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藏公路:平均每公里犧牲一個人——人民解放軍建設川藏公路回眸(四)

記錄中國(第三集)川藏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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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4月是人民解放軍修建川藏公路70週年。川藏路是新中國修建的第一條震驚世界的公路,是中國海拔最高的公路,最險的公路,最難修建的公路,3000多名官兵和民工為修路獻出了寶貴的生命。這些抗戰和解放戰爭中九死一生的老兵,在槍林彈雨中迎來了新中國,但他們未能享受打天下的成果,又在建設新中國中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修建川藏公路70年過去了,我們不應該忘記他們,我們要緬懷他們,回顧他們的豐功偉績!

藏公路:平均每公里犧牲一個人

——人民解放軍建設川藏公路回眸(四)

陳 輝

有人說,川藏公路是血灑的路,是官兵和民工們用生命築成的路。這樣的比喻一點也不誇張。

塌方、泥石流、懸崖墜落、炸山事故、高原肺心病等威脅著築路官兵和民工的生命,幾乎每推進一米都要造成大小不等的滑坡和塌方,施工的第一年就有千名官兵和民工為此獻出生命,在第一年365天中,犧牲人數最少的一天是5人,其中僅雀兒山一個山頭就犧牲了300多人。

01

原築路部隊十八軍第一五九團三連炮班班長、模範共產黨員張福林,就為打通雀兒山而光榮犧牲了。

1951年12月10日,在雀兒山工地,部隊收工吃午飯,張福林顧不上吃飯,到工地查看炮室裝填炸藥情況與導火索的安全連接。午飯後,張福林又領著炮班來到工地,他站在最前面點燃了導火索。隨著一陣轟隆巨響,一座雪巖倒下了,上千方碎石紛飛迸落,戰士們不禁為這一炮炸千方的勝利歡呼雀躍。張福林帶領全班撲進煙塵瀰漫的工地,清理石塊。突然,不幸發生了,一塊兩立方米的巨石墜下,砸在張福林的腰部和右腿上。頓時鮮血染紅了冰雪,張福林昏死過去,連隊指導員安排進行搶救。在給他打針的時候,他堅持不讓,他說:“我已經不能為國家服務了,為國家節省一支針!”臨死之前,又艱難地從衣服兜裡掏出來舊幣,再交最後一次黨費。最後在指導員的懷裡離開了人世。

張福林一家兩代忠烈。他母親薛桂芳河南省扶溝縣城關北街婦聯主任,1947年3月16日,在執行地下黨組織交辦的一項秘密任務時,被國民黨發現後殺害,年僅35歲。

為繼承母親遺志,張福林於1948年8月參加瞭解放軍,先後參加了淮海戰役、太原戰役等。1951年冬,張福林所在部隊接到搶修川藏公路雀兒山段的任務。張福林犧牲後,戰友們清理的遺物時,在他的挎包裡發現了他榮立五次戰功的功勞證、一本日記和五包菜籽。他在日記中寫道,我要把幸福的種子撒在西藏高原,讓它生根,發芽,開花,結果。筆記本中他的人生格言顯現眼前:“忘掉自己,為人民,由民兵改炮兵,由炮兵變工兵,這是黨的需要,聽黨的話。”“我由一個窮孩子,成為一名共產黨員,一切交給黨,永遠跟黨走,學好技術,做好工作,不怕困難。”這就是一個共產黨員的價值追求,這就是川藏路精神的真實寫照。

1952年,張福林被西藏軍區後方部隊黨委追授予模範共產黨員稱號,追記一等功, 1953年,中央交通部、西南軍區授予張福林烈士"築路英雄"稱號。2011年4月,張福林同志被中共西藏自治區委員會、西藏自治區人民政府評為“60位感動西藏人物”。

張福林生前所在班也被西藏軍區命名為"張福林班"。後來“張福林班”在川藏公里建設和西藏平息叛亂、邊境自衛反擊戰中先後有36名戰士獻出了年輕的生命,全班曾29次榮立集體功,使張福林英雄業績得到發揚光大。

