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土安全》S8E8:戰士的輓歌


本集題為

《Threnody(s)》(輓歌),顧名思義,是獻給塔利班戰士哈卡尼和反恐戰士麥克斯的,同時,這首輓歌也是獻給所有已經犧牲和即將犧牲的戰士們的。

我留意到有些觀眾不太滿意這集的表現,主要是因為出現了不少不合理的情節,比如任人擺佈的總統、功虧一簣的自首等等……其實,《國土安全》近幾季一直在用“荒誕”的故事來為越來越瘋狂的現實世界做出警示,從第六季美國利益集團對新總統的顛覆和謀殺,到第七季民間武裝與聯邦政府發生流血衝突,再到第八季阿富汗戰爭因幾個人物迅速滑向失控:一切的匪夷所思,都只是希望不要假戲成真。


以身殉道


為免夜長夢多,古洛姆要儘快把哈卡尼槍決,可在最後時刻,哈卡尼“不省心”的兒子賈拉勒為父親爭取了時間

賈拉勒發出了俘虜麥克斯的視頻,威脅稱將會“以命換命”,海斯不敢視而不見,只得聽從大衛的話優先解決人質危機,在此之前,哈卡尼殺不得。

《國土安全》S8E8:戰士的輓歌

這種時候不給美國總統面子可不好,古洛姆照辦了——但他只多給(名義上的)24小時。

爭取到這點時間後,索爾立刻與卡莉聯絡,表示會盡快把麥克斯救出來,讓她稍安勿躁,盯好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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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喀布爾和白宮連線商討營救行動的具體策略。

想要救出人質必須出動地面部隊,但由於麥克斯被關押的地方位於一片開闊地,營救小隊很難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摸到塔利班跟前,即便是夜晚行動,成功率頂多也只有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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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海斯這個奇葩無語了:聽到這個壞消息後,他居然一聲不吭、撂下一大幫高層參謀管自己走了——

這個主意確實不好拿,但好歹表個態啊,現在誰都明白新總統是個抗不了事的草包了。

海斯擔心營救行動失敗,扎貝爾就順著他這種憂慮的不滿情緒“吹風”,什麼美國不和恐怖分子談判啊,什麼營救失敗會削弱你的形象啊,再說了,無名小卒麥克斯的價值和哈卡尼沒法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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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事不決卻不自知,害怕失敗倒是有理了……我很懷疑白宮內部有人(甚至是海斯自己)與古洛姆方面通氣,因為接下去發生的事,簡直像是在為海斯排憂解難。

索爾專門來向哈卡尼說明了情況,“你兒子的綁架行為歪打正著,現在我們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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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索爾話還沒說完,古洛姆就改變了主意,又把哈卡尼拖出去執行槍決,這次他是來真的……“你會讓街上充滿流血衝突,讓一盤散沙的塔利班重新團結起來…”古洛姆並不擔心,因為他就是要在阿富汗的血流漂櫓中找到未來。

哈卡尼不愧是武裝鬥爭了四十年的“聖戰士”,不戴頭套捱了第一輪子彈後並未馬上嚥氣,反而用力重新站了起來,著實硬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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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終歸是肉體凡胎,挨不過第二輪子彈……而眼睜睜看著哈卡尼死去的索爾,只能牢記著他們之間的“和平協議”卻無能為力。

哈卡尼被處決的消息很快流傳了開來,葉甫根尼和卡莉都明白了事態的變化,眼前的賈拉勒也開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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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莉本以為他們是要轉移人質,結果賈拉勒突然連開三槍打死了麥克斯,為了給父親殉葬、為了言出必行,他沒有絲毫猶豫。

國土的編劇主創們在完結前大開殺戒之餘,還冷靜地異常可怕,讓麥克斯這樣一位從首季活到最終季的角色死得如此真實、毫不拖泥帶水……觀眾們的情緒和卡莉是一樣的,在瞬間的震驚後,悲傷和哀痛才慢慢爬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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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莉一口氣跑到了麥克斯的身旁,對著老朋友的屍體,她只能不知所措地失聲痛哭。

哈卡尼和麥克斯的死說明了一件事:戰爭總會奪去人的性命,無論他們無辜不無辜。


十字路口


美利堅合眾國已經到了最危險的關頭。

大衛在扎貝爾的辦公桌上看到了一份“要命”的演講稿,轉頭就複印了好多份,他不怕扎貝爾發現,因為他就等著對方來找自己討說法時,好好噴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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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要把美國拖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啊!看看你寫的都是什麼?派軍隊守衛阿富汗和巴基斯坦邊界,你當美軍大兵是柱子?哦,讓巴基斯坦出兵,那你還要威脅他們、侮辱他們,有你這麼說話的麼?

