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8.5分,《曖曖內含光》,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提起金·凱瑞,相信很多觀眾的第一印象都是誇張的表情和肢體,浸淫喜劇表演多年的金·凱瑞為觀眾留下了一個個經典的喜劇形象,而他最讓我難忘的確實與凱特·溫絲萊特一起主演的一部奇幻愛情片——《暖暖內含光》。

影片上映於2004年, IMDb評分8.3,由曾經創作過《成為約翰·馬爾科維奇》的鬼才編劇查理·考夫曼和來自法國的天才導演米歇爾·貢德里聯手創作,曾獲得第77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原創劇本的獎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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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呼應的三個愛情故事

本片主要圍繞著金·凱瑞飾演的約爾與凱特·溫絲萊特飾演的克萊門汀的愛情故事來展開,所有的愛情都會在甜蜜和爭吵中度過。在一次的爭吵後,克萊門汀選擇消除了自己的記憶,她的任性讓約爾更加痛苦,在一次次的煎熬之中,約爾也決定刪掉所有關於二人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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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記憶消除器的作用下,約爾經歷了一場與克萊門汀的時光倒流,他隱藏在無數次爭吵後的甜蜜與美好,為了守住與克萊門汀的愛情,約爾與無法逆轉的記憶消除展開了一場緊張的追逐。

記憶消除這一設計在現在的電影中看來,並不是一個新鮮玩意,2017年的國產懸疑片《記憶大師》中也曾採用過人為消除記憶的劇情設計,只不過比《暖暖內含光》晚了13年。

如果說愛情是一道公式的話,米歇爾和考夫曼試圖通過這種個人情感與記憶力的不斷演算來講述愛情的最終答案,是超越了生理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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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夠讓自己的公式看起來更有說服力,編劇並沒有讓故事一直集中在約爾的身上,在給他消除記憶的晚上,通過兩位主人公牽扯出另外兩條感情線,以此來讓證明愛到深處,感情就會成為靈魂的一部分,消除的只是記憶,無法消除的是你對那個人的愛。

忘情診所的員工帕特里克對克萊門汀一見鍾情,他藉著幫助克萊門汀消除記憶的機會,獲得了她對約爾的愛,用約爾的方式去跟克萊門汀約會,卻始終沒能夠愛上他,克萊門汀在這裡是作為一個已經失憶的人,帕特里克採用的是刻印在她靈魂深處的那種戀愛方式,模仿並不能讓他變成約爾,克萊門汀雖然對他產生了依賴,但是這種依賴更多的是來源於一種熟悉的相處模式,而不是愛情。

同樣是忘情診所的小護士瑪麗,和負責消除記憶的而另一個員工斯坦互有好感,來到約爾家裡找他。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忽略了約爾的異常反應,由此讓約爾找到了逃避消除記憶的辦法。導致醫生霍華德也趕到了約爾的家裡,當霍華德和瑪麗獨處的時候,兩個人之間突然發生一些莫名的火花,恰巧被霍華德的妻子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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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華德妻子離開的時候,瑪麗跟她道歉,她卻說,你曾經擁有過他,這時候瑪麗才知道自己和醫生有過一段愛情,最終自己選擇通過消除記憶來從中逃出來。

這段其實挺諷刺的,連消除記憶的工作者都沒能通過消除記憶來忘掉愛上同一個人的本能,更何況男主呢?

男主最終還是被消除了記憶,但是記憶力的克萊門汀給他留下了一個海灘的名字,第二天男主沒有去上班,而是再一次來到了海灘,與女主再一次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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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和編劇巧妙地通過這三段愛情線的交織,形成一條有效的等式,證明了愛情的可超越性,即便你可以通過生理性的手段將大腦裡的記憶消除,你也無法消除掉,曾經在自己的內心,為另一個人刻印的那個缺口,那個缺口只有她才能填補。

科幻外衣下的多種敘事手段

雖然故事的本質還是愛情,但是畢竟披著一層科幻的外衣,再加上鬼才編劇本身就樂於挑戰那些天馬行空的幻想。整部影片的敘事結構充斥著倒敘、插敘等多種敘事手段,讓影片隨著保持著抓人的觀看效果。

影片的開頭約爾沒有選擇去上班,而是上了一列火車,去了一個記憶深處的蒙托克,在這個海灘他遇見了女主,這裡其實採用了一個倒序的手法,男主被撞壞的車是克萊門汀宿醉後撞壞的,消除記憶的後遺症讓他以為車是自己撞壞的,約爾和克萊門汀相遇後的這一場戲,拍攝的像是兩個人第一次相遇一般,一次次的偶遇,然後主動搭話,彼此吸引,很自然的帶給觀眾一種二者初次相識的觀感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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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事進行到兩個人再次相愛後戛然而止,直接到分手後的劇情,約爾準備消除記憶的時候,從這裡開始採用倒敘的手法開始一步步將兩個人這一場愛情呈現出來。

約爾第一次去診所的時候,霍華德醫生說過,每一段記憶都有一個記憶核心,消除了這個核心,相關的記憶也會消除,從這裡看出,按照原片的主旨真正消除的不是記憶,而是情感,因為情感的消失,構建這些情感的記憶也隨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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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基礎上,消除記憶的手法設計的十分巧妙,愛情多是從甜蜜開始,然後在不斷地爭吵中結束,往往在最後的一段時間裡,兩個人不開心的回憶會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糟糕。

消除記憶採用這樣一個倒序的手法,就容易造成先將那些不好的回憶去消除,這時候約爾的腦海裡剩下的美好回憶越來越多,也就愈發能意識到兩個人開始時候的美好,開始希望能夠保留對於克萊門汀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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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通過這種碎片化的敘事手法,將約爾的記憶打碎,也打碎了觀眾的觀感,讓觀眾對故事的走向更為好奇,無法將自己的眼球挪開,在這些破碎的記憶裡,讓每一個觀眾看到,愛情的好與壞都是不可避免的存在,逃避永遠無法解決掉問題。

當你選擇了逃避,那些回憶看似被你打碎在了生命裡,看的微不可查,然而他們始終都在你的生命力讓你無所遁形。

所以再次相遇的時候,兩個人明知道可能還會再一次的經歷那些不開心的過往,但是卻願意再一次愛上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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