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多年以前,
我還是個毛頭小夥兒,
時而激憤,時而憂傷,
迷惘夾雜著躁動,無助裹挾著慌張。
懷揣著對未來的無限憧憬,
騎上了追夢的駱駝,
遠走他鄉。
20年後的今天,
面對曾經的過往,
我不知該說些什麼。
彷彿想說上三天三夜,
又好像什麼都不想說。
硝煙瀰漫,火光閃亮,
騰空而起的煙花在歡呼聲中不斷綻放,
照亮我日漸衰老的面龐,
照亮了身邊的漂亮姑娘。
多天未刮的胡茬,
蓋住耳尖的亂髮,
再厚重的化妝品也掩蓋不住,
年齡和時代烙在思想深處的意識代差。
儘管內心一萬個不願承認,
可自己,確實老了。
我倚著門框入睡,
在空虛和疲憊中進入夢鄉。
夢裡我耗盡全力得到一張船票,
它是父母一生的期望。
甲板上歌舞昇平,
擺滿了取不盡的紅酒和甜點。
人們說著高貴的話語,
或竊竊私聊,
或闊論高談。
一陣寒風吹過,
不禁打了個哆嗦。
我重又閉上雙眼 ,
再次尋找虛幻的鏡象。
期望殘夢的餘溫,
能夠支撐寒夜的薄涼。
(茶叔原創作品,《疫中手記(九)》之現代詩〈夢〉2020年3月16日19點0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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