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額溫槍眼裡的抗“疫”戰爭


【戰“疫”情】|一支額溫槍眼裡的抗“疫”戰爭

大家好,我叫額溫槍,一個月以前,或許我還需要向你好好做一次自我介紹,可惜因為疫情,我以一種最不情願的方式,被大家急切需要,“火”遍大江南北,家喻戶曉。

或許你還不知道,短短一個月內,我已不再是一把平平無奇的額溫槍,很多時候,我更像是一把特殊的“武器”。使用我的人大多是新城區檢察院的幹警,我稱他們為“戰友”,和“戰友”共同度過的這三十餘天,我把它叫做抗“疫”戰爭。

戰爭雖未結束,我卻已迫不及待地想和你分享,那些戰爭裡發生在我,與我“戰友”身上的故事。

“好好的一個城市,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每天大概十二點多睡,遇到值早班的時候,就五點鐘爬起來,中間寶寶如果哭了,就再安撫一下她,可能一個多小時就要起一次吧。四個多小時的睡覺時間裡,我幾乎沒有完整睡眠。”

這個常常苦惱自己睡不夠的人,是我的“戰友”呂翔。作為一名新手媽媽,面對剛滿七個月的寶寶,和同樣需要去社區防疫執勤的老公,呂翔深知辛苦,卻也不言辛苦,勇敢地扛起照顧家庭和社區防疫的雙重責任,沉默堅定地站在自己的崗位上。二月未過,氣溫總是捉摸不定。即便是日光溫和的日子,連著站上五六個小時,也總是覺得勉強,更遑論寒風凜冽時,手腳失去知覺不說,連臉都凍得腫起,紅漲得像發了高燒。

【戰“疫”情】|一支額溫槍眼裡的抗“疫”戰爭

“最開始根本受不住,不過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某個休息空閒,我聽到呂翔和另一位“戰友”閒談著說。祥園社區小區林立,人員多又雜,隨著進出人員日漸增多,防疫點登記與排查的壓力顯著加大。為了能及時準確地為每一位群眾做好登記,不留隱患,呂翔從不敢進屋取暖,甚至強迫自己不去喝水,最大限度地減少上廁所的次數。遇到寫字不方便的老人,她就脫下手套代替老人登記,確認好每一位人員的具體信息才肯放行。隨著防疫工作的重要性日益深入人心,群眾與社區物業的配合度顯著提高,有時候群眾一句簡單的“謝謝”,就能讓她高興半天,可碰到不配合的群眾,即便努力控制情緒,她也還是抑制不住地感到失落。

【戰“疫”情】|一支額溫槍眼裡的抗“疫”戰爭

“前幾天防疫,一輛車要進小區,我讓車主下車進行登記,正好物業提杆。那位車主看到杆已經起了,二話沒說,車窗升起,衝著入口就衝了過去。我沒攔住,也追不上,眼睜睜地看著他衝過杆揚長而去......”

【戰“疫”情】|一支額溫槍眼裡的抗“疫”戰爭

聽著呂翔難過地和另一名“戰友”傾訴,我的心裡也不好受,想要安慰她,卻突然想起,我只是一支額溫槍,沒辦法和她開口說話。

“那天回家,看到一片片空蕩蕩的店鋪,我就覺得心裡很難受。你說,好好的一個城市,它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是啊,好好的一個城市,它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我想說,有組織真好”

聽我的“戰友”趙婷說,那天回單位,她可是把負責登記的物業大叔給嚇了一跳。

自2月8日正式成為社區防疫人員以來,說起自己的心情,趙婷總是用“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來形容。對她來說,最大的擔憂不是擔心自己會感染上新冠病毒,而是擔心個人力量有限,工作出現紕漏,影響整個小區幾百戶居民的安全。帶著這樣的擔心,趙婷總是以一百二十分的熱情投入於防疫工作。

即便是值班結束可以休息的日子,她也仍然密切關注著社區防疫群裡的消息,務必確保瞭解新通知、新安排、新進展。同樣擔心信息通知不全面的還有付凱東副檢察長,每次巡查,他都會將群裡的最新安排重新和執勤人員強調叮囑一遍,“說實話,真的給了我很大的安全感”,趙婷和另一個“戰友”感嘆。

【戰“疫”情】|一支額溫槍眼裡的抗“疫”戰爭

和趙婷“並肩作戰”的那個下午,讓我印象極為深刻。僅是短短几個小時,趙婷就接待了十來戶外來回呼人員。六七十名群眾排起長隊,等待趙婷完成填表、拍照、測量體溫、下發隔離通知書等一系列流程。天氣冷,群眾等得不耐煩,抱怨聲偶有響起,為了加快效率,避免群眾聚集增加風險,心急的趙婷索性摘下厚手套,只戴著一雙平日裡啃鴨脖用的薄膜手套,儘可能快地登記信息。每次被趙婷喚醒測量體溫時,我都感受到她手心地冰涼和手指的僵硬,讓我又心疼又焦急,卻也只能全力逼迫自己挺住,儘可能準確地報數。即便如此,等到全部工作完成時,她的手也已經凍得發紫,隱有裂紋。

【戰“疫”情】|一支額溫槍眼裡的抗“疫”戰爭

“回單位處理案子的小雜事。進樓,物業大叔要測體溫,一伸手,可把他給嚇壞了,非要讓我領一雙厚手套”,趙婷大大咧咧地說,“我和大叔說,其實我領了,但是小區進出做登記,沒法戴厚手套。大叔就給了我一個口罩以示安慰,所以說,有組織真好!”