02

2019年5月31日,十八軍老戰士和十八軍後代重走十八軍進藏路,來到甘孜藏族自治州德格縣雀兒山十八軍築路烈士陵園祭奠了張福林。之後,一行人又來到十八軍無名女兵墓。無名女兵墓,是9名英勇犧牲的十八軍首批進藏女兵的墓。她們的年齡都在15-19歲,當時是到雀兒山築路部隊開展慰問演出,由於氣候、海拔及醫療等特殊條件,途中發生車禍,犧牲在雀兒山上。

“提起雀兒山,自古少人煙。飛鳥也難上山頂,終年雪不竭。築路十八軍,各個是豪傑。雀兒山上紮下營,要把山打通。”這首《打通雀兒山》,就是昔時十八軍文工團上山表演時,為戰士們創作的歌曲。“看到9名女兵的墓碑,心裡特別難受,她們那麼年輕,她們的青春和最美的芳華,永遠定格在了這裡。”原十八軍54師文工隊指導員張均之女張琪向女兵墓碑敬了軍禮,她哽咽著說,十八軍的奉獻精神應該永遠傳承下去,“我們要永遠懷念她們。” 十八軍老戰士及後代也來到了這些無名女兵的墓碑前,敬獻哈達和鮮花,寄託懷念和哀思。

1950年,以第18軍為主的部隊擔負瞭解放西藏的重大任務。進軍西藏、鞏固邊疆急需一批從事後勤、醫療、文藝等工作的女兵,1100多名青年女學生滿懷一腔熱血,加入進藏隊伍中。在缺氧、斷糧、無路等惡劣的高原條件下,她們和男人們一樣揹負著沉重的行囊,翻過雪山,越過草地,趟過冰河,徒步進藏。她們用動聽的歌聲,高尚的醫德,真摯的情感,為川藏路建設,為鞏固漢藏團結做出了特殊貢獻。

原十八軍宣傳部長夏川的兒子蘆繼兵說,據十八軍女戰士們回憶,在進藏途中,女兵都怕碰上經期,接近經期就提心吊膽。進藏時,她們為了減輕攜帶行李的重量,誰也沒有帶衛生紙。月經來了,只能把棉褲腰間的棉花扯下來用。當時一條棉褲腰上的棉花扯不了幾次就扯完了。河水冷到什麼程度?脫掉鞋襪下到水中,腳板上立刻就凍粘上小石頭,若隨便撥弄下來,連石頭帶肉皮都會帶下來。聽說一位女兵上岸見腳板粘滿釘螺一樣的石頭,忙用手一顆一顆往下拔,一拔一個坑,血淋淋的,連路都走不了。後來,因為過的冰河實在太多了,女兵們總結出了經驗。對付這種凍粘在腳上的石頭必須在上岸以後,燒一堆火,將腳放在火邊慢慢地加溫,烤化冰後再一顆一顆地試著輕輕往下揀。十八軍女兵過冰河時,往往身後都是一片血水 ,經期過河,成為許多當時進藏女兵患婦科病的一個原因,而關節炎更是當年進藏女兵的常見病 …… 但是河水再冰也擋不住十八軍女兵的前進步伐。

原十八軍軍長張國華之子張小軍談及此次“重走十八軍進藏路”的意義時說:“十八軍的精神中,既有中華民族的精神,也有民族團結、漢藏團結的精神,我們要去延續、踐行這種精神。”

03

1949年4月6日,對吳家來說是個光榮的大日子,24歲的吳振斌,參加了中國人民解放軍。參軍後就失去了聯繫,一年後家人收到吳振斌的家書,他在修建川藏路。此後,吳振斌兩三個月就會寫一封信回家,對一家人噓寒問暖,但是到了1953年,吳家人卻遲遲沒有收到他的來信。

