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倫戀」漩渦裡的金敏喜、洪尚秀:藝術向左,道德向右

今年二月,德國第70屆柏林電影節頒獎典禮。

韓國導演洪尚秀憑《逃走的女人》摘得最佳導演獎。洪尚秀一直是歐洲電影節的寵兒,但總是長期陪跑,這是他從影以來首度斬獲歐洲三大電影節獎項。

獲獎之後,洪尚秀來到臺下,緊緊擁抱金敏喜。一如三年前,仍舊是在柏林電影節,金敏喜憑洪尚秀導演的《獨自在海邊的夜晚》摘得最佳女演員,她身披洪尚秀的西裝上臺領獎,右手無名指上都戴著和洪尚秀的對戒,在發佈獲獎感言時和洪尚秀對視,說「我愛你,我引你為榮」。


「不倫戀」漩渦裡的金敏喜、洪尚秀:藝術向左,道德向右

金敏喜和洪尚秀以戀人身份面對公眾已近五年。如果,他們是一對正常的情侶,那麼他們的電影成就會讓他們被稱為「神仙Couple」,在韓國得到國寶級影視人物的擁護。而事實上,他們的身份在大眾語境中顯得格外不堪,洪尚秀的離婚訴訟被駁回後,他們依舊是一對不合法的夫婦,長期受到「渣男渣女」、「拋棄妻女」、「小三」的詬病。

回到韓國以後,洪尚秀並沒有因為電影得到追捧,他和金敏喜出現在熱搜上,不是電影本身,而是因為他們一同現身洗衣店,被媒體戲稱為「一前一後如同老夫老妻」,再次引起了一撥討伐。

2017年金敏喜獲得柏林電影節最佳女演員,2020年洪尚秀獲得柏林電影節最佳導演。然而,兩座獎盃加在一起,也抵不過身後的滔天罵名。

在人人爭相以道德衛士自居的韓國,洪尚秀和金敏喜同受攻訐。然而,女方的遭遇顯得更為慘痛。對比洪尚秀依然可以進行日常的導演工作,自柏林電影封后以來,金敏喜就成為韓國全民公敵,在韓國遭到封殺,無戲可拍、代言全撤,幾乎消失在公眾視線裡。


「不倫戀」漩渦裡的金敏喜、洪尚秀:藝術向左,道德向右

韓國網友斥責說,「他們就像生活在一齣戲裡,永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們傷害了周圍的人。我希望我周圍沒有人像他們一樣。他們太噁心了。」

也有人並不承認他們的愛情,而強調了洪尚秀妻女的痛苦。「他們堅持說他們相愛了,但我認為他們是在一個骯髒的關係下,因為他們所做的傷害了洪的妻子和女兒。如果有人因為別人的愛而痛苦,那不是愛。不要試圖以愛的名義為你骯髒的婚外情辯護。」

僅有少部分的人認為他們是真正的「靈魂伴侶」。「世間也許就是如此糾纏錯亂呢,你的靈魂伴侶恰巧困於已然腐朽的關係中,那還是要愛啊,愛是沒有錯的。」


「不倫戀」漩渦裡的金敏喜、洪尚秀:藝術向左,道德向右

金敏喜和洪尚秀在一起五年了。這五年裡,作為演員的金敏喜和作為導演的洪尚秀,合作了《這時對那時錯》(2015)《獨自在夜晚的海邊》(2017)《克萊爾的相機》(2017)《之後》(2017)《草葉集》(2018)《江邊旅館》(2018)、《逃走的女人》(2020)七部作品,他們用作品將彼此緊緊纏繞,將兩人的情感融入他們共同打造的電影作品中,用更凝練的形式書寫情感共鳴。

藝術向左,道德向右,金敏喜和洪尚秀徑自選擇了左邊的道路,在這條路徑上執著地前行著,以伯樂和繆斯的形式彼此成就。而群眾對骯髒婚外戀的執著,使他們的藝術成就黯然失色。當然,這是一個挑戰道德底線的選擇向他們所索取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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