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村口的大柳樹
我們村有一棵大柳樹，它長在進村的村口處，巳有五百多年的壽命。它何時栽的，誰栽的，誰都不知道，說不清。要知道，和柳樹一樣大年齡的人，已沉睡於地下，化成了一堆骨灰不知多少年了。比那柳樹小一點的老人，已相繼走了一撥又一撥。走之前，也都沒有交待關於這棵柳樹的來朧去脈，以及將它種於地下的主人是誰。不用說，這棵柳樹以謎的形式存在著，而且如一個無人認領的孩子，長的分外的茂密，繁盛，壯實。它長在村口，如一個老人，守護著自己的家園。我們村是四個小隊，我隊在村子的東頭，屬於第三小隊。而長柳樹的村口，是西頭，屬於第一小隊。大柳樹長在馬路邊的三角地帶。馬路邊上的樹栽了一茬又一茬，品種換了又換，挖了栽，栽了挖。但這棵柳樹偏偏沒有被挖。就連栽柳樹的人，屍骨已不知埋於何處，甚至後代已無從找起。而這棵被栽的柳樹，在風雲變幻中依然生長著，成為栽柳樹人的遺物，無人認領的遺物。隨著這無人認領遺物時日的久遠，村民也對它有了感情，把它當古物保留，絕不允許任何人對它釆伐。記得有一年，隊裡分地，分地時，是挨家挨戶的分。分到一隊的劉揚家時，隊長說:"劉揚，分到你了，大柳樹下週圍靠柳樹的地就分給你"。不等隊長的話說完，劉揚憤怒的朝隊長喊了起來:"憑什麼我分這陰涼不長莊稼的柳樹地，是欺負人麼"？其實，隊長的話才說了一半，後一半就被劉揚噎人的氣人話給堵在了嘴裡，沒說出口。再說，大隊分地時，大隊書記給一隊隊長作了交待:“不論社員誰分到了挨柳樹附近的地，不在分的範圍內，多餘分給。隊長和幾個小組開會的社員一致同意，就這麼決定。劉揚的話一出口，隊長還沒說話，幾個一起開會的社員中有人說話了:"隊長，我看不如把柳樹底附近的一點地留出來，別給社員分，省得社員為了這一點點地發生不愉快"。隊長看了量地的社員，說了句:"好"。就這麼，這一點柳樹下週圍的地就一直閒置著，主要是為了柳樹的生長，也為了大家的和睦。柳樹在大家保護下，平平安安的生長著，一年茂似一年，一年高過一年。枝繁葉盛，引來了各種鳥兒在樹上的築巢安窩。不過，它離村中心遠，就沒有平日空閒時人們在樹下的閒諞，沒有在樹下玩耍的孩子。偶爾有，都是過路的人走累了，坐在樹下歇腳，或在地裡農忙幹活時，在樹下歇息，乘涼。偶爾有淘氣的小孩子上樹攀爬，掏鳥窩，都會被去地裡幹活時路過的村民訓斥攔下。他們已把這棵柳樹當作自己的一個親人，長輩，甚至當文物古蹟來保護。村裡多年來，從來沒有出土過文物古蹟，沒有挖掘出過稀世之寶。而這棵大柳樹，已五百多歲的年輪，時間長的夠長，長的夠大，足夠入歷史記載，如果是人，早已老的入土為安了，但它年輪越久，長的越繁盛，既沒澆過水，又沒施過肥，更沒人修剪過，卻長的蒼綠，挺拔，活的有價值。聽平日村裡在車站諞閒傳的老人講，這棵柳樹帶有靈性，特吉利，更有在這棵大柳樹上發生過迷信的傳說故事。且傳的活靈活現，神乎其神，如發生在眼前，像親眼見過一樣。因此，村裡人把它當神，又當天。不容許任何人碰撞，攀折。要攀折的話，除非村裡誰家死了人，或人走後過週年去墳上需要拄拐時，才可私自上樹截折，不需要任何人的批准。其他原因，一概不能被村民通過。否則，攀爬，截折一次罰五百至一千。以警示村民。
