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觀察】蓋茨為什麼“神預言”新冠疫情?

美國疫情的蔓延還看不到盡頭,

隨之蔓延的,還有各種陰謀論。

世界首富、微軟創始人比爾·蓋茨在五年前演講的一段視頻,最近突然被熱傳,點擊超過500萬次,因為他那時就曾警告,人類將面臨一場可以殺死上千萬人的、有高度傳染性的傳染病。

蓋茨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神預言”?

【慢點·觀察】蓋茨為什麼“神預言”新冠疫情?

比爾·蓋茨2015年演講現場 預警全球傳染病疫情

“陰謀論”的故事講得有鼻子有眼,大意是:蓋茨製造了新冠病毒(COVID-19),並且蓄謀已久,是為了從疫苗中謀利,並借監控病毒之名,來監視人類。 有人因此在白宮請願,要求調查比爾·蓋茨及其基金會的“反人類罪行”。僅僅10天,就已經有31萬人簽名請願了。


傳播疫情“陰謀論”的美國人,往往是一些“白人至上”主義者,大多是特朗普的鐵桿粉絲。他們中的不少人相信,在美國政府之外,還存在一個“影子政府”,他們就是操控和影響國家決策的華盛頓精英,和巨大的利益集團代表,成員包括奧巴馬、比爾·蓋茨等人。

蓋茨為何成了 “陰謀論”的靶子?

而蓋茨之所以成了疫情中“陰謀論”的靶子,與他最近多次和特朗普“唱反調”不無關係。

4月28日,美國確診新冠肺炎病例超過100萬,不過,代表“反智人類”的美國總統特朗普,他強調的是,“只有一個原因能夠解釋美國超高的確診數——那就是,美國的檢測能力冠絕全球。”特朗普依然是那麼“自信滿滿”,而他對抗疫情的主要對策,就是“甩鍋”給中國和世衛組織。

【慢點·觀察】蓋茨為什麼“神預言”新冠疫情?

蓋茨一直直言不諱地批評,特朗普政府“錯過了戰勝新冠病毒的(最佳)機會”;在特朗普決定對世界衛生組織“斷供”後,蓋茨在推特上稱這一決定“聽起來很危險”,並在第二天,就宣佈將額外向世衛組織捐贈1.5億美元。而此前,蓋茨基金會就已經承諾投入1億美元來支持全球抗疫。

蓋茨多次“實話實說”,支持和肯定中國的抗疫成就,也是這位億萬富翁“被黑”的原因之一。

就在疫情剛剛爆發的1月26日,蓋茨基金會就向湖北捐贈100萬美元,第二天又向中國捐贈了500萬美元;2月12日,微軟再次宣佈,將捐助478萬元現金和價值4000萬元的微軟產品和服務。

在接受媒體採訪時,比爾·蓋茨多次明確表示,美國應當學習中國如何控制疫情;4月9日,比爾蓋茨再次建議,美國如要復工,應當學習中國的做法,“仍然戴口罩測體溫,不辦大型賽事”。但在美國的陰謀論者看來,“美國不如中國”定是謊言; 蓋茨讚揚中國,“必是有利可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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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茨4月9日與白巖松連線

蓋茨為什麼能預警全球疫情?

我不關心陰謀論,因為純屬虛構,毫無價值。我關心的是:比爾·蓋茨為什麼在五年前就能預測到,會有一次波及全球、損失慘重的傳染病?