當年的9月底,吳家人才接到中央人民政府交通部西南公路工程局第二施工局汽車運輸大隊發出的信。信中說,1953年5月22日,勞動模範吳振斌因為翻車,犧牲在康藏公路,也就是後來的川藏公路的建設工地上。

吳家人悲痛不已,但在當時的經濟條件下,吳家人沒有能力前去拜祭。以後每年的清明和春節前,老父親都要在村旁,一遍遍的呼喊著小兒子的名字。1959年,老父親帶著對小兒子的不捨,離開了人世。去世前老父親交代,一定要找到小兒子的墓地。但是當時因為各方面條件的限制,吳家無力尋找,後來吳家的小輩長大成人,也到四川找過,可是都沒有找到。

直到2019年春節,吳振斌的侄孫吳平在聽父輩聊到烈士的事蹟後,就在網上搜索,結果搜索到一條2010年四川媒體的報道,上有吳振斌烈士的生平,還表明吳振斌被安葬在四川省天全縣烈士陵園,上面的地址寫的是安徽省懷寧縣高河鋪人,這讓吳家人都興奮起來。

吳家人商議之後,決定選出5名代表,到四川省天全縣去拜祭烈士。今年3月18日,吳家人風塵僕僕的來到相隔1600多公里天全縣,當地退役軍人事務局和交通運輸局等部門的負責人前來迎接,烈士陵園位於天全縣城旁邊,背靠青山,“二郎山築路英雄墓”就在這裡,吳振斌烈士的墓碑在最前排,吳家人來到烈士墓前,盼了66年的團聚就在眼前,一時間百感交集,都泣不成聲。烈士的侄孫吳平拿出一包黃土,放在烈士的墓前,這是他特地從千里之外的家鄉帶過來的。這次拜祭圓了吳家人幾代人的心願,壓在他們心底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放下了。

04

2010年3月,雅安天全縣在展開文物普查時,發現了當年解放軍18軍修築川藏公路時的15座築路烈士墓,於是全縣啟動了“尋找健在築路英雄、尋找英烈家屬”的“二郎山尋親”活動。

墓群中,一名叫孫忠珍烈士的墓碑上記錄著他的資料:“中國人民解放軍汽車十八軍五十四師162團一營二連戰士,山東省曹縣西崔莊人,1955年犧牲。”幾經波折,好消息終於傳來:在山東民政部門的配合下,孫忠珍烈士的親屬找到了。天全縣有關部門的電話打到孫忠珍的親弟弟孫世文那裡,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失蹤’多年的哥哥找到了。當年只知道他當兵去了,然後再沒了音信。”在天全縣的安排下,孫世文終於見到了‘失蹤’幾十年的哥哥,為哥哥進行了祭奠。這是發現的15座築路烈士墓中,目前唯一找到的親屬。其他烈士親屬還在繼續找尋中:

王德全烈士 :公路工程總局第一工程局汽車運輸大隊第二中隊,四川樂至縣人,生於1931年。1956年7月26日上午9時在甘孜以西50公里坡道處慘遭匪徒殺害,壯烈犧牲。18軍52師154團團長長郄晉武日誌中,對糧食困難的情況有如下記載:“土匪還很瘋狂,駐雅安友軍還鬧糧荒,但還是把他們的糧食支援我們進軍,明天帶一營先走,已動員部隊裝足糧食,防止報壞和物資丟失。”這個記載說明修建川藏路還遇到土匪武裝的威脅。

孫學德烈士 :康藏公路管理局雅安管理站駕駛員,共產黨員,山東維縣人,在1955年12月犧牲。

吳振斌烈士:中央人民政府交通部西南公路工程局第二施工局汽車運輸大隊第一中隊分隊長,安徽懷寧縣高河鋪人,1953年5月支援任務中壯烈犧牲。

胡心志烈士:中國人民解放軍汽車十七團第一連班長,河南鄭縣人,1952年5月在支藏任務中在二郎山地段犧牲,年僅25歲。

西藏昌都,怒江天險。一座特殊的橋墩,孤零零立在江邊,2018年,怒江之上第3座新橋通車。60多年前修築的怒江橋已經拆除,為何獨獨保留了這座橋墩。當地人說,橋墩裡有一位戰士的遺體。為了紀念這位烈士,這座特殊的橋墩被保留了下來。許多川藏線的汽車兵在經過怒江的這座橋墩時,都會按響喇叭,並點上一根菸,搖下車窗,投向窗外的峽谷。鳴笛和獻煙的舉動成為一種特別的致敬。