據愛講故事的故事大王~鄰居瘦人，在車站向閒聚的圍觀者講，很多年前，也就是在我還未出世時，有個女人回孃家，由於路遠，更無車。走到我村口距大柳樹不遠的路上時，太陽快落下了，路上行人稀少。只是離女人不遠的後面走來一個男人，年齡比女人大十多歲。女人好像三十歲左右，而那個男人近五十歲。女人走走朝後看看，不免加快了腳步。而這時，男人的腳步也加快了。路上兩個陌生的男女，就這麼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路上，一前一後，一緊一慢緊隨著，讓人見了著實心裡發慌。當行至柳樹下的路邊時，男人猛的奔跑起來，朝女人追了過來。很快，趕上了女人，橫在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女人朝後看了一下，又朝前看了一下，上不著村，下不著店，在這荒郊野外，遇上了壞人，她的心嚇的都快跳出來了。她想逃，甚至繼續朝前趕，可路被壞人橫堵著。她想呼救，在空曠的野外，並無其他人。她就和壞人僵持著，相互都不動腳跟，站在原地。她不敢看那男人的眼睛，但她不得不抬頭看他。當她看他的一剎那，她發現那男的眼睛如惡狼般，放著邪光。手向她的胸前伸了過來。她嚇的後退一步。那男的也朝前跨了一步，猛的向女人撲了過來。早有防備的她，還是被那男的撲在了懷裡，順手撕扯著衣服。女人大喊著:“救命啊"。一個響亮的耳光叭的一聲，打在了她的臉上，女人的臉頓時火辣辣的燒。但她來不及捂。慌忙用手拉著衣服，護著胸前，但衣服還是被撕扯破了，她的胸前肌膚已露在了外面，白白嫩嫩，如山峰似的兩個奶子引得男人淫笑著。女人喊聲無人應，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羞的哭了。男人依舊不放過，.猛的把女人撲倒，用手扒拉褲子。女人忍著臉上火燒般的痛，繼續呼喊，男人接著一個又一個響雷般的耳光，在女人的臉上，緊貼了上去。女人，頓時不省人事，昏迷了過去。男人看見女人一時沒了反應。兇相畢露，他奸笑著撕開了女人所有的衣服，隨手解開自己的褲子，準備那羞羞的好事時，忽然從柳樹的樹身中走出一個白頭髮，白眉毛，白鬍子老頭，手拿一個白毛鞭，輕飄飄的，飄到男人面前。男人一抬頭，被嚇了一跳，心想:"冷不丁從哪兒冒出來個這白老頭，壞我好事"？當他想琢磨時，白鬍子老頭白鞭子一揮，那男的竟跪在地上，動彈不得，睜著眼睛，張著嘴巴，就是出不了聲。而白鬍子老頭再用白毛鞭子朝女人身上一揮，頭上一揮，女人被撕扯掉的衣服原又整齊的穿上了，紐扣也被扣上了，女人頓時清醒了。她清醒後，看到面前站著一位全是白的老頭，而且老頭面帶微笑的慈祥。再看看跪在她面前張著嘴，不能說話的陌生男人，她明白了，她剛才遇到了圖謀不軌的壞人，是白鬍子老頭救了她。
這時，白鬍子老頭說話了:"姑娘，趕緊走吧"。說完，白鬍子老頭白鞭子一揮，向柳樹身飄了過去，瞬間不見了。女人感覺在做夢，明明看到一個白鬍子老頭站在她面前，還和她說話了，他怎麼一轉眼，鞭子一揚，如飄一般從眼前鑽進了柳樹身的空洞中。納悶，納悶。她腦子一轉，莫不是遇上神仙了？她再一想，朝樹身上一看，除了樹身上的洞口，並無白鬍子老頭的影子。她終於明白，她確實遇上了神仙的搭救。想想，要不是遇上白鬍子神仙，她的命說不定就沒了。她朝前走了幾步，面向柳樹上白鬍子老頭飄進去的洞口連磕了五個頭，以示對白鬍子神仙的感激，磕完頭，站起身，女人快速的離開那可怕，危險的地方。