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錢給村民的那一刻,大衣哥就註定了會成為惡人

<code>作者:遠方青木(YFqingmu)/<code>

大衣哥,本名朱之文,以農民歌手的身份紅遍中國。

借錢給村民的那一刻,大衣哥就註定了會成為惡人

一夜成名前,朱之文在村子裡的地位非常低。

朱之文很喜歡唱歌,到哪都要唱兩嗓子。

其他村民對朱之文的評價是“不務正業”,很懶。

每天不好好種地,就知道“鬼哭狼嚎”,可不就是不務正業嘛。

因為朱之文太愛唱歌,村民還給他起了個侮辱性的綽號叫“三大嘴”,有一次朱之文的兒子想和其他孩子一起玩,其他孩子不允許,還嘲笑他說:“快和你爸回家唱歌去吧!”

在央視採訪中,朱之文的朋友說:


在村子裡,你一問三大嘴,大家都知道,你說朱之文,沒人知道。”

借錢給村民的那一刻,大衣哥就註定了會成為惡人

在這個貧困的小山村裡,愛唱歌的朱之文,是一個異類。

這個村子很窮,但朱之文更窮,有一次朱之文生病,妻子被迫把自己的秀髮剪了,只為了能賣140快錢給朱之文看病。

沒有村民借錢給朱之文,因為大家都很窮。

但朱之文以大衣哥的身份火了之後,一切都變了。

借完錢,咱們以後就是敵人了

朱之文走紅後,村民們非常驚訝,那個只會唱歌的三大嘴也能紅?唱歌居然還能賺錢?

他們嘴裡不停叨嘮著:


“誰能想到呢,誰能想到他有今天?誰也想不到。”

很多一年走動不了一次的親戚朋友,紛紛主動找上門來套近乎,但話裡話外就一個意思,手頭緊,能不能借點錢應應急。

借錢的理由也五花八門,做生意賠了的,打工款沒結清的,娶媳婦沒錢的.......

朱之文看在同鄉的面子上,幾千幾萬的往外借,欠條足足打了幾百張,一年就借出去了上百萬元。

借錢給村民的那一刻,大衣哥就註定了會成為惡人

但是來借錢的這些人,沒有一個還錢的。

借錢給村民的那一刻,大衣哥就註定了會成為惡人

不還錢也就算了,但這些人不還錢的同時,還把朱之文罵了個狗血噴頭。

有一個關係不錯的村民連借了朱之文五次錢,累計十幾萬元,第六次來借錢的時候朱之文不願意給錢了,於是這個人馬上就翻臉了。

還錢是肯定不可能還錢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還錢的。

不還錢就算了,還到處說朱之文壞話,說大衣哥小人得志,富貴忘本。

為什麼不還錢?央視記者採訪時,另外一位借錢不還的村民回答:


他的錢都花不了,誰還想著還給他。

借錢給村民的那一刻,大衣哥就註定了會成為惡人

如果不想還錢,那就必須到處說朱之文壞話。

朱之文要是好人,那自己不還錢不就成了壞人麼?

如果朱之文是為富不仁的惡人,那自己不還錢就是理所當然,替天行道。

所以朱之文,必須是惡人,是自己這輩子不共戴天的敵人。

每借出去一筆錢,朱之文就損失了一筆財富,順便多了一個敵人。

但如果不借錢,朱之文也會多一個敵人。

朱之文的一個鄰居來借錢,開口就借20萬。

借錢請求被拒絕的當晚,一塊石頭從牆外丟了進來,當場打碎了朱之文家的玻璃,碎屑飛的滿屋都是,把朱之文嚇的直冒冷汗。

借錢給村民的那一刻,大衣哥就註定了會成為惡人

為什麼不借錢也會遭人恨?

