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洪邦,不能不懷念的朋友

哭邦斯

川河

任洪邦,不能不懷念的朋友

任洪邦肖婷夫婦

皚皚天山雪 嫋嫋天府煙 陽關柳葉冷 故土心域遷

黌門書生義 稚心亞勾心 噴我食指血 書與西域邊

莫索灣沙細 瑪納斯河淺 牛羊深草戲 學童攀膝肩

綠風詩文好 君心藏墨心 多少詩人夢 薄紙逾千鈞

我本流浪人 君視同路牽 自此酒風盛 放馬南山巔

艾比湖畔醉 賽里木湖醒 哈薩牧人帳 熱比古麗心

龜子故國客 庫車篝火鮮 維族姑娘舞 且末城外親

克拉瑪依哭 孔雀河裡潛 博格達峰矮 崑崙山脈輕

相約新疆老 何以南國徙 蒙自山水秀 君把美文編

廣電局長履 政協主席輕 仕途小吏淡 燕雀安知天

忽然噩耗至 我失大半天 新疆不在美 酒淚齊沾襟

天妒我摯友 地漫川河念 現世人情冷 誰能把酒癲

人生無章法 來世安能見 芨芨草搖曳 戈壁灘嗚咽

任洪邦,不能不懷念的朋友

任洪邦在新疆


附記:

任洪邦卒於2009年平安夜。

他離世兩年三個月後我才知道。2011年3月29日,我鍛鍊爬上了醉翁亭的後山,目睹碩大夕陽被琅琊山次峰茅草嶺所支撐。這是兩件物體的自然相伴,還是兩個生命的相互攙扶?山間枯枝搖曳;路邊小草冒芽;天空飛鳥掠過;耳畔野貓哀鳴......還有我,作為物種人的個體,皆為生命竟如此茫然相憐。不知來去,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我的心緒被擾亂。歐陽修興許還在山岙的亭子裡喝酒,我的那些朋友呢,怎麼就想到了夕陽那邊?在雲南,我的朋友邦斯。掏出手機,翻出了他的號碼。可是我遲疑了,打通後說什麼呢?有些朋友是不需要問候的。真正的朋友十年見一次和每天見十次有什麼區別呢!想著三天後愚人節了,這回我要惡搞他一回。然多年未聯繫顯突兀嗎?先發個短信鋪墊鋪墊吧。“嗨哥們!古麗作伴?”此為約定俗成,我倆新疆時的問候,意為與美女在一起。我收起手機,下山。可等我出了山門,也沒得到回覆。晚飯間,對妻子說,今天我想到了一個朋友,好多年沒聯繫了,這一想起來,心裡還挺難受的。妻子沒見過邦斯,但那些年我在新疆工作,回家常說起他,心裡自然是很熟的。翌日,妻子剛上班,手機響了。我點開:“你是邦斯朋友川河吧,邦斯兩年前去世了。”我跳下床,猛地推開面西的窗戶!極目遠眺。料峭春寒壓過嚴冬的清冷……對不起對不起啊,肖婷,嫂子,這條短信我至今也沒回,我不知道怎麼回呀!接下來好多天,我茶飯不思。稍晚時候我終於平靜,就計劃寫篇紀念文字,卻一直拖至今天,他的五週年祭日。再不寫,想以後我去了,怕邦斯兄不會把酒相擁的。

邦斯,原名任洪邦,1962年8月23日生於四川廣元秦嶺南麓。1984年畢業於四川師大中文系。因留校名額被替,血書“到邊疆去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至新疆兵團農八師。放過羊,教過書,後供職《綠風》詩刊編輯。1994年作為人才被引進雲南蒙自。做過報社社長、廣電局長、政協副主席、紅河新聞傳媒集團副總裁。

任洪邦,不能不懷念的朋友


1993年暴雪狂飛的博爾塔拉艾比湖賓館,因一維族姑娘的“吐氣如蘭”,邦斯川河“格鬥”一晚。今天的那位姑娘肯定記得:一個“狗屁詩人”與一個“狗屎編輯”浪漫傳奇......

斯人已去,讓我們別忘想念、祈禱。

2014年平安夜 亭城西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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