再說那男人，被白鬍子老頭施了法，跪定在了那裡，不會說話，不會動。等第二天人們在路邊發現時，他依然原地跪著，呆若木雞。等路人叫清醒，已傻了，連站都站不起來。最後，在我村好心人的相救下，用架子車拉回，找村裡的赤腳醫生醫治，才算撿回了一條命，經過打聽，為他找到了家人，找到了家。這就是關於大柳樹顯神靈的故事，雖然是迷信，人們卻把它廣為流傳。這個故事具體是誰編的，發生在何年何人身上，到底有無此事，無人知道。但卻把它神化，把它成為教化人的事例廣傳，一代一代。它的流傳故事還有不少，有一個故事還是我聽母親講的。故事還得從發展果樹種植說起。前些年，農村的各個村裡發展栽種果樹~蘋果樹，梨樹，桃樹，杏樹等，主要是栽種蘋果樹。而且大面積栽種。樹苗，就成了當時的緊缺貨。村子裡的農戶中，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跟隨著政策走，栽蘋果樹，我家也在其中。由於栽的農戶多，樹苗緊缺，大隊派人開車到培育樹苗的地方去購買。育樹苗的農戶都住在偏遠的地方。培育的苗根本供不應求。一車釆購的樹苗被拉進村，還不等拉樹苗的車停穩，得到消息和早已等候的農戶，蜂一窩般朝上湧，擁擠到車邊，爬上車，各自為自己家搶一捆一捆的樹苗。連佔帶搶。搶到手後數著。一畝地栽多少苗，栽幾畝共計多少棵苗。手腳麻利的人搶佔的夠自家栽，甚至有多餘。而動作慢騰的人，搶的很少，根本不夠自己家幾畝地的栽植。看到這亂哄哄搶樹苗的情景，拉樹苗的人急了，對大隊書記說:"書記，你看咋辦？"大隊書記發話了":村民們，大家聽我一句，都把樹苗放下，咱們根據每家地的畝數，平均分樹苗，畢竟樹苗少，數量有限。打算栽果樹地多的人，如果樹苗分的少，不夠地栽，那就少栽些，等明年有樹苗了再栽"。“你說的啥話，栽果樹的坑都挖好了，不栽，把坑咋辦"？有的村民生氣的抗議著。“填了"。書記說。“說的容易，你來幫我填上"。村民七嘴八舌著。“樹苗不夠，只有這樣了”。書記勸著村民。在地多果苗少的情況下，大隊書記只能這樣決定了。因為栽多栽少都是他說了算。村民最終在果樹苗少的因素下，有的把多挖的栽果樹的坑趁早填了。有的只聽口號，沒行動，讓挖的坑留在原地，想留機會看誰家栽剩下了讓給自己。在這空當，還有心懷不軌邪念的人，趁夜深人靜時，潛入別人家，偷別人家買來，還未栽的樹苗。四隊劉平利前兩天買的蘋果樹苗，捆成捆立在自家院子靠近大門口的牆角處。在昨天的夜裡，在家人的熟睡中，不知被哪個動作麻利的人順手牽了羊。第二天的早上，當家人準備飯後用架子車拉著樹苗去地裡栽，腳剛跨出房門時，眼前的景象被驚呆了，立在大門口牆角處的五畝地的三百多棵樹苗不見了“，"誰這麼缺德，這麼麻利，將他家的果樹苗一夜之間偷走，這讓他栽啥"？平利暴跳如雷的在院子著怒罵著。他家昨晚丟樹苗的事很快在村裡傳開了，大家相互猜測著賊的名字，是幾隊的？猜測，懷疑，周圍的鄰居，熟人都有可能被懷疑，一時間，平利丟樹苗的事成了村裡人茶餘飯後熱議的話顥，但誰都不知道是誰下手偷了樹苗。就在大家亂猜測時，住在平利家巷子口的鼕鼕提供了一條重要的線索，當晚夜裡的一兩點鐘，他起夜小便到院子裡上廁所時，恰巧在一格一格大門的空心門框中，看見一個人拉著裝有果樹苗的架子車，從他家門前經過，而且行色匆匆，腳步急急。這是誰呀，深夜從哪拉的樹苗。好奇中，他貓著身子，走近門口，開了門，朝外向架子車方向看，月亮中，他看見是一隊林子，看的清清楚楚。