蓋茨在本月9號,在回答白巖松的提問時,他的解釋是,“2015年那次(TED)演講,是在埃博拉疫情後,是為了激勵全球在下一次流行病到來之前做好準備。我說如果我們沒有準備好,全球可能會有3000萬人死亡,經濟損失超過3萬億美元。遺憾的是,這次新冠肺炎疫情造成的經濟損失,要比這個數字大得多。”

蓋茨那時就指出全球的問題所在,“面對傳染病,我們根本沒有任何系統”。我注意到,蓋茨在演講中,用了好幾組排比句,詳盡地形容人類面對疫情的被動窘境:

“我們找不到一群準備好了的流行病學家,能去疫區看看病理和病情發展。病例都是由紙上報道傳來的。信息傳上線時已經很晚了,此外還很不準確。我們也找不到訓練有素的醫護小組。我們沒有一套讓人們嚴陣以待的方法。

“大的疫情會需要我們動員數十萬的人員,但我們沒有任何人在研究治療的方向。也沒有人在看診斷的方法。沒有人在想該用什麼工具。舉個例子來說,我們也許可以抽取生還者的血液,處理過後,再將血漿注入人體內來保護沒得病的人。但是這個方法從來沒有試過”。

在疫情已經發生的當下,再看蓋茨五年前的演講,感覺“心驚肉跳”。因為這些問題全都“如期而至”,人們“無處可逃”。疫情之下,我們的確面臨“全球性的失敗”。為什麼如此重要的問題,卻被各國忽視?為什麼那麼多該做的事情,卻沒有人來做? 時至今日,“後知後覺”的世界,是否需要反思?

蓋茨為何“先知先覺”?

而蓋茨之所以能對疫情“先知先覺”,發出預警,還得從2008年,蓋茨離開微軟、投身慈善說起。

你印象中的“創業首富”蓋茨,早在十二年前,就已經全職投身到了慈善事業中。今天,他已經成為這個領域的專業人士和領袖之一。到今年蓋茨夫婦名下的基金會——比爾和梅琳達·蓋茨基金會,捐贈的總額已高達538億美元,是毫無疑義的全球第一。這些善款用於改善欠發達國家的教育和衛生設施,以及抗擊傳染病,在非洲更是挽救了無數生命。

“冷血”蓋茨為何投身慈善?

其實蓋茨並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樂善好施”的人。成為億萬富豪後,就有很多人寫信,以各種理由向他求援,那時的蓋茨從不理睬。這讓蓋茨的父母很擔心,因為老蓋茨夫婦從年輕時起就熱心慈善和社會服務,蓋茨的母親還曾是一家慈善協會的會長。他們也擔心蓋茨被社會輿論譴責,所以在徵得同意後,還特意以蓋茨的名義,進行過一些小額的捐款。

當然,父母也沒有放棄“改變”蓋茨的想法。直到有一天,老蓋茨突然來到他的辦公室,手裡拿著一張圖表,內容是每年非洲有幾百萬名兒童,死於在美國早已絕跡的輪狀病毒,這讓蓋茨感到震驚。老蓋茨建議他成立一個基金會,有計劃地開展慈善工作,這也是母親在世時對蓋茨的期望。於是蓋茨拿出9400萬美元建立了蓋茨基金會。而後來,讓蓋茨轉向慈善事業的機緣,則來自他們夫婦去非洲的一次旅行,看到很多人掙扎在死亡線上,讓蓋茨深受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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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蓋茨和妻子梅琳達·蓋茨

2000年,有人曾經問蓋茨,你為什麼做慈善?因為那時微軟的事業如日中天,蓋茨也才45歲,並不是一個老人,卻已經做出決定,要逐步地轉向慈善工作?

當時,蓋茨說,1997年他42歲的時候,“我那個時候對世界的理解是這樣的,我覺得這個世界是人人各司其職的:我是微軟的CEO,那我就把我的公司做大,有回報。衛生問題,不是有世界衛生組織嗎?糧食問題,不是有世界糧農組織嗎?打仗,不是有安理會嗎?大家幹大家的不挺好的嗎?”他說,“後來我往前一看才發現,在我們這個世界上,在影響數億人的問題上,實際上存在著巨大的真空。”

蓋茨舉了一種傳染病瘧疾的例子,中國在20世紀70年代還有將近3000萬的瘧疾病人,到近年已經逐漸絕跡,但是它仍在全球的很多地方肆虐。每年有2億人得病,有50萬人死亡,而且其中70%是孩子。卻沒有任何研究投入,為什麼?因為在瘧疾這個領域,全世界唯一曾經對它研發投入的,是美國軍方,是因為越戰中有大量士兵感染瘧疾。後來越戰結束,這個研發就沒了,一日之內清零,所以這個真空好大。蓋茨於是投入5億美元,對瘧疾進行研發。

蓋茨關心的是如何“改變世界”?

