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9.1《何以為家》:“我想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


豆瓣9.1《何以為家》:“我想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

《何以為家》--這部來自黎巴嫩導演娜丁·拉巴基的電影作品,曾獲得了第71屆戛納電影節評審團獎,還入圍了第91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第76屆金球獎最佳外語片等提名。在觀看這部電影的過程中,沒有人能保持平靜和漠然,而是痛心、震驚和憤怒這幾種情緒交替出現。在這部影片中,孩子們的遭遇遠遠超過我們的生活見聞,甚至是想象。而這些,卻不僅僅是電影中才出現的情節,而是真實生活中正在發生的事情……

法庭上,12歲的男孩贊恩向法官狀告他的親生父母,原因竟然是,他們給了他生命。

究竟是什麼樣的經歷讓一個孩子做出如此不可思議的舉動?本文將從“故事背景”、“故事簡介”、“原生家庭對我們的影響”和“克服原生家庭負面影響的意義”這四個方面來展開評述這部電影。

豆瓣9.1《何以為家》:“我想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

故事背景:你以為的電影情節,其實都是真實殘酷的現實寫照。

自從1975年開始,黎巴嫩爆發了一場持續近15年的內戰,從此常年處於內亂之中。直到今天,多發黨派之間的小規模衝突還時有發生。

自2011年敘利亞動盪以來,大量的敘利亞人逃至黎巴嫩避難,很多敘利亞人在黎巴嫩生活了七八年。難民們越來越多,這些人都成為《何以為家》的“人肉背景”。

影片中隨處可見髒亂擁擠的樓宇、破敗不堪的貧民窟,頹廢慌亂的人群,其實都是敘利亞難民在黎巴嫩避難時真實的現實寫照。

或許我們無法感同身受,但對於有些人來說,能否活著就已經是明天最大的考驗。

豆瓣9.1《何以為家》:“我想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

故事簡介:被貧窮剝削的童年,12歲的小男孩儼然家長,用瘦小的身軀挑起養家的重擔。

阿德勒曾說:“幸運的人用童年治癒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癒童年。”

贊恩的父母生了他和6個弟妹。作為老大的他,一出場就有多重身份:曲馬多藥水(一種可成癮的藥物)的製作和銷售者、雜貨鋪的搬運工、家庭中的小保姆、街邊賣果汁的小販和父母的出氣筒。

一大家子人蝸居在擁擠漏水的房間裡,溫飽都成問題,父母疲於生計,沒有時間照看孩子,最小的孩子被母親栓著腳,任由坐著在地上哭。

贊恩想去上學,母親同意的理由竟然是可以讓贊恩從學校偷拿好東西和好吃的回家;父親不同意則是怕雜貨鋪老闆阿薩德不同意,一旦贊恩被解僱了,那家中便又少了一點卑微的收入。

妹妹薩哈來了初潮,他趕緊帶妹妹去處理,告訴妹妹不能把衛生紙亂丟。因為如果被父母發現,那妹妹離被賣掉出嫁也就不遠了。

然而紙是包不住火的,妹妹最終還是被父母強行送給了阿薩德,用來抵房租。

在這裡,父母只管生育,不管教和養。對他們而言,女孩是一種商品,可以用來換錢;男孩是一種工具,可以用來賺錢,負責照顧家裡更小的孩子。

豆瓣9.1《何以為家》:“我想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

贊恩做的努力無濟於事,他心灰意冷的離家出走。後來遇上一個好心的清潔工拉希爾收留了他,拉希爾有個一歲小孩約納斯,即使一出生就是黑戶,她卻不願意失去孩子。

在拉希爾家裡這段短暫的時光,贊恩感受到了母愛和家庭的溫暖。可惜好景不長,拉希爾的工作證到期被抓,贊恩開始了一個人照顧約納斯的艱苦日子。

一個12歲的男孩要照顧一個1歲尚需餵奶的小孩,為了掙錢給小孩買奶粉,贊恩就像一個小爸爸,又開始為生存勞累奔波。

他學著父母的樣子製作曲馬多藥水來賣,行走在犯罪的邊緣。可當沒錢交房租,房子被房東鎖住後,藏在房子裡的錢也被鎖住了,希望沒了,走投無路的他最終只能把約納斯送走,想回家拿自己的身份證明,找機會逃離出國。

豆瓣9.1《何以為家》:“我想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

沒想到回家拿不到自己的身份證明,卻得知了妹妹薩哈的死訊。妹妹才11歲,卻由於懷孕大出血,沒有身份證明被醫院拒收治,就那樣死在了醫院門口。贊恩心理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被壓垮了,他悲憤交加,拿起一把刀直接衝出家門,去刺傷了阿薩德,自己被捕入獄五年。

在監獄裡,他撥打了電視節目的連線電話,提出要起訴自己的父母。

法官在法庭上問:“你為什麼站在這裡呢?”

贊恩說:“我要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

贊恩的心聲很簡單,他希望所有養不起大人的孩子都不要再生孩子了。

畢竟生而不養,與不生又有什麼區別呢?