因為你都借別人錢了,還借了幾百人,憑啥不借我錢?你又不是沒錢。

本來能白白到手的一筆橫財,就這麼沒了,不恨你才怪。

借完錢,咱們以後就是敵人了。

不借錢,咱們以後也是敵人了。

你有錢,就是最大的罪過。

做公益,大衣哥被罵的更慘

交了上百萬的學費後,為了不讓自己的敵人越來越多,大衣哥立了規矩,不借錢了,誰都不借。

此舉甚是明智,殘存的少數友人終於被保全下來了。

但大衣哥又下了一步錯棋。

為了不擔上吝嗇的名聲,大衣哥決定做公益,給村裡做貢獻,自掏腰包給村裡做了不少好事。

這下好了,全村都給得罪了,以後連一個說他好話的人都沒了。

村裡路很差,朱之文決定拿出50多萬給村裡修路。

這條路叫之文路,還特地修了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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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碑,沒過幾天就被人給砸了,稀碎,渣掉了一地,甚至整個碑都直接被人給掀翻了。

朱之文說,“砸就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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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村裡,就沒一個人說朱之文好話,嫌他路修少了,不夠長。

借錢給村民的那一刻,大衣哥就註定了會成為惡人

朱之文還做了很多嘗試,比如說翻修了村裡的幼兒園,建立了活動中心,購買變壓器解了村裡的灌溉用電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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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村民統統不領情,都認為這是朱之文應該做的事情。

有一次村裡收垃圾費,全村合計三萬元,朱之文一個人代繳了,結果發現沒人念他的好,大家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第二年再收垃圾費的時候,朱之文不願意繳了,全村人平攤,每個人30元。

這下炸了鍋了,全村人把朱之文一頓狂罵。

你那麼有錢,怎麼好意思讓我們出錢。

當地村民說,要想讓我說朱之文好話,除非他每一家給一萬塊,再買一輛車,否則不可能。

借錢給村民的那一刻,大衣哥就註定了會成為惡人

朱之文過年的時候給全村人發了紅包,每人200元,結果立刻就有人發到網上,嫌朱之文發錢發的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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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村民覺悟低麼?

並不是,朱樓村的村支書帶頭罵朱之文。

理由也很簡單,朱之文你能紅,全靠村裡捧,結果讓你捐個學校你都不願意,實在太不像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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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想問問,村裡捧他啥了,成名前罵他,成名後還是罵他,到底給了他啥幫助?

紅了之後的朱之文沒有飄,但全村人已經飄了

二十年前,某村裡修路,有個老闆捐了20萬。貼榜公示的時候人群中有人說:“真有錢啊,捐這麼多錢。”

另一個打斷他:“這麼有錢就該多捐點,二十萬對他來說不是小事嗎?”

這就是人性,在哪都一樣。

但朱之文,後來又走了更錯的一步棋。

榨乾朱之文的最後一滴血

這幾年,找朱之文借錢的村民少了,但大衣哥反而更煩了。

因為村民們發現了另外一條生財之路。

2018年,直播行業興起,有人偶然間拍到朱之文在村裡唱歌,發到視頻平臺上,立刻被24萬人圍觀,有村民嗅到了商機,越來越多村民加入到了“直播朱之文”的大軍中。

而最早直播朱之文的那批村民,已經靠著直播收入,買上了汽車,還有一個人把賬號賣了60萬。

借錢給村民的那一刻,大衣哥就註定了會成為惡人

朱之文家裡每天都會被村民圍的水洩不通,他們每天早早起來蹲在朱家大門口,大門一開就一窩蜂的湧進去,只為了搶到一個好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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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之文幹農活,他們拍。

朱之文烙大餅,他們拍。

朱之文吃飯,他們拍。

有一次朱之文上廁所,甚至還有一個人追進去,試圖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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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村民興致勃勃的對記者炫耀他的直播成果,因為拍朱之文幹農活,他賺了1萬3千塊。