一個“冷血”的蓋茨徹底改變了。或者說,蓋茨在成功創辦微軟之後,在他45歲的時候,又重新找到了一件,他認為可以填補真空、改變人類生活,進而“改變世界”的事情。

作為享譽世界的電腦奇才和商業偶像,蓋茨曾參與推動了這個時代最偉大的變革之一,將上世紀70年代高不可攀的計算機技術,轉變成一種大眾使用的工具,並由此創造了無數的就業機會和財富。這無疑是蓋茨為之而驕傲的“改變世界”的大事。

蓋茨的人生,因為“轉身”慈善,由此進入毫不遜色、精彩紛呈的“第二幕”。

當我們好奇他超凡的成就與見識,就會發現,其中,更有很多值得汲取的人生智慧和靈感。

蓋茨愛慈善超過微軟?

幹了慈善後,蓋茨對於自己新工作的熱愛,甚至超過了微軟。因為它實在太重要了。

他說,“我們做計劃生育,我們資助莊稼研究···跟飢餓或死亡一比,你選擇用什麼樣的操作系統就不值一提了。”

目前,蓋茨基金會最核心的主題是:阿爾茨海默症(老年痴呆症)、小兒麻痺症、能源、流行病和基因編輯。可以說,蓋茨的慈善投資方向都是集中在,對全人類發展具有重大影響的領域中。而大規模傳染病問題,一直是蓋茨關注的焦點。

蓋茨認為,現代人在抵禦傳染病方面更加脆弱,因為人更多了。地球上的人口數量,在過去的五十年間翻了一倍,同時,人口流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也大大增加了疾病傳播的速度和範圍。

而病毒進化的速度,是人類的4000萬倍,可以在非常短的時間之內,殺死數以百萬的人。因此,就算把高科技的醫院、醫生和科學家,全部動員起來,所有醫療資源都加在一起,也無法應對一次大型瘟疫的暴發。

由此來看,蓋茨早就對傳染病有了深刻的認識,這就是為什麼他能發出瘟疫的“神預測”。

【慢點·觀察】蓋茨為什麼“神預言”新冠疫情?

比爾和梅琳達·蓋茨基金會

預測之外,蓋茨早就開始了行動。他將基金會的主要精力用來研究疫苗和治療藥物。蓋茨基金會,集合了全球優秀的的流行病專家團隊,研發疫苗。

新冠疫情兇猛,疫苗也備受關注。蓋茨在4月初表示,目前除了平臺上有四家公司,8年來專注從事RNA疫苗(基因疫苗)研發,他同時還支持四五家利用傳統方法研發疫苗的企業。

蓋茨強調,“每節約一個月,哪怕一天,對世界來說都能帶來很大不同,一旦我們能夠大規模生產新冠病毒疫苗,就能夠減少大量死亡,避免數萬億的經濟損失”。

蓋茨搞慈善為何“與眾不同”?

傳染病疫苗的研發,一直是蓋茨工作的重中之重。不過蓋茨的思路可謂“與眾不同”。

幹了慈善後,蓋茨以他商人的精明和遠見,開創了慈善事業的新局面。

在一般人的理解中,慈善機構拿了捐贈人的錢,每一分錢都要花得很小心。你有責任讓每一筆錢,精準地花到要資助的對象身上。但是蓋茨完全不是這種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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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次疫情中,蓋茨夫婦發佈了基金會2020年的公開信。在公開信的一開頭,他們就給慈善機構找到了一個新的定位。他說,慈善機構是有別於政府或者企業的。政府的作用,是投入大量的資源,把那些已經被證實成功的解決方案給規模化;而大部分企業呢,要對投資人負責,所以能承受的風險也有限。