都是多少年前的陳詞濫調了,愚蠢。

儘管扎貝爾表示“這是按照總統意思寫的稿子”,但大衛已經徹底認清了他的居心不軌:作為一個沒參過軍的人,你太熱衷於窮兵黷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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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爭執延續到了向海斯出謀劃策上,沒主見的總統先生不知道明天的公開演講該說什麼,大衛和扎貝爾繼續各執一詞:扎貝爾堅持繼續在阿富汗推進“強有力”政策,大衛則希望憑藉哈卡尼已死的事實及時止損,向民眾宣告一場勝利。

既然“罪魁禍首”已經伏誅,那麼美國也失去了繼續動武的名頭,這點道理海斯還是明白的,於是他同意了大衛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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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之後,大衛和扎貝爾又是一頓互噴,後者索性把話挑明瞭:我們都同意“總統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吧?咱們各憑本事,看誰更能影響這個沒主見的人嘍。

扎貝爾已經厭倦了和大衛之間的爭執,開始動歪腦筋了……他打電話給(疑似情報界人士)克勞黛特,想找點大衛、索爾、斯科特等人的黑料,最好能儘快把他們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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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賈拉勒來到了塔利班聚集的舒拉會議上,哈卡尼生前的心腹正在慷慨陳詞,希望大家能遵從哈卡尼的遺志,放下刀槍,擁抱久違的和平。

可惜啊,

這種力求所有人都能放下仇恨、保持冷靜的話語,永遠都不如報仇雪恨、揮灑熱血的煽動更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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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拉勒三言兩語就與“心腹男”鬥了個旗鼓相當,他接下去拿出的東西更是瞬間定乾坤:賈拉勒舉著一把RPG聲稱是自己打下了兩國總統的直升機,所有塔利班都應該像他這樣繼承“戰士”哈卡尼的精神,打敗所有侵略者和他們的走狗。

賈拉勒得到了眾人的擁戴,等“心腹男”跑出來說

“不是你乾的”,早已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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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為什麼不敢在舒拉會議上說出來,賈拉勒心裡大概也有數,“他沒那個膽量。”

所以,胸有成竹的賈拉勒制止了手下有意滅口的舉動,威脅著明說道:現在講這些都晚了,關鍵在於你到底想要什麼…和平?在我的領導下會有的,現在你只有兩種選擇,要麼擁護我,要麼反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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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氣盛的賈拉勒有點兒像古洛姆,為了達成目的什麼話都敢說;同時他又有點兒像海斯,行事起來根本不知輕重……

索爾看著哈卡尼的屍體,卡莉看著麥克斯的屍體,兩人在相似的頹喪和挫敗感中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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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衝在第一線的卡莉更有理由責備索爾:是你把他帶來的,這是你的責任,你們這群“自己人”還不如一個俄羅斯特工更關心麥克斯的死活。現在沒有營救行動了,至少來收屍吧……

索爾沒有太計較,因為他明白卡莉罵得對,但他還是要守住起碼的底線,讓卡莉回來自首——在這個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卡莉沒有再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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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卡莉沒理由繼續和葉甫根尼混在一起了,但後者還是自願幫著卡莉把麥克斯的遺體搬進了屋子,陪著卡莉等她離開。

老葉的行為越來越讓我看不懂了,這是真愛上金毛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卡莉已經不再牴觸、防範葉甫根尼了——儘管她仍沒把黑匣子的事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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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期間,葉甫根尼讓卡莉講講麥克斯,“無所不知”的他並不知道麥克斯的故事,因為卡莉在俄羅斯被囚禁期間沒有說過這一段。

這個事實再加上自己的回憶,卡莉的心態一下子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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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都把麥克斯當成工具人使喚,從來沒太放在心上,彷彿他為自己做任何事都是理所當然的,等現在失去他了,卡莉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冷漠和自責。

