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荷蘭社會創新力(三)


在荷蘭代爾夫特理工大學訪學期間,港珠澳大橋管理局局長助理高星林先生研修專業課程之餘,從教育體系、社會環境、實踐及轉化能力等諸多方面,對荷蘭之所以能孕育出蓬勃的創造力加以觀察,並與多位荷蘭企業家、學者溝通後寫成此係列文章。儘管並非專業技術文章,《橋樑》雜誌微信公眾號推薦給讀者,是希望藉此內容在行業創新體系的培養以及創新人才的發掘方面提供更多元的視角和理念。

冷靜探尋 洞見未來


得益於高科技的助陣,荷蘭的農業和食品、園藝、水利、生命科學和健康、化學工業、創意產業、高科技產業、能源、物流9大產業發展得尤為強勁。此外,荷蘭的創意產業發達,創新力強。《好聲音》(The Voice)是紅遍全球的荷蘭製作品牌,現代奧運會開幕式流程和運營也是經過荷蘭創意而標準化的,併成功將奧運會實現商業化運作,源於派對文化都盛行,荷蘭還盛產著名DJ,無他國能出其右。


我眼中的荷蘭社會創新力(三)


目前,荷蘭的許多世界500強企業在開拓中國市場。包括全球第一大石油公司殼牌(Shell)、聯合利華(Unilever)集團、喜力啤酒(Heineken)、飛利浦(Phillips)等,都在中國掙得盆滿缽滿。他們的創新和崛起,適應於MIT創新模型“Innovation=invention+commercialization”,但其根本原因還是在於荷蘭的產品質量標準高,執行標準要求到位。比如喜力啤酒,雖然每一批次酵母有差異、糧原材料批次不同、不同季節溫度不同,但喜力卻能非常好地控制每一批次的啤酒保持統一味道,你永遠希望認可的那個味道。


我眼中的荷蘭社會創新力(三)


當然,荷蘭在培育科技創新中並不全是經驗,也有教訓。這中間有漫長的歷史演變,既有繁榮輝煌,也有資本原罪;既有金融市場的發達,也有鬱金香狂熱帶來的崩潰;曾經繁榮的背後,是瘋狂的掠奪。


我眼中的荷蘭社會創新力(三)


在新冠病毒疫情全球肆虐的當下,也有很多學者肯定荷蘭政府的做法,特別是鑑於病毒對老年人威脅最大,荷蘭又是老齡化嚴重的國家,專業機構及政府認為,如果全面過早封城,老年人會受到很大沖擊,因為他們基本是獨立生活。所以採取的策略是及早鎖定受感染者,追蹤可能的傳播途徑,減少感染及擴散。這種策略也是在生命與經濟之間獲得平衡,他們認為每個地方的情況不同,採取的措施不會一樣,荷蘭政府對民眾對經濟同樣重視。以筆者的觀察,不可否認的是,荷蘭醫護人員感染比例極高,防護物資缺位嚴重,至今未對傳染源進行嚴格檢測和控制,這些事實反映了政府應對緩慢。因為固有文化的原因,國民都不願意戴口罩。有些主流媒體還在追隨美國的聲音,無法擺脫意識形態的偏見。這也讓筆者看到,他們文化的開放和包容亦有侷限,也反應出其思維認識的滯後,在新的重大危機事件面前,社會並沒有展示出足夠的應變能力。同時,我們也沒有看到荷蘭政府具備足夠的學習能力和前瞻性,現有防疫的決策基本都是建立在資本驅動和現有資源邊界約束條件下。在大災大難面前,政府似乎還是把經濟放在了第一位,把百姓的生命安全放到後面了(訪談的好幾個荷蘭人都承認這一點,也表示理解,這是他們的文化)。不知何種原因,此時,很多有理論和創意的著名學者對此似乎也束手無策,或者並不敏感,他們的觀念依舊是遵從政府的指引,順其自然,物競天擇,優勝劣汰。


當然,現在作任何的評價都顯得為時過早,有些事情的成敗好壞需要更長的時間考量。在社會危機到來時各國的應對和反應以及響應的結果,都會照出世間百態,西方國家的治理和社會管理體系也會得到檢驗。我們並不著急下結論,各國的實踐結果一定會給出有說服力的結論。


無論如何,我們要學習研究的是荷蘭的創新體制機制和做法,和國內的實際情況相結合,來改進和完善我們的治理體系和管理方法,更好地為我們的未來服務。


我眼中的荷蘭社會創新力(三)


站在世界的舞臺來審視,放寬歷史的視野,可以看到一番更為遼闊的景象。我們既要深刻反思自己的教訓,也要面對全球化背景下的互相影響和反覆震盪,積極應對持久戰的挑戰,學習世界一切文明的成果。


本文得到了國家留學基金和交通運輸部的資助。


致謝

寫作本文的過程中,在國內很多朋友的幫助引薦下,我得以與多位在荷蘭從事研究工作的教授、學者進行交流。他們使我對文中所述問題有了更全面系統的瞭解,並無私的對本文進行了認真的校核和書面反饋。他們身上都有非常好的品質,和他們交流使我獲益良多,謹致謝意。



​作者 / 高星林

港珠澳大橋管理局局長助理

荷蘭代爾夫特理工大學訪問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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