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若有顏如玉,滿人間,白頭總不致空負

“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這句話放在列寧的身上雖然不甚恰當,卻也小可形容了。

對於列寧來說,進莫斯科時,隱藏在心中的那點小心思早已開始沸騰。那時心中人雖不在書中,可顏如玉是真顏如玉啊。列寧心中的那個顏如玉便是吉娣,或許眼中早已看慣了風花雪月,可心中只有顏如玉,正是這樣的因素構築了那一段被耽擱的絕世愛戀。

心中若有顏如玉,滿人間,白頭總不致空負

許你一次表白,從此滿眼流水和落花

心中若有顏如玉,滿人間,白頭總不致空負

當列寧帶著激動的心情從鄉下的莊園來到莫斯科的時候,當想著心裡擁有明確的目地卻不一定能順風順水的時候。朋友正常的詢問讓他覺得是在窺探,因而面上有些微紅,像個孩子,露出了成年人的靦腆。

在大學時代,他差點兒愛上了大小姐陶麗,但陶麗不久就嫁給了奧勃朗斯基,接著他愛起二小姐來,他覺得他一定要在們姐妹中愛上一個,至於究竟哪一個,他卻拿不定主意

就是這樣一個幾近於荒唐的念頭,促使列寧忘卻失敗的風險,拋開年齡的差距,用積攢了三十二年的勇氣,向吉娣——那個和他相差了十四歲的他最終覺得真正愛上的女孩——表達了自己的愛意,結果便是他被拒絕了。

這個生於讀書時期長於讀書時期的憧憬,在列寧心裡是那麼的美好,以至於他害怕給別人說起,害怕那些不懂得這件事對於他來說有多重要的人對此表現出哪怕一點點的褻瀆,那將會成為不可彌補性的心靈創傷。因此,最終他幾乎一個人抗下了所有。像感情至深的兩個人分開了卻只能一個人承受所有的傷害那樣,在田間,在地裡,他用這樣的方式企圖屏蔽外界對恢復心靈創傷的干擾。

心中若有顏如玉,滿人間,白頭總不致空負

也許被壓抑得太久了,當表現出來的時候總是有些名高難副,當心中那份激情被壓下去之後,他更多的是怕被別人揭穿心中的傷疤,固執的認為被一個心愛的女孩拒絕是一件一了百當的悲痛。從此醉心農業,無心問柳,穿梭在田野間讓時光慢慢去蠶食心中那份傷悲。

在流水落花裡思考,在錯誤的道路上持續耕耘著那與本來面目不相符合的思路。

也難為這樣一個沒有風花雪雨的純潔愛情觀念的踐行者,過了而立之年,卻不懂的少女心中那一點點微妙的變化,把自己的固執化作行動、思維打成結,直到牢牢地束縛住心中那頭叫做自尊心的猛獸。

  • 那本是一樁多麼美好的愛情啊,卻差點因為耽擱而擱淺。

列寧心中時常想起那次可怕的拒絕和那個美麗的人。有些人似乎天生就沒有做兩手準備的天性,列寧大概就是這樣的人。這次蓄謀已久的表白使得他得不到片刻的安寧,只想到了表白成功的結果是結婚,卻沒有為失敗設計一條合適的退路。從此心中那個顏如玉,被內心分離出一道牆,隔絕在了世界之外。

心中若有顏如玉,滿人間,白頭總不致空負

能去到心底的,那能經不住時間的打磨

心中若有顏如玉,滿人間,白頭總不致空負

面對自我隔離出的遠離喧囂和交際的世界,列寧並沒有感受到想要的那種快樂。一次一次農業改革上的精心策劃並沒有能收到想要的結果,這使他不可能快樂起來,加上心底沉寂的東西,被點燃的愁緒總是讓人倍感煩惱。即便一心從事著想要有所建樹的事業,也遠不能把這種挫敗抹平,更別說那像是用刀子刻在心底的烙印了。

心中沒有家,到哪裡都是流浪。像列寧這樣的人,是帶著家在流浪。錢財夠用卻無關風月,時間充裕卻找不到有價值的消磨方式,有點用的思想先進卻沒有生長的土壤……一個人心中少了家,多了孤獨,有了念想,那裡還有那麼多世俗。

絕望像附骨之蛆一樣一點一點的腐蝕著列寧的生活,直到他遇到會講故事的陶麗和匆匆一瞥的吉娣。打開心扉的永遠都是自己和一把合適的鑰匙,當過往沉入心底,別人甚至都不能去抹那層灰,這可能是一個沉默的人內心深處最可怕的隱瞞吧。沒有合適的契機,任何的晃盪都會變得波瀾不驚。能撩動心絃的永遠是塵封了許久的記憶被重新提起的那一截鬥爭。

心中若有顏如玉,滿人間,白頭總不致空負

很顯然,陶麗的故事雖然揭了列寧的傷疤,但同時也使列文心中的磐石有了鬆動的跡象,一點點走向碎裂。那個他並沒有因為時間和分離而忘記,只是放得更深的可人兒,他心目中的那個顏如玉,正在一點點重塑。

他每天堅持的那些所謂的事業,他和農民排成一排割草且沒有被落下所產生的那點驕傲,他在觀點得到別人認可後的那種優越感……一切的一切都因為那匆匆一瞥改變了。也許曾流連於草垛和樹林,也許曾享樂於射殺大鷸,也許樂於對自己的農場制定自認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可現在這些都已經變了,變得毫無意義,只是因為吉娣的出現,他曾一度認為吉娣只在他心底,可如今吉娣在他面前。這讓他如何去繼續那田間的生活?

心中若有顏如玉,滿人間,白頭總不致空負

重新燃起的焰火,總不至於很快熄滅

心中若有顏如玉,滿人間,白頭總不致空負

事實上人們都以為可以用時間去沖淡過往的記憶,就像故事裡的流水不腐一樣,只有經常有流水的才不會腐爛,反之則會消逝。但很多時候人們卻忘記了“真金不怕火煉”這樣簡單的道理。

  • 哪有什麼回憶會被時間沖淡?哪有什麼悲痛能被時間治療?

那些能沖淡的只不過是因為被別的更真切的回憶覆蓋了罷了,能治療的只不過是曾經的心動不在擁有可持續的條件了而已。

死灰復燃,捲土重來,東山再起……都在提醒我們洶湧的並不是第一次,而是慾望被重新點燃之時。

因此,當列文死寂一般的內心被陶麗打破,吉娣的影子開始重新浮現的時候,他們之間愛的火焰便已經到了無法阻擋的地步了。轉而變得一觸即發,當他們在桌子上用寫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當他們在飯桌上輕言細語、眉目傳情得到對方的理解之後,愛情的火花便這樣迸發了。曾經的絕望隨著嫣然一笑被付之一炬。

擁有不是偶然,良人更勝良媒。尋找屬於自己的顏如玉需要堅定的信念。有了堅定的信念做支撐,這人間,總不至於空負白頭。

心中若有顏如玉,滿人間,白頭總不致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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