這一發現讓卡莉更心塞了,她對著麥克斯不斷道歉,然後哭花著臉撲進了葉甫根尼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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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刑、不用藥,在幾乎完全保持清醒和理智的情況下,卡莉又一次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在了葉甫根尼面前。

海斯讀完了大衛寫的演講稿,感覺很不錯,在扎貝爾也沒意見的情況下,他才放心決定使用(大哥我真服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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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貝爾只是表面上順從,因為他暫時沒有能改變海斯的決定性手段。

正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克勞黛特帶著自己的“禮物”來了。雖然不是對手們的黑料,但是對現在的扎貝爾來說,這份大禮更有立竿見影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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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拉勒在舒拉會議上“主動背鍋”的視頻,已經在情報界傳開了,雖然不能作為什麼有力證據,但

用來蠱惑顛三倒四的海斯足矣

事不宜遲,扎貝爾立刻拿著視頻去找海斯,併成功讓他在公開演講前15分鐘、在不和大衛商量的情況下換掉了演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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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貝爾已經摸清了海斯的脾氣,只要拿出點像樣的東西,不斷壓迫他就行了。

CIA已經和巴方協商好,可以入境去接回麥克斯的遺體了,索爾堅持要一起過去——

如今所有人都把卡莉當成和俄特工同流合汙的叛徒,只有他依然幫卡莉說話,堅持卡莉只是在“便宜行事”,如果他不親自出面,卡莉“自首”這事兒怕是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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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索爾在空軍基地看到了海斯的公開演講:好傢伙,這份稿子比扎貝爾先前那份還要激進,直接認定了是賈拉勒襲擊了總統,還威脅巴基斯坦“主動交出賈拉勒”,否則美國還有向巴基斯坦宣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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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咱們趕緊走吧,晚了都不知道能不能入境了……


孤注一擲


大衛不顧阻攔走進了辦公室,他沒法打斷總統的講話,但可以好好和扎貝爾對峙一番。

你知道自己這麼做會有怎樣的後果嗎?主動把賈拉勒推上神壇,讓塔利班再次團結好戰,還把“盟友”巴基斯坦推到了反目成仇的境地,憑空為美國增加幾個強大的敵人,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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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們拖入了一場沒必要也沒勝算的戰爭。

——你的問題就是覺得美國贏不了戰爭。

戰爭已近在咫尺,除非有人能拿出已沒有多少人在乎的真相。

來接卡莉和麥克斯的直升機就快到了,葉甫根尼忍不住警醒卡莉:你回去以後不會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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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可以理解為他對卡莉的關心,也可以理解為他在離間卡莉和美方的關係。但卡莉沒有改變主意,因為她相信索爾。

直升機降落後,索爾對卡莉說了最新的情況,不管賈拉勒有沒有行刺,反正總統都信了,新的戰爭一觸即發,而且這場戰場的規模會比阿富汗戰爭更大。“我們必須找到真相,這是阻止戰爭的最後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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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莉明白索爾的意思,她說了自己知道黑匣子的情報,並願意回去和美國同僚們一起追查:你們不能質疑我的忠誠,這件事我沒告訴葉甫根尼。

上直升機前,索爾才明白大兵們真不懂自己的意思,他是來“安撫”卡莉自首的,而大兵們是來逮捕叛徒的……聽到“搜身”、看見束帶後,卡莉馬上拔槍對峙:

我這樣回去,恐怕什麼事都做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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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甫根尼見此情景也立馬在後方鳴槍威脅,本來好好的一次自首硬是這麼黃了……

至於雙方為什麼沒有爆發直接衝突,除了索爾的阻攔外,也要考慮到這是“間諜們”之間的博弈過招,在如今複雜的局勢下,誰都不敢輕易開槍、徒增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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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爾大概是默認了卡莉的選擇,相比起急著“鋤奸”的自己人,也許她跟著葉甫根尼更有可能找到黑匣子……

卡莉上了葉甫根尼的車後,說出了黑匣子的情報,現在她只能指望葉甫根尼的幫助了——也就是說,最後真相公佈與否、如何公佈,俄羅斯將會有最大的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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