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盧傑說自己發病不分日夜，有調戲的意味在裡面。誰知道，夏念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居然回答他安排的操作。
“實驗體？”她重複他的形容，然後輕笑，“你在別的醫院，難道就不是？”
“你！”
“別你你我我，我隨意，你想離開也可以。”
盧傑很生氣。
“你是不是氣我們不給你向外界澄清？”
“這麼問，表示在你們自己心裡知道對不起我。”
“屁！”盧傑有被說中心事的慌張，“你別胡說八道。”
“那麼，盧先生你到底是要不要留下。”
“……要！”
夏念安頓好盧傑。跟明晏的對待當然不同，他不允許亂走。而當天白天，他沒發作。
回去之後，夏念再一次看起盧傑的檢查報告。依舊一樣，除了一些作息不規律生活作息不好引起的小毛病，表面看不出來到底有什麼問題。
突然，門被敲響，“夏念，開門。”
是宋北溯。
已經一個星期多沒見到他。
夏念下意識看向時鐘。晚上十點多。這個時候他怎麼回來了，而且還來敲門。她下床穿好鞋子過去，門一開酒味撲鼻。
“夏念？”宋北溯盯著她先是疑惑。
她要睡覺了，自然沒戴上面紗。而她的臉，基本已經恢復。
“是，宋先生。”她皺了皺鼻子，“你喝酒了？”
“夏念。”
“是，宋先生。”
“夏念。”
“……”
“怎麼不應了。”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臉。
她趕緊抓住他的手腕，“宋先生，你喝醉了。”
“喝醉了？恩，所以呢。”
“所以你找我有事嗎？”
“有。”
“什麼？”
他的手被她拿開，滑膩的感覺消失，他很不滿。他往前走一步，她如果不退就要被他撞上，她後退了，他就順勢進了屋。
他沒有醉漢那般討人厭的姿態，他身姿挺拔，即便頭髮略有凌亂依舊沒有破壞他俊朗的臉。但她知道，他喝醉了。
他一臉嚴肅道：“夏念，最近過的怎麼樣？”
她口中“還不錯”三個字沒能發出音來，他自己回答：“很難吧。你說你曾經遇到過的壞事已經夠多所以不會難過？錯。難道只是因為你在泥潭裡摔了一跤衣服髒了，就隨便什麼人都能往你身上扔髒東西了。”
他板著臉教育。
“宋先生，你現在……是在擔心我？”
這一回他沒回答，她搶話，“不許傲嬌！我跟你說過，有些事你不承認別人會誤會。”
他可能聽進去了，一會兒後，“不是擔心你，夏念，我沒擔心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夏念，是你的錯，為什麼不按照正常步驟，向我求助。你可以向我求助。”
這才是實話。
夏念有點意外。
但現在這個樣子的宋先生有點可愛。
“好吧，那我就當宋先生你擔心我。”她將前提給定論，然後道，“不過宋先生不要太擔心，我不求助，是因為我有辦法解決眼前的局面。”
“怎麼解決。”他打算問到底。
她道：“其實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醫館附近就有記者徘徊。我安排盧傑患者住進去的醫舍，正好是最容易被拍到的地方，外頭有個小山坡。”
他停頓了一會兒，像是在消化她的話。
然後走到床邊坐下。
“那麼，過來夏念，讓我抱抱。”
恩？這節奏跳的有點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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