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歲這一年,不再相信《一生有你》,《那些花兒》散落在天涯

“三十而立”這個詞,也許是對每個人的詛咒。

終於到了30歲,也許是每個人都想要逃離,卻又無法抗拒的課題。


木心在《即興判斷》裡這樣寫過:


“到了壯年中年,想一想,少年青年時期非常羨慕的那個壯年中年人,是否就是目前的自己——是,那很好。否,那恐怕是來不及了。

到了老年殘年,“否”了者不必想,“是”的者再想一想,壯年中年時期非常羨慕的那個老年人殘年人,是否就是目前的自己——是,那很好。否,那就怎麼也來不及了。


30歲這一年,不再相信《一生有你》,《那些花兒》散落在天涯

木心

年少時看這段文字只是懵懵懂懂,而真到了三十歲,卻實在的感受到了心驚肉跳。

然後“是”與“否”,我卻暫時沒有答案。


30歲這一年,不再相信《一生有你》,《那些花兒》散落在天涯

木心


30歲這一年,不再相信《一生有你》,《那些花兒》散落在天涯

木心


現在的自己,被工作和生活支配的幾乎沒有多餘時間,渾渾噩噩的重複循環。

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對不停的對自己說,總要寫些東西,不然每天都會渾渾噩噩的重複循環。不會別的,只為留給自己。留下些東西,給年華逝去的自己。


想起大學是最喜歡的一首歌“一生有你”,水木年華的成名曲,乾淨的聲音,伴著明快清澈的曲調。

週日兩個人去唱歌,鼓起勇氣點了好久沒有唱過的自己的“成名曲”,曾經唱時周圍有那麼多人,現在旁邊的人一直忙著點歌,自己無論是情感和聲音也不似從前。


美好的記憶碎片,在腦海裡慢慢地如電影般一一回放。


班級第一次生日會,在北方鑫櫃,怯怯的第一次唱著;

深秋落葉滿地的頤和園,羞澀的唱著;

夜晚熄燈後的宿舍,對著電話那邊的過生日的男生,飽含感情的唱著;

唱完後收到短信:“你唱歌真好聽,有種感情在裡面,真的、真的很好”

於是,這首歌便被你們尊為我的成名曲。

那時的自己,周圍一直被那麼多人喜歡,也同樣喜歡著他們的自己,自信滿足快樂的自己。堅信著一生會有你們,即使分開也會感情如初的自己。

“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的容顏

可知誰願承受歲月無情的變遷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來了又還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邊”

歌詞如童話,美好的不似人間。


再後來——我們畢業了。

開始工作,每天隱忍著情緒,不喜歡周圍的大多數人,也不喜歡現在渾渾噩噩的自己。

曾經曖昧的男生證實了只是個美麗的誤會,現在有了漂亮的女朋友。

那麼多喜歡過和喜歡我的人都漸漸失去了聯絡,只在忙碌生活間隙想起曾經的美麗日子。

發短信說我唱歌好聽的男生去年遭遇了重大挫折,和所有人都失去了聯繫。

一起做活動麥當勞通宵做策劃第二天去考試的哥們兒也很久沒有打過電話。

我也有了男朋友,只是一直都說我唱歌會跑調。


你說,這就是生活,這就是成長。

我們漸漸都要獨立、孤獨,建立自己的家庭,以自己的小圈子為中心,慢慢變老。

即使曾經是多麼喜歡群居的生物。


曾經說過要永遠相伴的人兒、曾經信誓旦旦的誓言與擁抱,也隨著那些花兒,如浮萍般散落到天涯。


我暫時還沒有成為那個曾經非常羨慕的壯年中年人,你們呢?

我不再聽歌不再讀詩歌每天與報表、PPT打交道,不再文藝感傷,你們呢?

這人生如遊戲過關,俞漸困苦,默默打怪通關的日子裡,我好像把小夥伴們都丟了。


唯有祝福,祝福這人生甜蜜無困苦。

還有,在這乍暖還寒的初春夜晚,讓我為你,唱一首曾經的歌。


“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的容顏

可知誰願承受歲月無情的變遷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來了又還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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