借錢給村民的那一刻,大衣哥就註定了會成為惡人

朱之文脾氣好,任由他們拍攝,結果現在村裡的壯勞力都已經不幹活了,每天專職拍朱之文。

這一步朱之文走的大錯特錯。

村民說,現在全村是個人都直播。

借錢給村民的那一刻,大衣哥就註定了會成為惡人

原因也很簡單,村裡的人出去當壯工,辛苦一天只能賺130塊錢,但是拍朱之文很輕鬆,每天弄個百兒八十的簡直不要太簡單,賺幾萬塊的比比皆是。

借錢給村民的那一刻,大衣哥就註定了會成為惡人

74歲的朱西卷,住在朱之文家斜對面,聽說拍視頻能掙錢,朱西卷狠狠心掏出了1020元買了個智能手機。

老人不認字,只會簡單操作,連把標題打出來都不會。

儘管如此,僅僅兩個月時間,他也已經把手機錢掙回來了,嚐到甜頭的他,繼續直播賺錢。

靠直播朱之文,村裡已經有人擁有了幾萬,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粉絲的賬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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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之文本人從不上網,也不會玩社交帳號,你在網上看到的這些幾十萬上百萬粉絲的賬號,全都是假的,都是朱樓村的村民以朱之文的名義開設的賬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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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直播還好,幾十上百人衝進來直播,吃喝拉撒都盯著,這日子誰能受得了。

但只要朱之文不配合,別人就說他架子大,朱家大門的對聯都因此被人撕過。

前幾天,朱之文家的大門被人給踹了。

因為想進朱家拍直播,兩個徘徊在大衣哥門口的男子商量踹門。

灰衣男對墨鏡男說:“我跺三腳,你跺兩腳?”

結果墨鏡男不服氣的說:“我跺三腳”,然後就直接上去踹開了朱之文家的大門。

門裡的朱嫂怒了,直接把男子推出門外。

但墨鏡男卻恬不知恥,洋洋得意的說:“沒事,他不敢把我怎麼樣!”

結果大衣哥確實不敢把他怎麼樣,而且還一臉苦笑的出來和大家合影,配合拍攝。

旁邊圍觀的村民全在熱鬧,沒有一個幫大衣哥說話的,因為他們自己也要拍。

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門被踹。

整個朱樓村都是如此,甚至村裡還打算和一家公司籤合同,要把朱樓村打造成“大衣哥度假村”,就在朱之文院子南邊的空地上,搞垂釣、採摘,還試圖讓朱之文開培訓班教人唱歌。

當然,朱之文是不能收培訓費的,錢只能村裡收。

他們的世界裡,絲毫沒有尊重二字。更不懂得界限為何物。

這張紙,就貼在大衣哥的大門上,當然,裡面的內容大衣哥是不同意的。

借錢給村民的那一刻,大衣哥就註定了會成為惡人

整個村,都趴在大衣哥身上吸血。

為啥朱之文不離開這個村子,以前的大衣哥不走,是因為在這裡住了一輩子,有感情了,不捨得走。

借錢給村民的那一刻,大衣哥就註定了會成為惡人

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是全村人不准他走。

有人公開威脅,如果大衣哥敢走,就要刨了他家祖墳。

以前有人敢半夜砸碑,現在出現半夜刨墳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感到奇怪,我相信他們真的敢刨。

畢竟現在那麼多人指著拍大衣哥吃飯,這株搖錢樹要是走了,那自家得損失多少錢,又要回到以前出門打工的苦日子了,刨祖墳洩憤幾乎是必然發生的事情。

千萬不要去試探人性,人性的醜陋,只會讓你失望,甚至絕望。

升米養恩,鬥米養仇

古代一個村莊裡,有兩個關係很好的鄰居,一個叫張三,一個叫李四。

他們一起長大,家庭條件也差不多,關係非常好。

張三長大後勤勞能幹,李四卻非常懶惰,整日遊手好閒。

多年以後,張三越來越富裕,李四卻越來越窮。

有一年,連續幾個月沒下雨,發生了旱災,莊稼顆粒無收。張三從考慮到鄰居李四家境貧寒,不忍心看著鄰居餓肚子,於是心地善良的張三親自給李四送去一升米,想幫他渡過難關。

李四心裡充滿感激,說:“你的這份恩情,我永遠不會忘記。”