豆瓣9.1《何以為家》:“我想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

原生家庭對我們的影響:為人父母是一個終身職業,但絕大多數的父母都是無證上崗。

“我希望大人聽我說:我希望,無力撫養孩子的人,別再生了。我只記得暴力、侮辱或毆打,鏈子、管子、皮帶,我聽過的最溫柔的一句話是“滾,婊子的兒子”、“滾,你這垃圾”。生活是一堆狗屎,不比我的鞋子更值錢。我住在這裡的地獄,我像一堆腐爛的肉。生活是個婊子,我以為我們能做好人,被所有人愛,但上帝不希望我們這樣,他要我們像地毯一樣被踩在腳下。” ——來自贊恩的心裡話

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的《2001年世界兒童狀況報告》指出“一個政府想要改善人民的生活,最明智的做法是在幼兒期的早期撫育方面進行投入。但不幸的是,對孩子和國家來說,幼兒期是最不受關注的階段。”

家庭本該是我們溫暖的避風港,父母對孩子有不可推卸的撫養義務和教育責任。一個孩子的性格、喜好和三觀都會被家庭環境所影響,原生家庭對孩子後期的成長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為人父母是一個專業性非常強的終身職業,可悲的是絕大多數父母都是無證上崗。

贊恩的父母無疑是不及格的,他們只會粗暴的打斷孩子的講話,隨意的辱罵和毆打孩子,把孩子當作賺錢的工具。他們活生生的把一個12歲的男孩逼到哭著拿起刀與這個世界對抗,留給孩子童年的回憶只有冷漠和暴力。

可悲的是在這部電影中,贊恩的父母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因為他們也是那樣被養大的。

男孩長大了就去賺錢,女孩來初潮了就可以嫁人。

在贊恩父母輩的這一代人的思維中,這是很正常和自然的事情。他們的人生也沒得選,他們也是被父母冷漠粗暴的對待,也是在那樣的原生家庭中不知不覺間長大成人的。

生活貧困、精神貧瘠和老一輩教育固有思維的延續,才是妹妹薩哈早逝悲劇的根源。

豆瓣9.1《何以為家》:“我想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

克服原生家庭帶來的負面影響:是為了擺脫內心的脆弱和彌補愛的缺失,成為更好的自己

《圓桌派》有一期專門探討了關於原生家庭的恩怨情仇,很多人看後深有共鳴並且引起廣泛討論。

嘉賓武志紅在節目中講到中國父母與孩子的關係時談到:“中國父母和孩子之間,父母怎麼做都是對的,孩子怎麼都是錯的,父母反而會把自己身上的一堆垃圾,往孩子身上去傾倒說不僅你的問題是你糟糕的,我們過不好都是因為你,我們不離婚,我們過不好都是因為你。”

總有這樣的父母,認為自己痛苦的根源來源於孩子身上。可對於孩子來說,父母卻是我們最渴求得到認可的最親近的人。

《被嫌棄的松子的一生》中松子因為只有在做鬼臉才能看見父親的笑臉,漸漸地,鬼臉成為了她的保護罩。她習慣性地用鬼臉去掩飾自己的窘迫,長大後也總是習慣性地去討好付出;

《都挺好》中作為女孩的蘇明玉從小不受重男輕女的母親待見,拼命獨立自強,其實也是為了證明自己值得母親關注;

《歡樂頌》中的樊勝美被原生家庭連累壓榨,用了許久時間才苦苦掙扎掉原生家庭帶給自己的鐐銬……

贊恩在法庭上與自己的父母親對峙,媽媽肚子裡又有一個小孩了,他對媽媽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會和我一樣。”他不願意再看到又一個妹妹“薩哈”的悲劇發生。

他勇敢的跳脫出這個可悲的家庭束縛,在這場法庭中成為主導,讓父母親第一次意識到出現在自己身上的問題。

他是不幸的,從小到大的遭遇讓人心疼又同情;但他又是幸運的,他的身上有一份對家人的責任和使命感,懂得學著去擺脫原生家庭帶來的影響,因為他不願成為像父母一樣的人。

結語:看完這部電影,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長大後的我們經常很難有意識到原生家庭帶給我們負面影響的時候,然而,這些負面影響就像是一隻躲藏在我們內心深處的小野獸,在某些不為人知的時候,它會變得暴躁和不受控制,暗自折磨我們的心智,替我們做出頭腦發熱的決定。

就像贊恩一直想要保全妹妹,最終聽聞妹妹的死訊卻控制不住自己去刺殺了阿薩德。這個暴躁易怒、衝動行事的小野獸,就是在贊恩爸爸性格的影響下默默長成的。

看完這部電影,才發現當我們自怨自艾,無法承受生活的重壓時,卻不知這個世界的某些角落,有人比你更艱難,也更堅韌。我們不知道這個世界會不會變好,但至少我們還有權利去選擇自己的生活,改變自己的生活。

最後,願每一個孩子都能被世界溫柔相待,都能有發自內心的、由內而外的笑容。

豆瓣9.1《何以為家》:“我想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