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媽媽和你玩一個遊戲。待會,不管聽到什麼聲音,你都不要說話好嗎?做得好,媽媽就獎勵和你去遊樂園玩,好嗎?”
秦母將秦鳶放進衣櫃,語氣急促,甚至可以看到眼眶裡閃著晶瑩的淚水。
秦鳶被關進衣櫃,衣服將她蓋住了,百葉窗的設計讓她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
她只聽到幾聲悽慘的叫聲,卻什麼都看不到,之後便是直衝口鼻的血腥味。
小小的她抱著自己蜷縮在角落裡,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盯著外面看了一夜,也等了一夜,卻還是沒看到母親過來。
天漸漸亮了,“吱呀”一聲,門開了。
秦鳶攥緊母親的衣服尋求保護,那雙烏黑的眼死死盯著一步步走近的男人。
男人停在衣櫃前,一個伸手打開了衣櫃,秦鳶嚇得尖叫起來。
她捂著耳朵,蹲在角落,瘋狂的尖叫,似乎想要靠著這悽慘厲耳的聲音逼走任何靠近她的人。
“別怕,我是來救你的。”
男人溫潤的聲音似乎是鎮定劑,她聽著這樣的聲音,看著眼前的男人,慢慢的變的安靜了。
男人伸手觸碰秦鳶,秦鳶驚恐的往後縮了縮。
“別怕!”男人將她抱出來,“從今天起,你就跟著我了。”
秦鳶將頭擱在他肩膀無聲的抽噎著,像個被順毛的貓,帶著鼻音,“嗯。”
“叫我叔叔,記住了?”
秦鳶依舊是應一聲,“好。”
自那之後,她一直記得,“我是來救你的”這句話。
牧城驍就像天使降臨,將她從地獄拉了出來。
那時的秦鳶8歲,全家僅剩下她一個,而牧城驍20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
秦鳶剛來那會,誰都不熟,不準任何人進她的房間,牧家上下,只有牧城驍可以和她說上幾句話。
慢慢的,秦鳶接受了牧家,在牧家生活。
秦父在出事前打了電話給他,讓牧城驍照顧好他的女兒,自此牧城驍成了她的監護人。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那小小一個,愛哭鼻子的秦鳶長大了,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此時的她18歲,讀高三。
陳安肆在五樓高的地方,衝著一樓的抱著課本的秦鳶喊,“喂,秦鳶,我喜歡你!”
大家都在起鬨,叫囂。
“在一起,在一起!”
秦鳶悠悠抬眸瞥了他一眼,抱著自己的課本回教室。
顏藝撞著她肩膀,壞笑,“喂,校草說喜歡你呢,你不給個反應?”
秦鳶扶了扶眼鏡,“要什麼反應,我小叔知道了會打斷我的腿。”
顏藝就覺得奇怪,“唉,你又不近視,戴什麼眼鏡?”
秦鳶坐到座位上,“我小叔叫我戴的。”
顏藝眯著眼打量她,“你不會對你小叔有感覺吧?”
秦鳶捂著她的嘴,“沒有的事。”
“你三句不離你小叔,還這麼聽他的話。”
秦鳶解釋,“他是我監護人,我肯定聽他話。”
顏藝轉了個話題,“算了不說他了,你打算讀什麼專業?”
秦鳶拿出課本,“讀日語,我小叔公司招日語翻譯。”
“噢……”顏藝滿臉瞭解,“你不會是為了接近你小叔,才讀那個專業吧?”
“為了報答他!”秦鳶供著手,“我求求你別問了,趕緊讀書。”
放學鈴聲響起,大家都去食堂了,只有秦鳶在後面還要多看會書。
十分鐘後,秦鳶抬頭看時間,恍然發現,再不去食堂就沒飯吃了。
她去廁所洗了個手,而出來的時候,霸王花徐佳帶著一群人將秦鳶堵在廁所。
徐佳手裡的刀子轉動起來,“看不出來啊,學校毫不起眼的學霸,竟然能讓陳安肆看上,說說你是用了什麼狐媚手段,讓我們也學點唄!好讓他也喜歡我!”
其他四個女同學轟然大笑。
秦鳶沒理會她們,越過他們離開了廁所。
其中一個女生為出風頭,故意道:“姐,她忽視你。”
徐佳擼起袖子,一把抓住她的後領,氣急敗壞,“臭不要臉的,老子跟你說話是看得上你,你敢不搭理老子,看老子怎麼教訓你。”
秦鳶扶了扶眼鏡冷冷說道:“放手!”
徐佳驚訝一笑,“喲嚯,還敢威脅我。”
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難聽的笑聲充斥著她的耳膜。
秦鳶攥起了手,叫徐佳放手不放,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秦鳶一個轉身,像一條魚一樣滑溜,順利的從她的手中逃脫。
徐佳轉著手腕發出骨頭清脆的響聲,揚手,惡狠狠說道:“我艹,敢還手,給我上。”
跟隨她的其他幾個女生將秦鳶圍在中間,個個露出陰狠的笑容。
秦鳶環視了一眼,眯起眼,“現在鬧事,就不怕被勸退嗎?”
徐佳抬手下令,“廢話真他媽多,給我上。”
幾個女生張牙舞爪的伸出手,鋒利的指甲朝她抓臉上去。
女生打架,無非就是抓頭髮,撓臉。
秦鳶側身,躲過了前方的攻擊。
眼角瞥到後方有個人衝上來,她直接出手將那人撂倒。
沒幾分鐘,五個女生齊齊躺在地上叫喊著痛。
秦鳶諷刺勾唇,小樣兒,跟她鬧。
她學武的時候,這些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
徐佳狼狽的倒在地上,姿勢怪異,卻仍不忘威脅她。
徐佳食指定定的指著她,嘴裡說著陰狠歹毒的話,“秦鳶你死定了,你給我等著。”
秦鳶不說話,拍了拍手掌,利落轉身走人。
因為在學校公然打架,事態很嚴重,六個人都被抓去教導處訓話。
學校一下子炸開了鍋,流言蜚語傳出來了,“校花與學霸為了一個男人大打出手。”
主任恨鐵不成鋼,拿著木尺拍桌子,“長能耐了你們,都高三了,還敢給我發生這樣的事,是嫌棄作業不夠多嗎?馬上打電話叫你們家長過來。”
除了徐佳和秦鳶,剩下的是個女生都在哭著乞求,不要叫家長。
主任扯著嗓子,“當初打架你們怎麼沒想到這麼嚴重的後果,啊?十分鐘內不打電話全都勸退。”
主任的聲音像鴨公嗓那麼難聽,秦鳶感覺聽力受損,她揉了揉耳朵。
主任注意到秦鳶的動作,“秦鳶,你在幹什麼?嫌我煩,我告訴你,今天你必須給我叫家長過來。”
秦鳶懶散又無奈的回一句,“那就得看,我能不能打得通他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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