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對蕭珊的一世深情:愛妻骨灰存放於臥室,舊物擺放於床頭。

巴金的作品《家》出版之後,他給少年時代幫助過自己的一位表哥寄去了一封信。信裡談到了《家》裡的一些人物,也表示自己雖具備一些覺慧的特點,但卻談不上覺慧。

巴金對蕭珊的一世深情:愛妻骨灰存放於臥室,舊物擺放於床頭。


他說,我的生活裡不曾有過鳴風。他還說,這些日子裡沒有動過在戀愛裡尋求安慰的念頭。他祝願過“有情人終成眷屬”,到了自己這裡,卻不願有戀愛的絲毫想法。

少年時代的雄心壯志,勢必在將來會大放光彩的。

脫離了封建大家庭之後,他隨時準備著為社會革命獻出一切。這份事業無疑是艱苦卓絕的,當他拿起筆進行創作的時候,筆下那一個個文字便成了有力的武器。

一直以來,他都是在遵從著啟蒙老師盧梭、伏爾泰等人的教導,在一步一步將生活和寫作融合在一起,將人和作家融合在一起。

夜以繼日的創作,他想能再多一點地表達人民的願望,他想能再多一點地表現人民的訴求,年輕燦爛的生命就這樣消耗在那一張張純白無暇的紙上。

只是短短的三五年,《新生》、《家》、《愛情的三部曲》等作品赫然出世。這期間,他一直履行著自己的承諾,痴迷於創作,奮鬥於事業,沒有起任何關於戀愛的念頭。

19歲以前,巴金還生活在那個大家庭,待到逃離大家庭之後,他生活中還沒有鳴鳳。儘管《家》已經問世,有了著名作家的頭銜,他還是不曾嚮往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溫暖家庭。一切,只是還未到時機。

戀愛和婚姻始終是人生必不可少需要經歷的階段,對於巴金而言,只是時間問題。不期而遇,恰是人生幸事。

1936年,未滿19歲的蕭珊這隻鳴飛向巴金飛來了。屬於這個年紀的女孩滿是美好,她喜歡看巴金的小說,自然而然成了巴金的小迷妹。

巴金對蕭珊的一世深情:愛妻骨灰存放於臥室,舊物擺放於床頭。


蕭珊給巴金寄去了一封信,信上真誠坦率得表白心意:“你給了我生活的勇氣,你給了我戰鬥的力量。”末了,附上署名“陌生的十幾歲的女孩”。

巴金被這封熱情洋溢的心感動了,準確來說,這位陌生女孩的熱情灑脫打動了他。於是,他已同樣熱情的口吻回信:“朋友,你把我過分地看重了。倘使你真的有那勇氣,有那力量,那麼應該說是社會把你磨練出來的。”

這兩封信頓時拉進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也為日後密切往來奠定了堅實的基礎。無關年齡差,無關社會地位,此刻,是兩顆心靈的交流。

抗日戰爭爆發了,巴金更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抗日運動,廢寢忘食寫文章,辦報刊,而蕭珊似乎不甘落後,熱情更甚。

參加青年救援團,到傷兵醫院當護士,這些都是蕭珊為勞苦大眾幸福而貢獻自己青春的決心體現。這一切也被巴金寫入《火》中,這篇作品是他懷著滿腔愛意寫出來的。

後來《火》也成為了紀念兩人愛情的作品。兩人都是彼此的初戀,戀愛就此拉開序幕

為了陪伴巴金,蕭珊毅然決然留在上海。烽火硝煙瀰漫的地區,蕭珊對巴金不離不棄,陪他經歷了各種艱苦的生活。她不曾抱怨,反而在用親呢的話語安慰巴金:“不要難過,我不會離開你……”

兩人並沒有因為相差13歲而產生代溝,也正因為如此,巴金對蕭珊極為呵護,如父如兄地關懷著這個為愛義無反顧的姑娘。

蕭珊父親要給她介紹結婚對象,她去問巴金意見,巴金卻讓她自己考慮。聽完巴金的話,她淚流滿面。

無奈,巴金只好解釋道:“我是說,你還小,一旦考慮不成熟,會悔恨終身的。如果你長大有主見,成熟了,還願意要我這個老頭子,那我就和你生活在一起。”

巴金對蕭珊的一世深情:愛妻骨灰存放於臥室,舊物擺放於床頭。


這段話充滿著更深沉的愛,蕭珊是懂的,也更為感動。

巴金在蕭珊成長方面也是極為關注的,1939年,蕭珊考上了西南聯合大學。兩人開始了異地戀,在那段聚少離多的日子裡,兩顆心聯繫得更加緊密。

1944年5月,有情人終成眷屬了。這對戀人得償所願,幸福地邁入了婚姻的殿堂。歷經八年的戀愛長跑,此刻終於有了一個完美的結局。

婚後的小日子過的好不愜意,蕭珊也成了巴金的賢內助,在教養子女的同時,也兼任巴金的私人秘書。幫助他處理日常的一些事宜和接待朋友以及來訪的客人。

作為巴金“生命的一部分”,蕭珊過的滿足而幸福。

在巴金眼裡,蕭珊不僅僅是妻子,她有多重角色。是他的讀者,他的愛人,他的朋友,他的守護者。他愛她,是他的心靈捕手。她愛他,是她的生命之光。

後來,她先他離去,廝守了28年之久。1972年7月,蕭珊得了直腸癌,對巴金說:“看來我們要分別了!”巴金痛苦不已,肛腸寸斷。

1972年8月13日,蕭珊離開了這個世界,離開了她的愛人。據說,臨終前,嘴裡還唸叨著巴金的名字。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斯人已逝,巴金把蕭珊的骨灰放在自己臥室,床頭放著的是蕭珊的譯品。

這位活了101歲的老人,時常對著這些舊物出神,眼神滿含思念。這份深情,寫於後來所作的文章裡《懷念蕭珊》、《再憶蕭珊》、《一雙美麗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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