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年前,外國人拍了一部講述中國歷史的電影,28年後才在中國上映

幾次看《末代皇帝》都沒有看進去,終於有一個機會,讓我靜下心來,看看這部偉大的電影。講述了一個皇帝愛新覺羅·溥儀從當上皇帝開始到最終成為一名普通公民之間橫跨60年的跌宕一生。

33年前,外國人拍了一部講述中國歷史的電影,28年後才在中國上映

為什麼說偉大?第一,這是少有甚至罕見的能在故宮裡拍攝的影片;第二里面涉及的內容都是敏感話題,在“雙規”的大潮下能被廣大群眾看見實屬不易;第三,記錄式描述中國歷史的片子,竟然是國外導演拍攝,不得不遐思,假設這是中國導演拍攝的,它還能不能走到臺前?話說,中國導演似乎也不願意拍攝這樣的片子,那是中國最晦澀的時期,拍出來豈不有損國威?

我很慶幸,自己看完了這部片子。首先來說一下溥儀。

我們來說一個人的時候,經常被人詬病,你這是在褒揚或者貶低一個人。不是的,我只是從客觀地角度單純地評價一個人,做為個體的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和普羅大眾一樣擁有著愛恨情仇的人。

溥儀3歲登基為皇帝,3歲,能懂得什麼?是的,什麼也不懂,只有依賴。能被他帶進宮的只有他的奶媽,阿嬤。

皇帝,是什麼概念?擁有至高不上的權利,用莊士敦老師的話講,他是一個孩子,一個全世界最孤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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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前面的“權利”,他從小缺少“教養”,他可以任意妄為。因為後面的原因,他又骨子裡深藏小心翼翼和幽晦。而這種小心翼翼和幽晦,竟然伴隨了他一生。

這部電影1987年就在意大利上映,直到2015年其3D修復版才在中國上海國際電影節上映。

我們的民族是一個成長的民族,能讓一個民族有冷靜下來從容地接受“世界雜音”的勇氣,只有時間和這個民族的成長、成熟。

33年前,外國人拍了一部講述中國歷史的電影,28年後才在中國上映

為什麼說他是一個最不合時宜的人?

當他繼位皇帝的時候,大清王朝已經不是從前的大清王朝。一個政權、一個制度、一個國家走在了亡途末路之上。到了他8歲的時候,他被告知,紫禁城外有了另一個“皇帝”,他只是紫禁城內的“皇帝”。

一座城牆內外彷彿隔了千里,彷彿隔了千年。同一片天空,兩種政權,兩個世界。

33年前,外國人拍了一部講述中國歷史的電影,28年後才在中國上映

再看看生活在這個曾經輝煌的皇城裡的人,一群陰風怪氣的老太監、一群濃妝豔抹的老太妃,他們身著清朝服制,特別是女人,那份莊重與當下的社會格格不入。但最格格不入的還是這個代表著封建政權的皇帝,溥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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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幾經輾轉後他變成了日本扶持上臺的“傀儡”,與日本人相處的一段人生,他也是不合時宜的,儘管縱情消費,聲色犬馬,但他並不開心。

33年前,外國人拍了一部講述中國歷史的電影,28年後才在中國上映

小的時候他想著去牛津大學,帶著他的婉容,多麼單純。

長大了,他對權力的慾望,讓他想去復辟他的“王朝”,畢竟作為一個人,誰能甘心自己至高不上的權力在手中溜走!

他太單純了。

我在想到底是誰導致了這翻天地覆的變化?是皇帝?是軍閥?是某一個人物?某一個時期的一個政權?

都不是,是一種制度,這是一雙無形的大手。

33年前,外國人拍了一部講述中國歷史的電影,28年後才在中國上映

就像《肖申克的救贖》裡面的監獄制度一樣,一個人在監獄裡呆久了,即便出來監獄,也會感到無所適從。在那個動盪的年代,

溥儀從一個制度到另一個制度,流連輾轉,一次次感到自己無所適從。溥儀和肖申克一樣,也在監獄裡改造,這一改造,就是十年。很有意思的是,他連繫鞋帶,連繫釦子都不會,在一個監獄房間裡有一個他曾經的僕人,僕人對他的服侍,他從來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但他的僕人在那個改革的年代,作為人的意識覺醒了,他意識到,我不是他溥儀的僕人。但是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和相處就是這麼有意思,他一邊恨這個主子,並不理解他,不尊重他,一邊顫抖著手給他係扣子繫鞋帶,崩潰著大嚎,”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還殘留著人與人日久相處,生的一點感情......

33年前,外國人拍了一部講述中國歷史的電影,28年後才在中國上映

但這又是溥儀的錯嗎?

身為貴族,他連與皇后的性生活都是有人在旁邊服侍的。生活裡的一切,他從來都不用自己親自動手。

他的不合時宜,讓他顯得楚楚可憐,是最委屈的那一個。當皇帝不是他的選擇,當傀儡不是他的選擇。

但是,但是,他終於做了一把自己!

那就是從監獄被釋放,他侍弄他的花草,他再也不覺得自己是皇帝,再也不覺得自己是俘虜,他是溥儀,一個花匠,一個人。

33年前,外國人拍了一部講述中國歷史的電影,28年後才在中國上映

更有意思的來了,他覺醒了。但這個國家似乎沉睡了。

紅衛兵鬧革命,他問身邊的溥傑,“怎麼都是一些年輕的孩子?”

是不是有幾分相似?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他看到了監獄長被戴高帽,在街上游行,他不顧自己的危險,踉蹌地追上去,申辯“他是個老師,是一個好人!”

33年前,外國人拍了一部講述中國歷史的電影,28年後才在中國上映

看看吧,曾經兩個“敵對”的人,似乎又成了朋友。

溥儀在監獄裡找到了自己,這個“老師”有功不可沒的功勞。

他一生中最尊敬的兩個人,一個是莊士敦,一個是監獄長。

莊士敦教會他開闊了封閉的視野,監獄長教會他把目光投向自己內心。

為什麼中國人從古至今都尊師重道?一個人一生中能碰到一個好老師,實在一生中最幸運的事!但是,在現在人人為師的年代裡,又有幾個真正的老師。

33年前,外國人拍了一部講述中國歷史的電影,28年後才在中國上映

境界更高的地方來了,作為紫禁城曾經的主人,他去自己的“家”,需要買票,他買票進了紫禁城。

他望著龍椅,恍如隔世。

一個小孩出來,大呼:“你不能上這裡來!”

他說,“這是我的椅子,我曾經住在這裡,我是中國最後一個皇帝!”

小孩問:“你怎麼證明?”

溥儀顫巍巍地在龍椅後面掏出了一個蛐蛐盒。

33年前,外國人拍了一部講述中國歷史的電影,28年後才在中國上映

竟然有一隻蛐蛐從裡面爬出來!我認為,這裡的蛐蛐不是真的蛐蛐,蛐蛐早死了,這是一種影射,一個新的溥儀初生。

一個人最大的重生,不是毀滅再重建一個新的自己,而是接納從前的自己。

溥儀,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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