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九寨溝風景名勝區內的“雙龍海瀑布”(6月18日攝)。
新華社記者 沈伯韓攝
從成都出發，沿213國道一路北上，途經汶川新城——那個曾經滿目瘡痍的地方，如今已建起一座新城。我此行的目的地九寨溝也在2017年8月8日經歷了一場7級地震，多處景觀受損，2019年才恢復開放。如今的九寨溝什麼樣？
“九寨歸來不看水”，九寨溝的崇山峻嶺中，既有靜靜流淌的小溪，也有汩汩流動的湧泉；既有水平如鏡的海子，也有掛壁飛濺的瀑布。不管是恣意縱橫，還是寧靜溫潤，九寨溝的水都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
進入景區，只聽見流水的聲音，水在寬闊的河床裡奔流，水流湍急、大浪滔天；水在林間蜿蜒而下，溪水潺潺、清澈見底；水從高高的堤壩上傾盆而下，形成大大小小的瀑布，飛流直瀉、響聲震天；還有那寧靜的海子，綠水瀅瀅、平靜無波，藍天白雲，映入水中，湖面上跳躍的陽光讓海子多了一絲嫵媚。
極目遠望，九寨溝被浩瀚的林海包圍，峰巒疊嶂，曲澗幽深；近看，湖水澄澈如鏡。山偎水，水繞山，樹在水邊生，水在林中流，山水相映，林水相親。山中古木參天，巨樹林立，滿目皆是蔥鬱挺立的樹木，有鐵杉、冷杉、雲杉、紅樺等，一棵棵屹立在山中、水中。我驚歎那些在水中的樹也依然挺立，生長良好，斑駁的樹皮上覆蓋著青苔，見證它們從遠古而來的堅韌。一邊是朗逸的綠樹青山，一邊是色彩斑斕的海子，青山壁立，流水多姿，空氣清新，這裡就像一幅雋永的水墨畫，人在山中游，宛在畫中走。
在從珍珠灘去往鏡海的路上，一塊巨石橫亙在棧道下方，那是地震時落下的8.8噸巨石，九寨溝人在上面刻下“8.8石”的字樣，記錄曾經的災難。短短兩年，九寨溝已涅槃重生，重現美景，這大概就是九寨溝的品格吧。
我不由想起關於九寨溝的傳說：惡魔打碎了九寨女神色嫫的寶鏡，鏡子的碎片化作108個海子，散落在九寨的深山翠谷之中，變幻出美輪美奐的九寨溝。經歷過的磨難不過是一場修煉，只為綻放最美的風景。
漫步在水邊的木棧道上，看著身邊的湖水，驚歎九寨溝的水色是如此美麗多彩，一個海子一個顏色，深藍、蔚藍、孔雀藍，各種顏色的藍，藍得清澈，藍得晶瑩，那湖面就像一幅錦緞般華麗，微風過處泛起一陣漣漪，把山水都融入湖中。最美麗的要算五花海了，由遠及近，湖水由湛藍漸次變成青綠最後變成藏青，還有一些遞進的色彩形成斑斕的圖畫，美不勝收。絕世的畫家也繪不出這盛世美景。
“登高極目知天地之大，置己蒼茫知寸身之微。”看到九寨溝山水的一瞬間，我一路上所有的舟車勞頓都煙消雲散。我喜歡在山水間行走，可以感受山的傲骨，體驗水的靈秀，接受自然賜予的壯美，九寨溝，將山水的堅韌與清秀展現到了極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