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風飛翔阿雲嘎,打擊的越重,越要飛的更高

2018年一檔音樂表演節目《聲入人心》開播,36個不同音域的優秀男孩,點燃了整個長沙,給2018年的娛樂圈帶來了一股清流,也讓大家認識到一個眼神深邃的男孩—阿雲嘎,蒙語裡是“電閃雷鳴”的意思,一如他動盪不安的人生。

在舞臺上的阿雲嘎像一個披著戰役的英雄,靜而沉鬱,動若雷霆,鐵漢柔情,在音樂裡的他是優雅的王子,可是在他過去的人生中,命運卻從未給予他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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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認識阿雲嘎,是2014年安徽衛視的選秀節目《超級先生》,作為戰隊導師謝娜曾對阿雲嘎說“為什麼你總是面無表情,不哭不笑?”

阿雲嘎只是淡淡的說:“我的淚早已流乾了。”

謝娜開玩笑的打趣到:“少在這裡給我裝深沉。”

在場的觀眾都笑了,的確,這個漂亮的男孩子好似從未遭受過人間疾苦,就像是在音樂中自由自在的王子,直到後來,隨著節目的播出,謝娜瞭解到他的故事,含著淚水對他說:“阿雲嘎,我真的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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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雲嘎出生在內蒙古鄂爾多斯大草原上,他生活在一個充滿音樂的家庭裡,他的父親是草原上最有天賦的音樂人,最熱情的漢子,可是他的父親卻在他三歲時,因為心臟病離開了他,留給他的只有旁人隻言片語中的阿布(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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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去後,母親扛起來了整個家庭的重擔,一天清晨,阿雲嘎因為吵著要2毛錢的零花錢被母親狠狠的打了一頓,那天課間,阿雲嘎被大哥叫回了家,小小的阿雲嘎不知道為什麼那天家裡的人特別的多,每個人都表情肅穆,空氣格外的安靜,懵懂的小孩下意識的去找他最堅定的依靠—他的額吉(媽媽),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告訴他媽媽去哪了,阿雲嘎忽然懵懵懂懂的懂了,不敢確認眼前的一切,只是拉著大人不停的詢問:“我再也見不到額吉了嗎?”沒有人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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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的額吉也永遠的離他而去,6歲的他想浮萍一般,無依無靠,他的眼中開始染上憂鬱的色彩。草原上的草黃了又青,13歲的阿雲嘎,已經變得內向的、自閉、不愛說話,大哥把他送進了藝校,想的很簡單,學一門手藝,別餓死。

進入藝校的第一天,師兄來給他壓腿,阿雲嘎是天生的硬骨頭,怎麼掰也掰不開,筋好像繃斷了,肌肉也似乎撕裂了,他一直哭到聲音沙啞。

練功的痛苦讓他忘記內心的痛苦,他慢慢找到了練功的感覺,成了班級最好的學生,也成為班裡唯一一個進入內蒙古軍區政治文工團的人。阿雲嘎一路跳舞,群舞、獨舞還跳到了春晚,都說性格改變命運,阿雲嘎是好勝的,他的夢想是考進北京舞蹈學院!阿雲嘎笑稱,大家總嘲笑“我有一個夢想”很土很煽情,可這句話對他而言太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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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都是反對的聲音,只有大哥望著阿雲嘎,一陣沉默轉身離去,傍晚,大哥將兜裡鄒鄒巴巴的錢一張一張理好,遞給弟弟—五百元,只對弟弟說了句“你去吧”,這筆錢他湊了很久,年長二十一歲的大哥,在父母離開之後擔任了阿布的角色,為阿雲嘎傾盡所有,撐起了一處遮擋風雨的角落。

阿雲嘎花了4年考學,不是他太笨,是他花了4年的時間才攢夠學費。他在飯店伴舞,在後海唱歌,在180元一個月的地下室,沒空調,沒暖氣的房間裡,默默堅持。終於2009年,他以第一名的成績考上了北京舞蹈學院,師從張旭主任學習音樂劇,還練出了獨特的嘎式唱法,也許等待的時間太長了,老天終於看到了這個少年,他開始遇見生命的一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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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人生有劇本,那麼阿雲嘎一定拿的是一部“逆天改命”的劇本,苦難從未忘記這個男孩,進入大學的第一年,被他視為英雄的大哥倒下了,肝癌晚期,從住院到去世,不過短短的二十一天。大哥病危的那一天,阿雲嘎跑遍了辦個北京城,大哥當年可以為他湊足路費,可是他對於大哥的救命錢卻無能為力。當他拿著辛苦湊來的一萬元趕到大哥病床前時,只能看著大哥搶救無效,離他而去,年僅四十二歲。21歲的阿雲嘎開始承擔起家庭的重擔,照顧不會說漢語的大嫂和侄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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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他作為一個音樂劇演員不夠純粹,得失心太重。在聲入人心的舞臺上當歌唱家廖昌永說出,像阿雲嘎這樣優秀的音樂劇演員,一場音樂劇的收入只有不到一千塊的時候,阿雲嘎表情嚴肅,全場譁然。音樂劇在中國是小眾音樂,音樂劇演員的收入只能勉強個人溫飽,而阿雲嘎承擔的卻是一家人的口糧。

他無法“不為五斗米折腰”,他就像無數在世間塵土裡打滾的人一樣,在命運的一陣陣鞭撻中倔強的前行,卻從未求和。他可以立起高高的人設,可是在節目中他從未提起,也不喜歡粉絲在評論裡刷,我想對於音樂,阿雲嘎是有自己的堅持的,不願意讓優秀的音樂染上賣慘的色彩。

阿雲嘎把他所有不為人知的辛酸都收斂在他的音樂和歌聲中,沒有淚流滿面,沒有哽咽,他是一個成熟的歌手,他把一切都深深埋藏在心中,讓觀眾被他歌聲中的情感所震撼,苦難從來不是他用來標榜堅強的資本,音樂是他靈魂的自由。

他小心翼翼的抓住每一個可以向上的機會,他從未被命運眷顧,只能靠著自己的好勝心奮力前進,他走的每一步都必須拼命才能得到。得失心對於一個奮力求生的人,有何錯處?阿雲嘎說音樂是他的信仰,當他走上舞臺,開口歌唱的時候,他的靈魂得以完整。

臺上的人深情歌唱,臺下的人不曾察覺,在這個高雅富麗的舞臺上,這個西裝革履如王子的歌者也在生活的磨難下灰頭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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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雲嘎說自己“為了慾望清白地奔波”他將自己的慾念清白的擺在明面上,光明磊落。面對慾望坦坦蕩蕩,面對奔波不辭辛苦。當他披荊斬棘,榮耀歸來,一切都是實至名歸,至少他養活了一家人,至少他養活了他的夢想。

當《聲入人心》落幕,阿雲嘎被第一個推薦到首席席位,他的大學班主任坐在臺下說:“這是我十年來第一次看嘎子流淚。”

那一刻,這個無依無靠,隻身從草原走來的蒙古少年終於走出了命運給他的噩夢,迎接到人生的光明。這一程,道阻且長,他帶著雙親和兄長的希望上路,向長生天祈求光亮。

他以苦難為原料,以汗水為佐料,終於釀出了他人生的醇香。在人生的風雨中他學會了慈悲、學會了忍耐、學會了歌唱,願草原的長生天保佑這個苦難中走出的陽光少年,從此溫暖,不在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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