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黃落,秋色已深,一夜烏啼,霜滿人間。
秋天絕美的時節,霜降,就這樣來了。
此刻,杭州,西溪溼地的葦花開了。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有人在奔赴《詩經》裡的意境,
以櫓為筆,划向葦花深處。
杭州城往西,臨安指南村,
銀杏樹開始黃了。
兩個小朋友在樹下,
拾起一枚枚小手掌似的葉子,
數著秋天的心事。
他們的頭頂,
太陽從樹葉的罅隙透射出來,
像是要把整棵樹,整個秋天都要點燃。
一路向西,
衢州東坪古村的柿子紅了。
漫山遍野,柿子樹張燈結綵,
慶賀秋天的盛宴。
曬柿子的80多歲老太,翻著柿餅,
笑得跟柿子一樣燦爛。
與柿子爭豔的,自然要數楓葉了。
杭州往西,進婺源境內,
徽派建築的白牆黑瓦,映著丹楓,
又是一道色彩的盛宴。
煙霧繚繞處,雖然紅楓還沒有徹底點燃村莊,但這不正像極了篝火燃燒前的柴堆嗎?
要說楓葉,最讓人期待的,
恐怕要數嶽麓山愛晚亭了。
楓葉由綠變黃,由黃變紅,紅綠黃的交疊,讓人清晰地看見了季節的蝶變。
紅在綠中更加熱烈,綠在紅裡格外精神。
這份蓬勃,已然覆蓋掉秋天的蕭瑟。
山上,80多歲的老兵打起了太極,精神抖擻,還真的是應了那句:霜葉紅於二月花。
長沙向西,此刻的四川峨眉山,
湛藍天宇,雲霞似浪,
閒立山上,讓人頓生乘風劈浪之仙意。
俯瞰山下彩林,
就像上帝盡情調色的一副色彩斑斕的巨畫。
若要描繪這景色,
可能會感覺所有的詞彙都變得蒼白無力。
再往北行,
此刻,秦嶺之南,霜降的時候,卻正是稻子黃時。
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使得這個時候秦嶺南麓的漢中,陽光和煦,秋色絢麗。
秋天稻田漠漠。
農民俯身割稻,
仰面拭汗,
或許可以聽見陣陣雁鳴。
塞下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
即便是當年的范仲淹,看到這樣的景緻,也會再生感慨吧。
想當年,他獨守延州,每年深秋,看著碧雲連天,黃葉遍地,北雁南飛,想起蘇州老家,只能是“濁酒一杯家萬里”了。
當然,在蘇州,
張繼又何嘗不是一個思鄉的人呀。
那一夜,寒山寺的鐘聲,響徹了多少年。
那一抹霜天,
是寒,也是醒。
寒在他的身上,
也醒在他的心上。
如今,
這首《楓橋夜泊》,
就像是一堆篝火,
溫暖了無數遊子的心。
如若說江南的霜降還能勾起些許思鄉的懷念,
但真去了塞北的草原地帶,
這個時候,
那美得讓人窒息的畫面,
恐怕讓人連思鄉的心都沒啦。
同樣是楓,去大興安嶺南麓的代欽塔拉五角楓公園是最好不過了。
漫山遍野,層林盡染,
一棵棵五角楓,就像是紅色的蒙古包。
就像是成群的牛羊,
自然散落在廣袤的草原上,
吻遍所有的山崗,
也餵飽了攝影師的鏡頭。
而此時的新疆,自然也不甘落後,塔里木河邊上的胡楊林“熟”了。
駱駝穿越在不死的胡楊林,
沉默著,像是用另一種語言在和胡楊林對話。
羊群則已感覺到季節的寒意,
它們簇擁著,
相互取暖,
彷彿已經感知到,那個叫霜的女神,
昨夜,就降臨在人間了。
其實,比他們更早感知的,可能是內蒙居延海的白鷺。
當年王維曾到此湖畔一駐,寫下《塞上作》一詩:
居延城外獵天驕,白草連天野火燒。
暮雲空磧時驅馬,秋日平原好射鵰。
雖則秋寒陣陣,但作者也是豪情萬丈,詩意磅礴。
霜降,雖是晚秋之別,
但秋並未有絲毫懈怠,
她以一場華麗的演出,發出最美的絕唱。
就讓則白鷺,捎去對秋的贊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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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霜降,就讓大樹爸爸、小樹來陪我們讀一首《山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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