舉例來說,上一次埃博拉病毒暴發是在2014年,最終造成了超過11000人死亡。實際上埃博拉在1976年時就被發現了,到現在為止,仍沒有任何藥物或者疫苗被證明能夠有效治療或預防。

為什麼這麼難?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研究一種病原體的疫苗要花上數年時間,花費超過10億美元。而病毒每年都會變化,疫苗也要隨之更新版本。這樣研製耗時長、成本高、風險大、利潤低,製藥公司不願意做。這也是為什麼如今全球的醫藥市場超過1萬億美元,但疫苗市場佔比不到3%。

而蓋茨領導的基金會就不一樣了,它更像測試解決方案的實驗室或者孵化器,它有創新、嘗試甚至失敗的空間。如果有些方案最終通過了測試,將會給社會帶來重大突破。

所以,蓋茨夫婦的很大一部分資金是投入到疫苗和藥物的研究中。其中,有很多項目是花了大錢,卻失敗的。但蓋茨認為,這也是慈善機構需要做的“大事”。

正是有了這種非同一般的格局,蓋茨夫婦的慈善基金會,也將包括“股神”巴菲特在內的眾多“大神”吸引進來。巴菲特不僅把大部分財富捐贈給蓋茨基金會,還加入了不少具體的慈善工作。

蓋茨花錢為何比賺錢要難?

幹了慈善後,蓋茨曾經開玩笑說過,花錢比賺錢要難。蓋茨到底怎麼花錢?舉個例子:

在2000年的時候,全世界有3000萬的孩子打不到疫苗,他們分佈在80個世界上最貧窮的國家。而且疫苗有個特殊的問題,就是它需要冷鏈,必須儲存在2到8度之間才能保持活性。在城市裡面,有冰箱、有電,很容易解決,但是在農村怎麼辦?在非洲沙漠裡面怎麼辦?交通不便,無法冷鏈運輸,就無法把疫苗打到孩子們身上。

怎麼解決問題?蓋茨於是專門捐贈了一個新項目,他在西雅圖成立了Global Good公司,召集了科學家去研究。他說,你們給我解決這個問題,在沒有電,沒有能源的情況,怎麼長時間地製冷運輸疫苗。結果科學家還真有了一個方案,但是需要有人來生產。當時中國科學家郭自紅,就跑到青島,找到製冷企業澳柯瑪,花了1年時間,幾番周折,終於造出了這個極其神奇的“冰桶”。它能在沒有電、沒有任何能源的情況下,就靠物理的隔熱,你只要放上冰,就能讓它的內膽保持在10攝氏度以下,並且長達35天。

而為了造出這個“冰桶”,蓋茨得花錢做研發,然後僱科學家來做這個東西。他們夫婦每年把基金會的1/3的資金,投入在這樣的項目中,常常是費時費力,還很有可能失敗。所以他說“花錢難”。

世界首富為何到處“要錢”?

幹了慈善以後,蓋茨經常出現的一個形象是這樣的:他在各個場合“要錢”。這聽起來似乎不可思議,世界首富主要的工作居然是要錢,蓋茨稱之為“催化式慈善”。

就拿疫苗來說,提升貧困地區的疫苗接種率,是蓋茨基金會的一大工作重點。截止到2019年,7.6億兒童因為他們的工作接種了疫苗,減少了1300萬人的死亡,全球兒童總體接種率也提升到了86%。在這個過程中,疫苗的成本,也從3.65美元降低到了1美元以下。

但是做到這件事,並不是蓋茨基金會一家的功勞。蓋茨基金會聯合世界衛生組織、世界銀行以及聯合國,一起成立了一個“全球疫苗免疫聯盟”。結果就是,蓋茨基金會投入“免疫聯盟”的種子基金有40億美元,而這筆錢撬動了將近200億美元的資金,這些資金都來自於外部合作伙伴,比如美國政府投入了20多億,英國政府投入了40億以上,意大利和法國政府也投入了10億左右。

蓋茨搞慈善為何能量巨大?

