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圭吾|《聖女的救濟》:因為不再愛你,我決定殺了你


東野圭吾|《聖女的救濟》:因為不再愛你,我決定殺了你

“推開起居室的門,真柴義孝倒在地上,身旁滾落著一個咖啡杯,黑色的液體灑在木板上。”

死者中毒而亡,在死者的咖啡杯中檢測出砒霜,正是致命原因。除了二樓廁所的窗戶開著之外,其餘門窗都是上鎖狀態,二樓的窗戶又沒人可以進出,案發現場也沒有其他人出入過的痕跡。案發時,死者的妻子綾音遠在北海道的孃家,而發現死者的人是死者妻子的學生若山小姐。

沒有線索顯示這是一起他殺案件,是自殺?在警員調查現場時,死者的手機接到惠比壽一家餐廳的電話,原來死者曾在18:30左右在餐廳預訂了20:00的兩個餐位,卻在19:00左右自殺?這不合理。案發現場井井有條,致命毒物的痕跡現場寥寥無幾,死者又沒有自殺動機,這絕不是一個自殺案件。

惠比壽餐廳的兩個餐位,若山宏美的強裝鎮定,面對警察的緊緊追問,若山宏美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死者真柴義孝的情人,案發當天的早上,還和死者一起喝過咖啡,用過水壺,後來若山小姐出門去做拼布教學,兩人約好晚上20:00在惠比壽餐廳用餐。

所有的嫌疑開始指向若山宏美,但是警方越來越深入的調查,卻發現更多的線索都在證明若山宏美並沒有下毒,而且沒有殺人動機,除了若山宏美有充分的時間銷燬證據以外,她已經懷了真柴義孝的孩子2個月,面對真柴義孝的死亡,她只有悲傷和茫然。

機場七點五十五分,警官草薙初見綾音。憂傷的目光低垂,身上籠罩著肅穆的氣息,優雅大方的氣質,草薙不由覺得心神顫抖,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綾音的出現,並沒有給案情帶來任何的幫助。反而使得案件變得更加撲朔迷離。面對丈夫的情人,自己的得意門生,綾音並沒有責罵和憤怒,反而幫助若山宏美洗脫了很多嫌疑,而越來越多的矛頭卻隱隱指向她自己。


東野圭吾|《聖女的救濟》:因為不再愛你,我決定殺了你


錯綜複雜的案情裡,女警內海燻和警官草薙之間糾纏的矛盾,推動著案情的發展,慢慢撥開案件前面的層層迷霧。內海燻憑著女人天生的直覺,面對有著完美不在場證明的綾音,堅持認為綾音有案情嫌疑。草薙卻對內海燻的堅持嗤之以鼻,他不明白內海燻為什麼要針對一個有著完美不在場證明的女人,甚至這個女人是最大的受害者。其實,他同樣不明白,為什麼每次見到綾音都會有一種感覺,令他為之震懾,又令他心馳神往。內海燻在警方一籌莫展的時候,選擇尋求湯川的幫助,二人開始尋找任何可能的蛛絲馬跡,而警官草薙同樣為了證明綾音的清白不遺餘力。

福爾摩斯說過:“當排除了所有其它的可能性,還剩下一個時,不管它看起來多麼的不可能,它就是真相”。隨著對案件抽絲剝繭,湯川得到了他認為只存在於想象中的作案手法,一個“虛數解”!同時,草薙的不遺餘力,也讓他漸漸接近事情的真相,越接近真相,卻越是掙扎,他明白調查是不允許摻雜私人感情的,就是因為明白這一點,就更對他自己惱火不已。最後終究是職責和理智佔了上風,即使是他不願意面對的那個真相。

綾音曾有一個親密的好友,相識在英國,叫潤子。綾音和真柴義孝(死者)交往了一段時間後,綾音收到了一件來自好友潤子的快遞,一袋白色粉末,塑料袋上還用記號筆寫著“砷(有毒)”的字樣,就在那天,潤子服毒自殺。

後來綾音知道,潤子也喜歡義孝,所以她一直不敢猜測,好友的死是否和自己有關,直到有一天,義孝宣佈了一件令她震驚不已的事。義孝漫不經心地對綾音說:“結婚之後,要是一年內你還不能懷上孩子,那我們就分手吧。”從小就父母離異的義孝認為,沒有孩子,婚姻就沒有意義,男女之間的愛情早晚會消失殆盡,只有生了孩子,成為父親母親,才算是真正的伴侶,其實換言之,在義孝眼裡,女人不過是生孩子的工具。綾音突然明白,為什麼潤子會徹底失去希望選擇自殺,而潤子寄給她的砒霜,不是被橫刀奪愛的恨意,而是一種警告,警告同樣不孕不育的她,遲早有一天會遭受一樣的命運。從那以後,這一場婚姻,就變成了一場愛的救贖,綾音藏砒霜在淨水器裡,後來的生活,就是守護站在死亡邊緣的丈夫的日日夜夜,任何人不得靠近廚房,不能使用淨水器。終究,一年的夫妻情義仍然改變不了義孝的執念,義孝殘忍地殺死了綾音的心,這場救贖永遠地結束了。

一個女人為了挽回丈夫的愛,不惜傾其所有,在一場救贖無果後,心死愛消,可能愛的有多堅定,就有多瘋狂。日本雖然是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卻也是一個傳統文化傳統思想盛行的國家,新時代的到來,並沒有給日本女性的地位帶來多大的改變,獲得平等,仍然是一種迫切的渴求。而這種不平等的社會地位,不僅僅影響家庭幸福和社會和諧,也對女性的心靈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傷害。所以,作者東野圭吾想通過這一作品,希望引起社會對女性不平等偏見的關注,改變這種不良現象,讓女性獲得更多的關愛和幸福。

文末《雪人的故事》,雪人在旅行途中路過一戶人家,透過窗戶,一家人正圍著暖爐談天說地。“屋外一片冰天雪地,才更能感受到屋裡溫暖的可貴啊”這正是他們談論的話題。可能,綾音就像這個雪人,充滿對愛情的無限憧憬和嚮往,近在眼前,卻愛而不得,靠的越近,自己卻越痛苦,最後望而止步,妥協在現實面前,一念救贖,一念審判,心哀心死。


東野圭吾|《聖女的救濟》:因為不再愛你,我決定殺了你

就伴侶之間而言,不一定所有思想都一致的兩個人才會在一起,求同存異,換位思考,才是真正連接情感的鑰匙。極端而又自私的愛,不僅落了下乘,終究會給兩個人的感情帶來不可挽回的傷害,文中義孝決定著感情的始終,視女人為延續血脈的工具,凌音決定的是丈夫的生死,享受著專屬一人的感情。義孝從沒正視過綾音對自己的情感有多真摯,從小家庭破裂的陰影讓他偏執激進,綾音為愛痴狂,因愛生恨,最後兩敗俱傷。

羅素說:“愛情只有當它是自由自在時,才會枝繁葉茂,認為愛情是某種義務的思想只能置愛情於死地。”

晚來風急,天欲雪,珍惜眼前人,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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