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人生在世,還是要活得真實

編輯:青春語林(ID:qqfm3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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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外人》這本書久負盛名,豆瓣評分高達9.0,被譽為存在主義和荒誕哲學的代表。它的作者阿貝爾.加繆亦憑藉其一舉成名,成為當時法國最年輕的諾貝爾獎得主。


全文分上下兩部分,上部從主人公母親的葬禮以及葬禮過後的日常開始;下部從主人公槍殺阿拉伯人被監禁,經過漫長的審判,直到執行死刑的前一夜。


沒有曲折的劇情,也沒有很長的篇幅,但它確實有分分鐘令人陷進去的魔力。讓讀者不由得思考主人公心理活動的合理性,以及同處社會中的我們自身,會不會有勇氣堅持自己的“真實”。


或許大多數人很難理解主人公默爾索,因為他對一切社會規則、人情冷暖看上去都無動於衷,表現得格格不入,乃至有點不可理喻的荒謬。

他似乎看透了人生的荒誕,從不撒謊,相當真實,相當清醒,頗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意味。


這樣的後果自然是不被眾人接納,直至被否定,被孤立。可他並不感到絕望,反而更加堅定地想要在荒誕的絕望中,堅持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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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爾索是個對一切都無所謂的人,我覺得他有點像黑塞筆下的荒原狼哈里,與周圍的環境具有明顯的界限,以一種置身事外的態度,看著這個世界。


加繆說:“默爾索不是一個被社會拋棄的人,而是一個可憐的、赤裸裸的人,他所熱愛的,是如晝日般絕對的光明,甚至不為陰影留一點點餘地。”


面對親情:當養老院裡的母親離世,葬禮上他全程沒有表露出一絲悲傷,連母親的年齡和死亡具體時間都不太清楚。


面對愛情:當女友瑪麗反覆問他是否愛自己,他卻說這個問題毫無意義;之後她問到如果有另一個女人向他求婚時他會不會同意,他說會。因為他認為婚姻不是什麼嚴肅的事,愛不愛無所謂。


面對工作:老闆想為他改變一種生活方式,提拔他去巴黎,他卻說生活都是一樣的,在哪裡都無所謂。


面對友情:只是因為想要幫鄰居雷蒙不被傷害,就毅然槍殺了一個與自己無冤無仇的阿拉伯人。這樣做是否值得,他無所謂。


面對死亡:槍殺本身其實也有自衛的成分,所以只要他誠心懺悔,就一定能夠免死。但他還是不肯違背自己的原則,他說:“人生是不值得一過的,三十歲死或者七十歲死,並沒有什麼區別。”


而法庭找了諸多證據,企圖通過“他在母親葬禮上表現出的冷漠來證實他是個沒有人性的殺手。”律師三番兩次讓他說出對自己有利的話,神父也努力勸他能在宗教的感召下贖罪。雖然當時的人們被現實的苦難壓迫到無法喘息,渴望投身至上帝的庇護下,繼而獲得拯救。但他否定這種幻想,不猶豫,無情拒絕,生死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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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明明是案件的中心,但沒有人聆聽他的聲音。人們完全在用自己的一套固有模式去評判一個人,去左右一個人的命運走向。


默爾索只願成為局外人,一名看客,哪怕死刑即將到來。但他從來不是完完全全的冷漠,只是他的熱情不適合存於當下。他亦不可避免地身處局中,同樣恐懼死亡,同樣藏有對世界的親和。他也會為多活一天而慶幸,他又非常清楚,即使僥倖逃脫,與判處死刑也毫無差別。


這是荒謬的,他的行為也是荒謬的,然並不是消極懈怠,反倒是在用荒誕對抗荒誕。就像羅曼羅蘭曾說:“世界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那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後,依然熱愛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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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生活裡的我們,好像習慣了表裡不一,善用冠冕堂皇的虛偽,用利於我們達成目標的話語或行為來迎合大多數人的評價標準。我們都有一種群居意識,懼怕被疏離與被排斥,懼怕孤單。


比如班裡競選班幹部,大家都踴躍報名,這時如果有人顯得毫無興趣或不屑一顧就會遭到鄙視;比如一群好友相約去看催淚片,所有人都無比悲傷,抱團痛哭以示自己的善良和對主角悲慘命運的同情。這時若有人不為所動,就一定會被認為是鐵石心腸。


可只有符合大多數人的想法才是正常的嗎?只有表現出的情感才算作情感嗎?


相較於為了善良而善良,為了被以為是孝順的,而假裝因母親的離世悲傷不已,默爾索將愛藏在心裡的舉動有什麼不妥呢?與眾不同又有什麼不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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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繆曾經把《局外人》的主題概括為一句話:“在我們的社會里,任何不在母親葬禮上哭泣的人,都有可能被處以死刑。


這句話讀之當真毛骨悚然,那個時代在逼迫每個人都努力滿足它的設定,人們沒有退路,只能選擇屈服或毀滅,這是歷史大環境帶給他們的苦難。


如今的我們已無法體會當時的境遇,只是人生在世,無論何時,保持一份真實總是難能可貴的。


這種真實其實不是像默爾索那樣毫不掩飾,急於跳脫到規則包圍之外,而是敢於直面自己的真實,敢於擁有自己的判斷,在不傷害別人的情況下,敢於表達真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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