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依舊種著十畝地
捨不得荒蕪
也不想送人
他說喜歡看齊腰的穀穗向他點頭
慢慢的變成金燦燦 向他臣躬
他說喜歡看刨起的一串串土豆，憨憨地子 孫滿堂…………
父親老了
臉上的皺紋隨意地堆著
就像他壘的坡地 順形而為
可斜可彎可長可短
可高可低可窄可寬
坡地間的的溝渠
縱橫交錯
裡面隱約看到失落的穀粒被歲月摧朽成黑 色
傷心的探頭探腦
父親坡地還是十畝
可後來他總是說地怎麼越來越多了
像他臉上的皺紋
越堆越多
我說爸呀，兒也會種地呢
父親拍拍我的肩 咧嘴笑著
深情地指著遠方
夕陽正斜靠他的坡地得意地滑落
我看見 父親眼角的溝渠
灌滿了金貴的水
捨不得流出
2020.2.22 華山論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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