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從重文輕武到辱武,與藩鎮割據、五代無必然關係

上文“李煜清平樂,宋朝醉東風,今人憶蘿月:虛幻的盛世圖景”,我們談了《清平樂》作為曲調、詞牌名,充分展現了世人特別是一些經濟唯一主義者們的觀點。宋朝的經濟和文化繁榮是任何人都不會否認的,然而,這種繁榮是在放棄漢人王朝的歷史責任條件下形成的。

宋太祖、宋太宗選擇“重文輕武”政策有其歷史必然性,“杯酒釋兵權”是非常好的方式

為了防止藩鎮割據、五代十國亂象再次出現,宋太祖和宋太宗時期的“重文輕武”政策逐漸形成。但是,這種“重文輕武”是以“監軍”“後勤”等軍事形式來體現的。而這些在漢、唐為了防止武將勢力做大都曾經採用過。比如“太監建軍”唐玄宗時期就經常採用,甚至太監領兵的楊思勖。

宋朝從重文輕武到辱武,與藩鎮割據、五代無必然關係

宋太祖“杯酒釋兵權”歷來被視為“重文輕武”的典範,但我一直不認同。“杯酒釋兵權”是歷史必然,總比劉邦的“剷除有危險者”、朱元璋的“一勺燴”強多了。這裡面既有宋太祖的無奈,也有對軍人的理解。

五代時期,各個武將都是擁兵自重的,大將領下面中將領,中將領下面小將領。這就很像東周時期的天子下面有諸侯、諸侯下面有大夫、大幅下面有家臣一樣,都有各自的圈子兒。趙匡胤某種程度上只是“勢力最大的一個”,而非僅有一個。這是他的無奈。

問題好在所謂的“義社十兄弟”(趙匡胤、楊光義、石守信、李繼勳、王審琦、劉慶義、劉守忠、劉廷讓、韓重贇、王政忠)還都沒有“二心”,給各家兄弟中的有能耐的幾位“榮華富貴”防止做大,這是一個好的辦法。

另外,請注意:宋太祖、宋太宗時期,雖然“重文輕武”,但因為戰爭較多,宋太祖先南後北逐步統一;宋太宗迫使福建的陳洪進、吳越錢氏投降,實現了對南方的統一,之後滅北漢、兩次北伐遼國、南下進攻交趾。

宋朝從重文輕武到辱武,與藩鎮割據、五代無必然關係

總體上,太祖、太宗兩朝因為要“統一中國”,“輕武”基本上針對位高權重的武將、主要是一種“軟制衡”,武將們也很自覺向“無更高的欲無更大的求”靠攏。

“澶淵之盟”讓宋真宗和宋仁宗寢食難安,這才是他們選擇“重文辱武”的關鍵

宋仁宗時代的“重文辱武”其根源不在晚唐到北宋間的“武將亂國”,直接源頭就是“澶淵之盟”。因為,“澶淵之盟”使得被北宋朝廷面臨“合理性”的質疑。

什麼叫“合理性”?合理性不是合法性、正統與否,後兩者都是封建社會的糟粕觀念。“合理性”任何時代都管用,也就是你這個朝廷是否完成了“保民、讓民眾有尊嚴且幸福的活著”。

“儒生墮落”也是一步步的,在宋仁宗時期,儒生掌握了巨大權力,一方面是宋仁宗自由出生於皇家,對民之疾苦、對戰爭的把握、對朝政的處理等都沒有什麼經驗和能力,因此,必然大放權於儒生;一方面因為宋仁宗時期對儒生的放縱,使得儒生愈發為了自身的統治權力,以“為民”為口實,打壓武將。

宋朝從重文輕武到辱武,與藩鎮割據、五代無必然關係

武將存在的價值就是“保疆土、復國土”,在宋遼情形下,武將意圖再次北伐、強硬對外,那是肯定的。因此,儒生主要針對的對象也就是武將了。

為此,“重文輕武”在宋仁宗時期變成了“重文辱武”。

關於“澶淵之盟”的幾個不恰當觀點

有的朋友,例如金色系列、壞小子影視等某些網友,認為幽薊十六州並非宋朝所賣,那是石敬瑭所為。因此,稱不上出賣祖宗之基業。

但問題是,石敬瑭並非中原故人之後,而北宋卻是中原政權。難道不是漢人嗎?漢人兩三千年的故地,說不收復就不收復了?

宋真宗、宋仁宗是不是宋太宗的後代?宋太祖在柴榮賬下就有過北伐收復故土之舉,宋太宗更是兩次北伐意圖收復失地,真宗、仁宗這還不算數典忘祖算什麼?

有些人還拿晚清和明朝宣宗內縮為例,說出賣祖宗之地的並非北宋獨有。但問題是,清朝確實應該批評,但又有哪個對歷史認知相對公正的人能夠承認,清朝出賣之地,曾在中原政權下統治過百年?

宋朝從重文輕武到辱武,與藩鎮割據、五代無必然關係

這不是為清朝出賣土地辯駁。因為清朝的問題,這些地區與燕雲地區是難以比擬的。因為,燕雲自商周時期就已經是中原政權的邊疆重鎮,東周的“戰國七雄”之一燕國時代幽薊十六州就已經成為重鎮。

再者說,清朝再賣、明朝再內縮,怎麼也沒丟過中原政權傳統重鎮。

正是因為宋太祖、宋太宗知道“幽雲之地”的重要性、歷史責任和對自身的安全影響,如此,才會力爭收復。很可惜,有些人只會拿別人的問題為自己搪塞責任。

宋朝真宗後,從皇帝到大部分文武,在本質上都已經失去漢唐千年的民族血性

正是因為宋真宗知道“放棄幽雲地區”對自身政權統治力的殺傷力,所以,赤膊上陣和文臣們一起導演了“天書運動”,用“天意”來鞏固併發揚自己的“合理性”。從中我們即可以看到皇帝在這件事兒中的卑鄙,更看到滿朝文武特別是文臣集團的無恥。

宋朝從重文輕武到辱武,與藩鎮割據、五代無必然關係

宋仁宗時期,文臣集團因為“澶淵之盟”後政治發展得到了好處,因此,對收復幽雲地區根本不在意。宋仁宗則以“孝”開始鞏固自身地位,將“澶淵之盟”後的放棄歷史責任行為固定化。

以“慶曆增幣”為例,當時的掌權大臣基本上都認為“澶淵之盟”既然簽訂,就應該遵守。從這時起,北宋統治階層就徹底放棄了傳統故地。至於有人拿宋徽宗時的北伐說宋朝從來沒有忘記過“收復失地”。

這簡直是笑話。眼看著金國要滅了遼國,想去撿便宜。結果,撿便宜沒成反倒被人看清了幾斤幾兩。金國反手就把北宋滅了。

綜上所述,哪個朝代都怕武將造反,但沒有一個朝代像北宋一朝、南宋政權這樣怕得到了變態的程度。某種程度上,五代割據的所謂歷史影響,對於像宋仁宗“重文辱武”那樣的時期其實很弱了。

宋朝從重文輕武到辱武,與藩鎮割據、五代無必然關係

之所以“重文辱武”,一方面是文臣權勢太大、皇帝能力太差;一方面是皇帝只為了自己的位子絲毫不顧及歷史責任;一方面“澶淵之盟”後,北宋認為“武將”在對外上的作用已經很低,諾大的百萬軍隊控制好中原百姓就行了,更白的話說就是“武將的存在價值比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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