蓋茨為什麼能撬動這麼多錢,幹成這件事?這很大部分要歸功於他的商業頭腦。

比如,2000年針對那些打不到疫苗的孩子,首先他去跟藥廠談判,他說,我知道要把疫苗賣到這80個國家,你們有困難,那你就賣給我一家。但我有個要求,價格要低,但是高於你的成本價。這對於企業來講是可以接受的,因為是穩賺不賠的。這樣以來,蓋茨就能拿到最便宜的疫苗。比如五聯苗,在市場上大概是100美元的價格,“免疫聯盟”能夠拿到它的採購價,不到1美元。

然後又去把這80個國家,通過跟聯合國、跟世界衛生組織溝通,把它們分了三類:最窮的,就一分錢不要,免費送給你疫苗;中間窮的,就用半價來買疫苗;如果是這裡面最富裕的國家,那你就用採購價全價來買疫苗,所以就有一個採購體系。

比如中國乙肝在2000年之後,西部的14個省份是得益於“免疫聯盟”的捐贈的,是用採購價買的乙肝疫苗。後來因為中國的乙肝防疫做得很好,國力也增加了,就從“第三梯隊”畢業了。所以到2015年的時候,中國反過來,又給“免疫聯盟”捐贈了一筆錢,這就形成了一個非常好的循環。

【慢點·觀察】蓋茨為什麼“神預言”新冠疫情?

2019年11月21日,國家主席習近平夫人、世界衛生組織結核病和艾滋病防治親善大使彭麗媛在北京會見蓋茨。

同樣的思路,蓋茨基金會也用在了艾滋病防治上。他們投入了30億美元左右的種子基金,撬動了各國政府的490億資金。結果,僅僅在2018年,就有1900萬人接受了艾滋病治療。

這些建立在“槓桿效應”上的成果,也是蓋茨帶給慈善這個行業的一些新氣象,並不斷地在世界各地產生巨大的“合作效應”。

比如:蓋茨基金會和中國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攜手合作的結核防治項目,到今天已經超過十年。這期間,誕生了許多十分酷炫的高科技,比如可以解決一個月按時吃藥問題的電子藥盒,成了結核病人的“救命神器”;比如在線性探針和基因芯片等技術的幫助下,耐多藥結核病的診斷時間,從過去的60天下降到了2小時。

成效也是顯而易見的,如今,中國結核病的發病率降到了每10萬人59人,死亡率降到了每10萬人3人,和1990年相比分別下降了60%和80%。

蓋茨再次“神預言 ”?

這場新冠疫情還沒有結束,比爾·蓋茨近日又發出新的預言:我們可能每20年就會受到一次全球大範圍傳染病的侵擾。為應對疫情,未來各國政府需要擁有“備用診斷技術,深度的抗病毒庫和早期預警系統”。

與特朗普的“不靠譜”形成鮮明對比,蓋茨用他的理性與智慧,在疫情中不斷地發聲,試圖影響更多人、喚醒更多人。即使很多他想喚醒的人,還在不停地用“陰謀論”,將他“妖魔化”。

蓋茨對傳染病疫情的“神預言”,其實並非常人無法企及的“洞見”,而是蓋茨投身其中。正如他在2020年基金會的公開信裡所說,“過去二十年裡,蓋茨基金會一直重點關注改善全球健康,和提升美國的公共教育體系,因為健康和教育是實現一個更健康、更美好、更平等的世界的關鍵。 ”

因為一直在關注,蓋茨才不會忽略那些對民眾真正重要的事情。這一切,是因為他想看見,所以他能看見。

這也給了我新的啟發,提醒我,要去關心那些真正值得關心的事情,要去做真正值得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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