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幽夢,半折花未開


一襲幽夢,半折花未開


我寂寥的韶華依直線平行,無波無瀾。只因前世我曾於佛前乞求,求一世傾情。待你穿過時空,與你相戀。我等你來,為我的寂寥書畫,終結孤子的悲鳴。

終於你岀現。帶著你獨特的方式。你畫一半圓,盛著一半火焰一半海水,等一個人,添上華麗的錦花。

我與你不遠不近。遠,是我們隔著萬水千山的距離。近,是我們只隔著一層電腦熒幕。我本想跋山涉水尋你在水一方的偉岸,卻怕突兀的靠近,會驚醒你夢中的花開。

我做了一個夢。迷離昏黃的街道有著沉沉的鐘聲,青苔蒼翠的舊樓房在見證我們這一場傾城的別離。

我如四月的虞美人蟄伏著一場末日花謝的晚裝。曲折顛簸的時光把我們之間的連線越拉越長,我轉頭捉著那無情的拉遠我們距離的縫隙,遙遙望著你漸漸模糊變細小的身姿。

心痛。這被命運捉弄的無奈。那些千言萬語盡在你我心中,眼裡的痴迷是前世遺下的記憶。

你是我心中的月季,開在清晨盛滿露珠的我的花園。你羞赧著低下你的美,似是那時你說情話的溫柔。你轉世而來的魂,在霧靄中隱約。我為尋你的魂而來,披荊斬棘宛如兇險的狂風暴雨。多少蒹葭蒼茫,多少雎鳩之洲,也阻止不了這漫漫猶長的追逐。

我化作一池的白蓮靜靜候你經過,帶著前世對你的殷盼。驚鴻一暼的回光,奠定你我不休不止的纏綿。

一襲幽夢,半折花未開

詩經有云:“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遊女,不可求思。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你可知?

若不是那天與地,山與海,我赤誠的心,又怎麼到

達不了你長滿刺的心?或許我該沏一壺茶,待你閒暇為你舉杯,斟酌這久遠的暗香。

微風撩拔著紗窗,傾訴滿溢的戀慕。我為你彈一曲《霓裳》,字字珠璣,求許一世安好。我看不見你的眉眼,只剩你白衣飄逸,手上滿是風信子的香氣。

你為我描一抺黛香,繪一抹硃砂,為我唱《卜算子》:我住長江頭,君住長冮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一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應是緣生初遇見,來回情意定纏綿。相逢何須曾相識,誰言君妾已不分。

你磊落我嬌羞,濃情密意真難得。這一方悠悠春江水,載不動我心千千結。我的君,妾在花下葬著你提的詞,待來日再相逢,定與你屈膝長談這千年的離殤。

遙遙無望的你歸來的花期,墨髮成白雪,滄海變桑田。你又可知你是我千年前遺落的一顆淚?為此,我曾化成蝶飛入你夢裡,告訴你花期的將盡,輪迴的轉換。

你不曾明白我的心,如那白晝不懂暗夜的黑。我的君,妾欲相隨,奈何君似無情。

一襲幽夢,半折花未開

一場離別等待的驚夢。睜眼方覺淚已沾溼細軟的棉枕。彷彿真實的存在或曾至身於其中。在網絡遊離時遇見你名字,刻著隱晦的不朽,我便知。

你是我的君,讓我化作蝶化作蓮,萬劫不復,堅貞守候的一世痴狂。

一襲幽夢,半折花未開

你夢中的花開了嗎?我輕敲你心房,你會為我打開嗎?你還記得那株池邊的白蓮嗎?你還會唱《卜算子》嗎?你有否記起我的臉?

為何我的君,你如此淡定?用你刃一般犀利的話語將我深深的傷害。我的淚是六月的雨,瀰漫了整個城池。我遺失的你這顆淚,要如何才收得回?

經已久別成陌路,何處花開惹春好?我多想飛奔,哪怕擁有一雙翅膀,急切的念想,哪怕一個人的自言自語。你未懂得我,因為忘記;你未明白我,因為忘記;你未回應我,因為忘記;你未記住我,因為忘記。你忘了,所以不存在了。

我並未捨棄。堅持的酸楚,語句的絕情,頑固的傷痕也沒有關係。那是一個女子痴痴的,天下無雙的等候。妾執著的仰望希冀,但願能化成風中立地而起的石像融化你鐵石一般的心。待你記起,請再為妾描眉繪硃砂,譜一曲情意濃烈的歡歌。

此時,我知。

一襲幽夢,半折花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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