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底，胡潤研究院發佈《2020衡昌燒坊·胡潤百富榜》，馬雲以4000億元第四次成為中國首富，馬化騰則以3900億元位列此次榜單第二位，而農夫山泉創始人鍾睒睒，首次上榜便以3650億元排在第三位。
然而，在這次榜單中，最讓人意外的卻是近年來國內以K-12為主的著名在線教育機構跟誰學的創始人陳向東。
圖片來源：搜狐教育
福韻君注意到，陳向東以800億元位居榜單第47位，排名上升323位，財富暴漲662%。直接超越百度李彥宏、馬東敏夫婦，融創孫宏斌。
出乎意料的是，緊接著美東時間10月21日，截止美股收盤，跟誰學股價報71.23美元，相較於前一個交易日跌去30.8%，創下上市以來最大跌幅，市值一夜蒸發超過500億元人民幣。
如此大的反差立即引起了福韻君的興趣，跟誰學到底怎麼了？
跟誰學的這次暴跌多少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因為此前並沒有出現重大利空消息，僅有一份研報作為支撐。
10月21日，瑞士信貸銀行股份有限公司(CreditSuisse AG)發佈研報《跟誰學—在日益激烈的競爭中失去上升勢頭以及夏季商業推廣的失誤》，對跟誰學評級從“中性”下調為“減持”，原因是“跟誰學不再受益於自然流量增長，並在競爭的關鍵階段決策錯誤”。
但作為一個扛住了香櫞、灰熊、渾水等機構12輪做空（香櫞做空4次，渾水做空2次），股價還不減反增的中概股（第一份做空報告發佈於2月25日，跟誰學當時開盤價是45.55元每股，到第12份做空報告8月7日發佈，當日跟誰學最高價141.78元每股），單靠這則消息應該不至於產生這麼嚴重的後果。
那麼，真相究竟如何呢？
在一系列做空報告於2020年2月到7月之間發佈之後，SEC執法部要求“跟誰學”協助提供從2017年1月1日起的部分財務及運營數據。
在SEC的調查結果出來之前，真實情況想必誰也不敢下定論，所以目前所有的回答都只是猜測。
但福韻君在對跟誰學進行一番調查後，發現了三點疑問，想跟大家一起分享探討。
疑問一：市值是否過高？
經調查，跟誰學母公司為北京百家科技集團有限公司，成立於2014年，在這次大跌的前一天，跟誰學的市值約為245億美元。
成立於2001年的國內知名教育機構“新東方”，同期市值約為279億美元。
也就是說，上市1年的跟誰學市值，接近上市14年的新東方！（曾經超越過）
與此同時，跟誰學營銷費用的持續投入，換來的卻是營收增速的下滑。用營銷費用率來測算，跟誰學的營銷費用率正持續走高。
也就是說，每創造1元的營收，其所付出的營銷費用正越來越多，二季度，其營銷費用率已達到了73%。
跟誰學很大的一個亮點在於其毛利率高達近80%，遠高於同行平均水平，而能夠獲得高毛利的主要原因，是遠低於同行的獲客成本。
2019年Q2至Q4期間，跟誰學的獲客成本最低時只有400元左右，不足“好未來”的一半。到了2020年Q1，這一數據卻飛漲至1000元左右，此時“好未來”的獲客成本也僅為546元。
疑問二：宣傳是否真實？
跟誰學一邊遭遇SEC調查，一邊頻被投訴。
福韻君注意到，因為跟誰學的宣傳與實際情況不符，頻頻被網友投訴申請退款，在退款過程中又因為拖延，更改退費規則遭遇多次投訴。10月20日，聚投訴顯示跟誰學被投訴虛假宣傳，欺詐誘導消費者。
進一步調查發現，聚投訴上跟誰學被投訴122次，兩次聯合投訴，聯合投訴量分別為15件、56件。
在相關投訴平臺，如黑貓投訴，也有大量類似信息，最新投訴時間為10月25日，問題為誘導消費,涉騙,虛假宣傳。
疑問三：集體套現為哪般？
據調查，跟誰學上市前後的一年時間裡，其聯合創始人離職已超過半數，分別為原COO張懷亭、原CTO李鋼江、原CFO宋欲曉以及原天校負責人鄧弘。
而據媒體報道，他們唯一的共同點為，在公司股票解禁之後選擇套現。
與此同時，跟誰學的其他大股東同樣也採取了這個動作：
第二大股東員工持股平臺Origin Beyond Limited將減持156.67萬股A類普通股，持股比例從12.7%變為11.7%；第五大股東高榕資本將減持187.5萬股，持股比例從6.0%變更為4.8%；第四大股東啟賦資本則通過兩期基金合計減持212.5萬股，持股比例由6.8%變更為5.4%。
其餘減持股東包括Roger International Venture Limited、Abundant Delight Limited、RolancyInternational Limited、JSR Limited、JPXC Limited，合計減持443.3萬股，其中JPXC Limited擬出售所有持股徹底退出。
上市解禁後股東套現獲利並不是什麼新鮮事，但結合過半聯合創始人套現離職就有些不同尋常了，或許有各種解釋，最終的結果還是等待SEC的調查。
調查到這裡，想必大家對跟誰學有了更深刻的瞭解，在這裡福韻君友情提示大家，信息不對稱是當今社會最頭疼的難題，企業真實情況如何，利用開源網絡搜一搜也許就會有各自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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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來源：紅星新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