眾口相傳,當年修築川藏路怒江橋時,這位戰士因連續作業身體疲勞到極限,不慎掉進10多米高、正在灌注水泥的橋墩裡,混凝土迅速凝固,戰友們想盡一切辦法也未能將他救起,最後只得流著淚將他築進了橋墩。

新華社記者魏董華報道了尋找橋墩裡英魂的旅程。幾經波折,在邦達機場,我們找到了駐守過怒江大橋的部隊。老兵楊濤說,他只知道,這裡長眠的是一位十八軍的戰士,但更多的細節無從得知。楊濤17歲當兵來到怒江邊開始,這個橋墩就像一名戰友,不分白天黑夜地陪著他。“每年都會有退伍的老兵回來,站在橋墩邊久久不願離去。”楊濤說,清明節那天,守橋戰士們會通過自己修的一個便道,從險峻的巖岸攀到橋墩旁,掃塵,獻花,給這位無名的戰友敬上一個軍禮。

通過各種線索,尋找橋墩無名烈士的行動非常不順,記者終於找到一名當年852大隊的老兵。然而這位老兵說,當年他們來到怒江時,橋墩已經立在那裡了。一切又回到原點。

原解放軍十八軍軍長張國華之女張小康的出現,讓尋找有了轉機。張小康曾歷時8年撰寫《雪域長歌》一書,詳盡記載了父輩與西藏的故事。書中也提到了橋墩的故事,但記述不盡翔實。看到我們,張小康十分激動:“當年這件事一直記在心裡,但始終沒有核實清楚,讓我們一起來找吧!”

幾位十八軍的老人共同確認了烈士犧牲的事實。

原十八軍宣傳部長夏川的兒子蘆繼兵,找到了父親當年拍攝和收集的老照片。其中一張老照片上,當年十八軍修的第一座怒江大橋是鋼架橋身,下方赫然正是現在這座水泥橋墩;橋墩後方,還依稀可見木結構的橋墩。蘆繼兵回憶,1953年國慶前夕,父親帶著國慶觀禮團赴京,途經怒江大橋時拍了照,照片上還只是木結構的臨時橋墩。1954年底,川藏線全線通車。“這個水泥橋墩應該是通車後,為了加固橋樑,重新修建的,時間應該是1954年到1955年期間。”蘆繼兵還提供了一個重要線索——這位烈士可能是劉紀春。這是他10年前在一個“老西藏”的回憶文章中偶然看到的。

遺憾的是,這麼多年過去,他再也沒有找到那份記載著烈士名字的回憶文章。張小康和蘆繼兵通過多方查證,當年修建怒江橋的部隊隸屬於十八軍54師,彼時工兵5團負責修建橋墩和架橋,162團負責炸山。這名戰士應該來自工兵5團。之後的數月時間裡,我們不斷尋訪親歷者和他們的後人,希望能從他們那裡得到一個可靠的印證。然而,我們能找到的工兵5團的老人,大多已經離世,他們的子女對當年的歷史所知甚少。

非常遺憾,截至發稿時,記者仍無法確認這位烈士到底是不是叫“劉紀春”。

為什麼當時沒有詳盡的記錄呢?熟悉那段築路史的張小康說,當時為了儘早解放西藏,修通路是第一要務。犧牲的人太多太多,通常只能在路旁掩埋,在石頭或木牌上寫上名字。築路工程結束後,部隊仍然任務不斷,後來又歷經改編,最終使烈士的故事和姓名湮沒在歷史深處。

