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變成你的另一隻眼》
張建西 2020.4.3
我想變成你的另一隻眼
一隻，能看破一切東西和事物的眼
包括喜悅，當然也包括貓膩和黑暗
讓他漂浮在廣闊而又無遮擋的空間
把好的壞的善的惡的，統統洞穿
這眼可以長在頭頂，也可在腳底板
還可以長在牆上，藏在樹的葉片
或長在心間，藏在肝膽
要不長在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
要不就藏在大庭廣眾和光天化日之間
這眼，需要長成什麼樣才最好看
是長是扁，是方是圓
是大是小，是喜是憨
是笑是哭，是硬是軟
是看的近好，還是要看得遠
是看的模糊好，還是要清晰可見
這隻眼，是上帝賜予的寶劍
眨眼，就是火光閃電
還是上蒼削砍而成的扁擔
肩膀上也瞪大雙眼
既形成在人間，也誕生於大自然
看百姓的臉，也看乞丐的那隻碗
皆是自生自長自消自滅的地方天圓
仁用這隻眼，去看世界風雲的變幻
就知道什麼最喜歡，什麼最討厭
用這隻眼，去看中國社會的變遷
什麼討人愛，什麼討人嫌
什麼待人煩，什麼待人見
連鼻子耳朵和嘴巴，都一目瞭然
既要看到笑容裡的笑容，是苦是豔
還要看到淚滴裡的淚滴，是甜是鹹
既要看到風雨中的風雨，是近是遠
也要看到雷電中的雷電，是穩是健
既要看到天空上的天空，是渺是瀚
更要看到大地上的大地，是方是圓
這隻眼，對那些可惡可憎可恨的嘴臉
更是知冷知熱，可知可感
把這隻眼，攪拌成一級泥瓦匠的專心
去彌補社會牆壁的裂紋裂痕和裂變
為時代的牆壁凝固或打磨更多的眼
洞穿現在的晴天，也洞穿明天的雨天
眼睛開殺戒，世界能否成為悲劇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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