林子和他年紀差不多，三十多歲，給村裡人的印象，老實，沒聽說過手腳不乾淨的誹聞，但昨晚平利家丟樹苗一事，卻讓他將丟樹苗一事扯在了一起。當平利在憤憤中不知所措時，鼕鼕向他提供了這一重要線索。第二天，他去林子家，想探個究竟。當他經過林子家鄰居的家門時，恰巧碰見林子的鄰居黑牛，飯後坐在大門口的石圓礅上抽菸，黑牛和他打招呼:“平利，你幹嘛去""？“我去林子家，找林子有事"。平利回著黑牛。"他剛拉著架子車，車子上裝著樹苗去地裡栽樹了”。黑牛對平利說。“你知道他家的地在哪”？"在大柳樹向坳橋方向，路的南邊，在馬路邊就可以看見"。黑牛對平利說。“知道了”，平利說著，轉身朝林子追去。當平利追上林子時，林子已走到村口的大柳樹底。平利走近架子車，眼一望，架子車上拉的正是他家買的樹苗。連他捆樹苗的繩子，也是他買時親手所綁，因為他捆樹苗的繩子很特殊，樹苗一半正一半顛倒捆著，繩子也很特別殊。因此，他一眼便可認得。″林子，你個賊，還我家樹苗"。走到架子車前，平利情緒激動的朝林子喊著。誰偷你家的樹苗了"？林子狡辯著。"就你偷了，不對嗎"。平利既氣憤又生氣。“我沒偷"。倆人你一直言，我一語的各自有理著。對罵中，平利朝架子車上的樹苗伸手去搶，被林子擋住了。在這你說你有理，我說我有理，難斷清的官司面前，平利憤憤地說;"你可以大白大向天，向這棵大柳樹發毒誓麼？你敢麼，我敢。"我如果冤枉你，出門讓車撞死，柳樹神啊，給我作個證"。平利面向柳樹邊作揖邊發著誓。"柳樹神啊，如果我偷了他家的樹苗，讓我天天頭疼受罪，不得有好日子過"林子放下架子車，面向大柳樹也雙手合十，發著毒誓。發誓歸發誓，架子車上的樹苗歸誰，難定奪，兩人都互不相讓。這時，去地裡幹活的村民看見了，過來解圍"你雖然認出了捆樹苗的繩子是你的，認定樹苗是你的，但你沒抓住把柄，不管咋樣，一個村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樹苗你也別要了。沒有他，不栽他，你窮不到哪去，他更富不到哪去，這次你放他一碼，如果大柳樹有靈氣，就讓你們發的誓，讓樹來驗證吧。在眾人的勸和下，一場丟樹苗的事就到此算結束了，不再提及。
話說林子住在二隊，平利住在四隊，既隔隊又隔巷，更隔路。雖在一個村住，卻這麼遠的距離，從二隊怎麼能到四隊平利家偷樹苗呢？原來，村上從遠處別的村子拉回樹苗後，大家紛紛前去大隊搶分樹苗。雖然拿錢買，但村民栽種的地多苗少，有錢不一定能買到，因數量有限，剛發展栽果樹，群眾的積極性高，都想發家致富，當村裡有掙錢的門路時，大家爭搶著跟風，果樹的栽種就是例子。那天，村上拉回樹苗後，大家都去搶著買，平利，林子也在其中。只是平利去的早，林子去的晚。平利領到樹苗後，正準備放在架子車上拉回家，村上另外一個比他大兩歲，還沒領到樹苗的村民潮水和他開玩笑:“你小子把樹苗放好，小心晚上我來偷"。好啊，我等你"。"潮水，平利正開玩笑時，林子拉架子車剛走進大隊院門口，老遠聽見了兩人的玩笑。說者無心，聽著有意。一句玩笑，讓林子記在了心裡當作秘密。看到別人家搶分到樹苗時，他來稍晚了，分的不夠栽，既窩火又生氣。心想:“栽樹的坑都挖好了，樹苗卻不夠栽，這不是日弄人麼，再說你平利，搶買到樹苗得瑟啥，何不一不做，二不休，來個順手牽羊，嫁禍於他人”。