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續杏花山櫻桃溝,使我的心恢復了感知

錄摘選自 為你讀詩

部分文字選自:顧城《學詩筆記》《顧城散文選集》

草、雲、海,是綠色、白色、藍色的自然。這潔淨的色彩,抹去了鬧市的浮沉,使我的心恢復了感知。

再續杏花山櫻桃溝,使我的心恢復了感知

走出去,到自然裡,不只是呼吸新鮮空氣這麼簡單,也不只是看花紅柳綠,而是在萬物中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更重要的,是要走回自己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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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坐在辦公室的電腦前,感覺生活都被限定了,真的跟顧城形容的一樣,“就像被扎住的一個標本,手腳無可奈何地舞動。”詩人說他年少的時候沒什麼可以讀的書,“讀得最多的一部書就是大自然。”後來,他回到城裡開始讀詩、寫詩,可是,遠離了心愛的自然,詩中的詩意也漸漸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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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很多人應該都跟我一樣,身在鬧市,盡是寫字樓和霓虹燈,車喇叭和鍵盤聲,看不到“春風又綠江南岸”,也沒有“竹外桃花三兩枝”,心都慢慢發硬,僵住了。即便我在詩裡、在文章中尋到自然的氣息,可總還差一些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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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知道自然就在那裡,一年四季都在。可還是覺得,春天裡,我離它更近。甚至不需要到海邊,到山裡。哪怕只是在臨近的公園裡散散步,陽光傾瀉在一樹嫩芽上,也灑在自己身上,恍然間自己也是株植物了,會發芽、開花,有小鳥在心尖兒上鳴叫。那種感覺,像極了“我睡著了就變成一個蘑菇,醒了就變成一隻瓢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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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些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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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桃花》唐|元稹

櫻桃花,一枝兩枝千萬朵。

花磚曾立摘花人,窣破羅裙紅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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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桃花》宋|范成大

借暖衝寒不用媒,勻朱勻粉最先來。

玉梅一見憐痴小,教向傍邊自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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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逢週末,清明假期也很快就要到了,我要出門,踏青去。約上三兩好友,一起聊聊天,喂喂鴿子和鯉魚,放放風箏。若是一個人,就踩著鬆軟的泥土,靜靜地看榆葉梅和紫葉李如何在微風中招搖,聽聽石頭和小路的心事。然後把它們告訴我的都記下來,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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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詩人,也不是畫家、音樂家。我想的不復雜,想要的也不多。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大自然的孩子。每一個春天都會如期而至,可一年就只有這一次呀。趁著春意正濃,到藍天白雲下,青草野花間,把自然的能量彙集起來,喚醒自己,找到內心裡“與萬物共有的那個最美麗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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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顧城所說:“這時,生命是美麗的,生活也是美麗的,我能感到幸福。”一切都簡簡單單,自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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