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跡漫聊:漢武帝故事(下)

循跡漫聊:漢武帝故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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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青年時很好學,細求天下遺書,親自校勘,命莊助、司馬相如等將遺書分出類別. 尤其好讀辭賦, 每每行幸或有獻奇獸異物的,便命司馬相如等人作賦記下這些事物. 武帝也能自己作詩、作賦,他的作品有數百篇之多,下筆便成文.還不太把這詩、賦當一回事.司馬相如作文很慢,很長時間才能 寫好, 武帝稱讚他的辭賦寫得工細精妙,還便對栩如說:“以我寫作的快捷, 換你的緩慢, 可以不?” 相如說:“臣極是願意, 不知陛下能情願麼?” 武帝大笑卻不責備他。

武帝喜歡交結士大夫,拔取奇才選取異能,不論僕從奴婢, 故能得到天下奇士。 但他的性情嚴厲急躁, 不寬貸臣下的小過錯,刑殺等法令, 很是嚴厲刻薄 . 時東海太守汲黯每次上諫書說:“陛下愛賢才喜士人,尋求賢才不知疲倦,尋到一個賢才,勞心苦思,但未能發揮其才能,便已殺戮。用有限的少數人才賢士. 用來支助你無盡無休的誅殺,為臣恐怕天下的賢士才人都能葬送在隆下的刀下,想誰人能為你清明政治?汲黯說得很憤怒,武帝笑著安慰他說:“賢才為世上需要而出,何時無才!況且所謂賢才,如同可以使用的器物,如果賢才不能辦好事務, 如器物不中用。 不能盡其才能以辦好事務, 與無才相同, 不殺 了怎麼處置! ” 汲黯說:“臣雖然不能使陛下心服,但心中還是以為陛下所做不對. 願陛下自今以後改正吧, 不要以臣愚魯是不知道理啊!武帝環顧群臣說:“汲黯言自己逢迎滔媚,不是這樣吧, 自稱自己愚魯, 豈不是這樣嗎?” 這時國家北伐匈奴, 南方消滅閩越和南越,天下騷動, 百姓不能安居樂業,汲黯多次勸諫爭議,武帝都不聽從。 汲黯發憤對武帝說:“陛下以為遵守法、 不用武功的帝王是羞恥,總想建立奇功在世上,臣恐怕想使國家受益反而受損,遺後患於千年啊! ” 武帝大怒,便貶汲 黯去外郡當小吏, 汲黯忿憤,背上突生毒瘡而死,賜溢 “ 剛侯”.

武帝曾乘御肇至郎署(侍從之官署},看見一老翁,鬚髮潔白,衣服不整,武帝問他:“公什麼時候當的侍從,為什麼這樣 老了?” 回答說:“臣姓顏名駟,江都人,在文帝時便當了侍從。’ 武帝又問: “為何老到這樣,又沒遇到提升的機會?” 顏駟說: “文帝喜好文學,而臣卻好武;景帝好提拔老年,而臣那時卻年青;陛下好提拔青年,而臣卻老了. 因此三個朝代也沒遇上升 遷的機遇,所以老了仍在當小侍從,武帝很受顏駟直訴之言的感動,瞿升他為會稽都尉.

武帝行幸山西, 在汾河中流談笑欣悅, 和群臣飲宴, 回顧帝京長安. 便《秋風辭》:“泛樓船兮濟汾河, 橫中流兮揚素波. 箭鼓吹兮發悼歌, 極歡樂兮哀情多! ” 回顧群臣說: 漢有六七之厄運, 法則中當再受天命, 劉氏宗室的子孫, 誰是應此天命的人?六七四十二(言前、 後漢合為四百二十年國運),代 漢有天下的當是途高-一魏啊! ” 群臣避頌詞說: “漢朝應天受命, 國運超過周 、 殷等朝, 子子孫孫相傳, 萬世不絕,陛下怎麼說亡國的話,讓臣妾錯聽呢?” 武帝說:“我說的醉後之言,但自古以來, 沒聽說一姓能長久統御天下的, 只要不是我父子失去天下就算可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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