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後工業時代最後的倔強 -《鋼的琴》

今天上了我的第一節電影欣賞課,重新看了一遍《鋼的琴》,我承認之所以在電影欣賞課上放這部電影是因為受了戴錦華老師的影響。

關於《鋼的琴》的結構,敘事,調度,鏡頭語言這些東西戴錦華老師已經說過很多了,我就不在這裡班門弄斧和東施效顰了。只聊聊我重看《鋼的琴》的一些感受。

中國後工業時代最後的倔強 -《鋼的琴》

作為一部小眾的文藝電影,《鋼的琴》是無法討好大量的觀眾的,也正因為如此,業內的口碑也並未轉化為票房,但也是如此,時隔8年的《鋼的琴》也漸漸散發除了它獨特的韻味。

雖然是文藝電影,但電影總是在講故事,無論它想表達的內容是什麼,故事這個形式總是脫離不開的。

故事以東北老工業基地為地點背景,以失業蕭條經濟為時代背景,這二者的結合使得本片的帶有一股鋼鐵哀傷的情感基調,即便是東北方言與生俱來的幽默詼諧也無法沖淡這股深入骨髓的憂傷。

中國後工業時代最後的倔強 -《鋼的琴》

王千源飾演的陳桂林面臨離婚後孩子跟誰的問題,孩子提出了誰給她買鋼琴她就跟誰,在面臨這樣的一個窘迫的境遇下,經歷了借錢無果,偷鋼琴被抓等一系列事件之後,他決定造一架鋼琴,木料不夠,鋼材來湊,反正鋼廠有的是鋼材,於是在電影的最後一架鋼的琴就此誕生。

中國後工業時代最後的倔強 -《鋼的琴》

這當然是荒誕的,但荒誕的故事不是才留給我們更多的思考麼?

大家一起商量把木結構的鋼琴換成鋼結構的畫面,類似《最後的晚餐》的構圖給這件事染上了一層神聖。

中國後工業時代最後的倔強 -《鋼的琴》

可是又如何呢?這無非是中國後工業時代的工人們最後的倔強罷了,最終,孩子還是要走,煙囪還是要炸掉,工廠還是要倒閉,時代還是在往前,我們還是要生活。

陳桂林造出了一架鋼的琴,給這件事情畫上了一個句號,也許也為自己的對理想的期望畫上了一個句號。

電影的最後,鏡頭在女兒的鋼琴聲裡鏡頭越拉越遠,這架鋼的琴向大家證明著這個西裝“少年”面對生活,妥協的奮鬥了一把。

中國後工業時代最後的倔強 -《鋼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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