有了這想法，他就當夜趁人靜夜深，有月亮時，潛入平利家，趁他家人熟睡時，悄悄偷走了平利家白天剛買的樹苗，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做賊不妙，還是被人發現。第二天，當平利及家人起床發現樹苗丟了後，聽了潮水提供的線索，平利立刻前往潮水家要樹苗，說昨天和他開玩笑說偷，但樹苗當晚就被人偷了，你說不是他還有誰。看到平利上門的討要，潮水更是一頭霧水，一臉的委屈，自己一時的玩笑，人家真的把樹苗丟了。.再說林子自從偷了平利家的果樹苗後，不知道是在大柳樹下發的毒誓應驗了，還是生病了，老是頭疼，一陣一陣，吃止疼藥，治頭疼的藥，吃治神經的藥。總是不見好轉，時輕時重，反反覆覆。上醫院，看醫生。神經科，腦病科，中醫科，中藥，西藥。當神經衰弱，當大腦供血不足，還檢查磁共振看是否長有腫瘤。總之，一系列的檢查做了，排除了各種不利因素，藥也用了，就是效果不佳，一直持續。這纏人的病魔纏了林子二三年，令他痛不欲生。小醫院不行找大醫院，醫生不行找教授。縣城醫生不行找城裡的大醫院。費盡周折後，還是頭時不時的疼。疼痛來襲時，他簡直生不如死。村裡的人知道他飽受病痛的折磨。勸他找巫婆燃上香表送送，看是否被妖魔鬼怪纏著。林子頭搖的像波浪鼓，不信，就是不信。但煩人的病魔纏的他實在走投無路。最後，在病痛面前，他還是屈服了。人說:“有病亂投醫"。他終於找到了村裡的男巫婆~孫悟空神來為他試一下用巫術送送。
男巫婆~孫悟空神是村裡的村民給起的。因他給病人看病時，蹦蹦跳跳，上跳下竄，東扭西歪。既像年輕人跳舞又像電視劇中西遊記》中孫悟空那猴精，靈活樣。因此，村裡的人給他起了個外號，叫他孫悟空神，或孫悟空舞蹈神。人們傳言他用巫術看病看的好。聽鄰居的阿姨叔叔們講，當初，孫悟空神的媳婦是他給丈母孃用巫術看好病後，他丈人白送給他的。說他的丈母孃好些年前生了一場大病，到縣醫院看病，不見效果，便輾轉至西安的各大醫院，找名醫，做檢查，開藥。回家後，藥服了，病情反倒加重。再重返醫院為病人看，醫生看了結果，再摸了摸脈，然後搖搖頭，對家屬說:“把病人拉回家吧，病人病沒治了，也沒多少時間了，看病人想吃啥給買些吧"。就這樣，在西安大醫院名醫教授的肯定下，病人停止了在大醫院的治療，被拉回了家等死。回到家後，病人躺在炕上，眼睛中閃顯出強烈的生存慾望，眼睛睜的大大的，望著家人，淚珠滾滾，拉著家人的手，久久不松。家人看見病人奄奄一息，卻又不願離去的神情，只好又在農村找偏方，找農村的遊醫，找巫婆。東打聽，西訪問，最後在周圍人神乎其神的傳言中，找到了我村的男巫神男神醫，~孫悟空神。孫悟空神~原名，啟望。啟望弟兄五個，啟旺為三。啟旺的父親從小就是風溼關節炎，長期腿疼，在農業社勞動時，總是落後於人。別人拉架子車勞動時，一天能拉五十回，他最多隻能拉三十回。這樣一來，他每天干的活比別人少很多，掙的工分比別人就少很多，而且分的糧就比別人少很多。母親在家帶孩子，根本無法下地勞動，所以，只靠啟望他爸一個人養家餬口，根本生活生活難以維繫。這樣一來，孩子們時常餓著肚子，缺吃少穿，加上孩子多，家裡的日子過的也就特別恓惶。
