牛逼時身披10號球衣的中場核心,他是J聯賽歷史上第一個進球破百的中場球員,也是第一個單場上演點球帽子戲法的球員(2000年對陣川崎)。

日本名宿赴歐10年“一事無成”他人生唯一目標說出來就催淚

藤田俊哉2012年踢到了40歲退役,隨後他在荷蘭的芬洛、英格蘭的利茲聯都擔任過職務,目前是日本足協設立的歐洲辦公室的職員。說到這,我們的中國足協也在去年開始籌備設立歐洲辦,還和歐足聯有合作。我們總在說學習近鄰,那麼是不是也能從藤田俊哉的採訪中得到什麼啟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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