“幾千名築路烈士,許多都沒能留下自己的名字。”張小康說,直至今天,仍有十八軍後人在尋找自己前輩的犧牲地。“有的留下了姓名,但只有名字和部隊番號,什麼時候犧牲、籍貫在哪裡,都沒有詳細記錄。”追尋一位無名烈士,卻讓我們發現了更多的無名烈士。在一個個壯烈的犧牲故事裡,我們看到了一個充滿激情與奉獻的時代,看到了那一代先輩為信仰和理想而獻身的崇高精神。

“也許我們再也找不到烈士的名字。”張小康說,但烈士們的功績不會因他們的無名而消失。也許,我們永遠也無法確定這名烈士是不是劉紀春,但我們相信,他的故事將永遠傳唱下去。

05

為有犧牲多壯志,敢叫川藏換新天。一座《拉薩青藏川藏公路紀念碑》,表明了黨和政府永遠沒有忘記獻身川藏公路的官兵和民工。

碑文這樣寫道:

“建國之初,為實現祖國統一大業,增進民族團結,建設西南邊疆,中央授命解放西藏,修築川藏、青藏公路。川藏公路東自成都,始建於一九五零年四月;青藏公路北起西寧,動工於一九五零年六月兩路全長四千三百六十餘公里,一九五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同時通車拉薩。

世界屋脊,地域遼闊,高寒缺氧,雪山阻隔。川藏、青藏兩路,跨怒江攀橫斷,渡通天越崑崙,江河湍急,峰嶽險峻。十一萬藏漢軍民築路員工,含辛茹苦,餐風臥雪,齊心協力征服重重天險。挖填土石三千多萬立方,造橋四百餘座。五易寒暑,艱苦卓絕。三千志士英勇捐軀,一代業績永垂青史。三十年來,國家投以巨資,兩路幾經改建。青藏公路建成瀝青路面。高原公路,亙古奇蹟。四海聞名,五州讚歎。

巍巍高原,兩路貫通。北京拉薩,緊密相連。兄弟情誼,親密無間。全藏公路四通八達,經濟文化繁盛,城鄉面貌改觀。藏漢同胞,歌舞翩躚,頌之為”彩虹”,譽之為”金橋”。新西藏前程似錦,各族人民攜手向前。

值此兩路通車三十週年,感激中央,緬懷英烈,立石拉薩,永志紀念。

西藏自治區人民政府立

公元一九八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藏曆十六繞回陽木鼠年十一月三十日”)

06

1954年竣工的川藏公路,還在延伸。如今的川藏公路是指成都——拉薩公路,全長4558公里。川藏公路始於四川成都,經雅安、康定,在新都橋分為南北兩線。北線經甘孜、德格,進入西藏昌都、邦達;南線經雅江、理塘、巴塘,進入西藏芒康,後在邦達與北線會合,再經巴宿、波密、林芝到拉薩。

——北線。由四川雅安至西藏拉薩,全長2412公里。1950年4月開始,1954年12月正式通車。

——南線。由四川成都至西藏拉薩,全長2146公里。1954年之後開工建設,1969年全部建成通車。

川藏路從西藏解放開始的,1950年便開始修建,直到1969年修建完成,整整修建了19年,全線犧牲人數5000多人。

川藏公路作為祖國內地進出西藏的五條重要通道之一(另四條為青藏公路、青藏鐵路、新藏公路、滇藏公路,其中滇藏公路的214國道線在西藏芒康與川藏公路匯合),擔負著聯繫祖國東西部交通的樞通作用,川藏公路通車前,從拉薩到四川成都或青海西寧往返一次,冒風雪嚴寒艱苦跋涉需半年到1年時間。而川藏公路建成後只需半個月,大大縮短了西藏與內地的交通時間,無論在軍事、政治、經濟、文化上都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和地位。它不但是藏漢同胞通往幸福的“金橋”和“生命線”,也是聯繫藏漢人民的紐帶,更是中華民族勤勞智慧的結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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