每天看著開朗又樂觀的趙婷,我的心裡總是溫暖又酸澀。總是用笑容將辛苦一筆帶過的她鮮少對人說,離開重感冒的母親毅然返崗時,她心裡有多麼愧疚,又有多麼難過。“結婚以後就要兼顧雙方父母,留下來陪親人的時間其實並不多”,很偶然的機會里,我聽到趙婷帶著些許心酸地說,“我知道她捨不得,但她也知道我是為了工作,所以她也不說。”

“等到疫情結束了,我一定和老公回一趟家,陪她好好呆幾天。我們一家人整整齊齊地,好好吃一頓團圓飯。”

“我最懷念,無人相識的日子”

分享完兩個“戰友”的故事,接下來,讓我給你講一講我的故事吧。相比於我近乎鋼鐵俠一般的“戰友”,我嬌氣到連自己都覺得羞愧。我生性怕冷,卻也畏熱,每次和“戰友”們一起杵立於寒風中時,她們總是咬牙撐著,我卻動不動就“臨陣脫逃”,不是沒反應,就是報錯數,讓我的“戰友”又氣又無奈,直罵我是個嬌氣包。我雖委屈,卻也沒法辯駁,只能盡全力抵抗寒冬,努力測得再準一點,撐得更久一些。

【戰“疫”情】|一支額溫槍眼裡的抗“疫”戰爭

雖然總是被我的“戰友”們嫌棄,可是防疫戰爭,根本缺不了我的身影,少不了我的功勞。戰“疫”最開始的時候,每一個想出入小區的人員必須經過我的檢驗,才能放心通行。之後我則更專心地去檢測外來回呼人員的體溫,直到登記檢測完畢,這項工作才算告一段落。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我與“戰友”們磨合地越發默契,同每位“戰友”也越發熟悉。那個正在向我“戰友”詢問情況的人叫榮永平,也就是大家口中的“榮檢”,每天都去各個防疫點了解情況的他總是笑呵呵的,遇到人多忙不過來時,還會一起搭把手。那個連執勤都要做表格的人,叫支雅瓊,除了社區防疫,她還要兼顧院裡工作,總是搞得自己滿身疲憊。如果我能說話,我一定會大吼大叫地讓那個叫於建龍的老頭早點回家,年紀那麼大還堅持上前線,腰疼得我都替他難受,可他仍然留在崗位上。當然了,那個被別人叫“李主任”的老頭李季同樣固執得很!明明腿疼得受不了,女兒叫他找年輕同志替替班,他就是不肯,連我都跟著一起生氣。不過,我最喜歡那個叫張利芳的“戰友”了,她說話總是溫溫柔柔的,對我也是輕拿輕放,值班一結束,她就回到院裡處理工作,從不耽誤工作進度。還有許多許多“戰友”,他們從不在乎自己的名字有沒有被提起,他們只是讓自己的身影一直堅守在那裡。

【戰“疫”情】|一支額溫槍眼裡的抗“疫”戰爭

我很愛很愛我的“戰友”,他們有最堅韌的眼神,最赤誠的擔當,也有最純粹的勇敢。他們的疲憊顯而易見,委屈卻從不輕言。面對寒冷,我雖然極力支撐,卻仍然不可避免地陷入昏睡。為了能準確地測量體溫,減少隱患,“戰友”們把我夾在懷裡,握在手裡,甚至放在他們自己的暖寶寶裡,而他們自己,就這樣在冷風中守護幾個小時,只為多一分準確,多一份安全。

我珍重和“戰友”們一同並肩作戰的日子,可如果可以選擇,我更懷念那些無人相識的時光。我想聽到歡聲與笑語,想看到不被口罩遮擋的笑容,想讓我的“戰友”們同親人團聚,坐下來好好吃上一頓團圓飯。我寧願沒有這些令我驕傲又心疼的記憶,只做一支無人知曉的額溫槍。

是的,如果可以,我寧願一切從未發生,我只是一支普普通通,無人知曉的額溫槍。

【戰“疫”情】|一支額溫槍眼裡的抗“疫”戰爭

【戰“疫”情】|一支額溫槍眼裡的抗“疫”戰爭

【戰“疫”情】|一支額溫槍眼裡的抗“疫”戰爭

(通訊員:付佳昕 本期編輯:李雨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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