啟旺弟兄幾個在飢腸轆轆中漸漸長大，他們到了找媳婦的年齡，可家裡窮，弟兄多，老大，老二相繼各自給自己託媒人找了媳婦，結了婚。老三啟旺年齡也老大不小了，看著兩個哥哥結婚了，媳婦孩子熱炕頭。他也著急，自己又沒本事。人說“飯飽生與死，餓漢生道策"。啟旺不知道拜誰為師，走了邪道~學巫術用所謂的巫醫為病人看病為生。不知是老天對他的眷顧，還是他真的有神靈。他沒結婚就去農村的村民家裡，用巫朮為村民看病，看病時燃上香表，冪幣，紙人，點上蠟燭。舀上半臉盆水，拿上一把筷子，用一個瓦罐。香表邊燃邊用筷子立在臉盆的水中，再用瓦罐扣在水中，香表燃完後，揭起瓦罐，聽揭瓦罐時的聲音，叫判斷是否有鬼怪，再把燃的香表灰及臉盆中的水端上，倒在大門外。去倒時，家人邊走邊叫:"趕緊走吧，錢也送了″，以示把鬼怪叫出門。這就是所謂的巫醫巫術。但在啟旺的看病中，卻很靈驗，他一次次被人上門請去看病，都滿意而歸。他使出所謂的巫術法，盡力為丈母孃看病。經過幾次煙霧繚繞的點蠟，燃燭，送冪幣的相送，啟旺丈母孃的病一天天好轉，漸漸的，竟然好了。這不得不說是奇蹟，啟旺丈人高興，丈母孃更高興，被大醫院，名醫診斷即將離世的她，又過了鬼門關一趟，活過來了。啟旺丈人問她老婆:"，老婆當初為了給你看病，我誇下海口的許諾他，如果啟旺這大夫能把你的病看好，我把女兒白送給他，現在，他給你把病看好了，還把女兒許給他麼"？"給"。就這樣，啟旺在當時貧困的境況下，沒花一個子，白撿了一個媳婦，皆大歡喜。啟旺孫悟空神的巫術神醫，一夜之間名氣大紅大紫，傳遍旬邑周圍的村莊。只要一提起孫悟空神或孫悟空舞蹈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話說林兒頭疼的痛苦有增無減，看醫生無望的情況下，只好找到村裡的孫悟空巫術神醫，來用巫術為他試試治治。他把孫悟空神請到家裡後，孫悟空立即投入到看病中，他點燃幾燭香，連跳帶唱，跳完唱畢後，拿上一張黃表在燭火上打著圈療，療了又療，一會兒用雙手拿起，放在眼前的燈光下橫者看斜著看，豎著看。.看了又看，看了後，對林子說，你在大柳樹下發的毒誓應驗了。樹神說，當年，確實是你的錯，如果你想病好，就趕緊到大柳樹底向樹神懺悔，承認錯誤，你的病就會很快好了。不然，樹神不會放過你，不會饒恕你。林子，和孫悟空神本來都是一個隊的，又住的不遠，林兒當年偷平利家的果樹苗村裡人人人皆知，平利去林家為要樹苗，又在大柳樹底發誓孫悟空神啟旺又知道。孫悟空神這麼一說，半信半疑中，林子帶著虔誠的心，來到了大柳樹下，向柳樹神承認了錯~是他當年偷了平利家的樹苗。經過訪醫吃藥，求巫婆，林兒的病逐漸好了。這不知是巧合，還是大樹和孫悟空神都有神靈。總之，在向大樹懺悔，認錯和訪醫治療後，林子的病竟然慢慢好了。由此，我們村村口西頭的大柳樹，及村裡的孫悟空巫術神醫~劉啟旺，他們神樹，神醫，神人的名氣越來越大。大柳樹被稱為神樹，有神靈。劉啟旺被稱為孫悟空神或孫悟空舞蹈神，劉啟旺人，被稱為神人。真是神樹，神醫，神人。這棵傳的神乎其神的五百多年參天大柳樹，也可叫古樹。經過五百多年的風吹雨淋，如今依然挺立在我們村西頭入村的村口處，威嚴，挺拔，高聳入雲夏天，枝繁葉茂，翠綠挺拔。招來鳥兒的歡唱與落足。
不信的話，你從旬邑通往旱池的方向，進早池村時，就可看見一棵高大的大柳樹。它，就是我文章中傳說的神樹，古樹。神話般的被村民像古董，遺物般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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