第二年,旱災又來了,正當李四發愁時,張三又給他送來一斗米,並安慰李四:“大家都是鄰居,感謝的話不用多說,誰都有困難的時候,互幫互助是應該的。”,說完就放下米走了。

李四的妻子從孃家回來,得知張三給他們送了一斗米,非但沒有表示感謝,還對丈夫說:“張三那麼有錢,才給我們這點大米,太摳門了,真是為富不仁。”

從此之後,李四家逢人便說張三壞話,還編造許多謊話故意敗壞張三的名聲。

張三被氣的臉色煞白,感嘆道:“好心送給他大米,反而養了個仇人,簡直瞎了眼。”

這就是升米養恩,鬥米養仇的典故。

當你向一個人施恩時,受恩者在法律上並沒有欠債,但是在道德上卻欠了債。

一升米,自己還得起,沒有道德壓力,所以是恩;

一斗米,自己還不起,於是就有了道德壓力。

如果恩更多,那就成了道德絕境。

受恩者會想方設法的擺脫這種道德壓力,在還不起恩的前提下,擺脫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到處詆譭抹黑債權人,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不還恩的行為合理化。

古代沒有普及義務教育,甚至連讀書的人都不多,但古人根據生活經驗總結出的諺語,裡面蘊含的卻是真正的人生哲理。

這種哲理,適用於任何人,哪怕是讀書人也不能例外。

叢飛的悲劇

叢飛原名張崇,是一名音樂人,從1994年8月開始,進行了長達11年的慈善捐助,累計捐款300多萬,資助了183名品學兼優的貧困學生。

那是90年代的300多萬元,叢飛甚至沒給自己留下什麼積蓄。

當叢飛因胃癌住院時,醫療費不足,他資助過的眾多學生竟然沒有一個人來看望他,沒有拿出一分錢,甚至連一封慰問的信都沒有。

唯一聯繫叢飛的人,是那些沒有收到錢的家長,但說的話卻是:


“你說好供我家孩子讀到大學的,孩子剛剛讀到初中,你就不管了,你這不是坑人嗎?”

當得知叢飛因胃癌住院,暫時沒辦法去演出賺錢時,受助學生家長問的第一句話是:


“噢,那你問問他,他啥時候病好出來掙錢?”

受叢飛資助的李某,已經大學畢業開始工作了。

畢業後,李某和叢飛沒有任何聯繫,當他在報紙上看到叢飛捐獻事蹟上出現自己的名字時,非常不高興,聯繫叢飛,要求刪掉文章中自己的名字。

他很平靜的說:


“我現在是大學老師,這事讓學生知道了會很沒面子,我沒說受援助是恥辱,但我希望永遠不再提起這段往事”。

叢飛因此,失眠了一夜。

另外一位受助學生小A,大學畢業前夕還和叢飛保持聯繫,叢飛還為她找了工作。

因為對叢飛幫她找的學校音樂教師的崗位不滿意,從此就斷了聯繫。

記者和小A有了這麼一番對話:


“我只是想問一下你是否記得自己接受過叢飛的資助?”

“我是接受過他的資助,當然記得,當時叢飛同意幫助我也是出於一種自願,他有他的想法,我從來沒有強迫過他。”

“他資助你時會有什麼樣的想法呢?”

“至於有什麼樣的想法,我也說不太清楚,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任何人做事情都是有所圖的,至於他圖什麼,我不說你也應該能猜到。”

“我猜不到,你猜到了嗎?”

“我沒時間去猜別人的想法。但你作為一名記者今天來給我打電話,核實叢飛是否資助我讀了大學,不是也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他的想法嗎?”

“他胃出血了,醫生說如果不及時治療,會有生命危險。可他現在陷入了沒錢治病的困境,你想沒想過應該向他伸出援手?”

“向他伸援手?怎麼伸呢?給他治病?可我現在每月不過三四千元錢,還沒這個能力。再說,他也從來沒向我提過這個要求。”

“你無力幫助他,可也應該去看看他,讓他知道你還沒有忘記他呀。”

“我太忙了,沒有時間。”

為了能心安理得的在自己的人生經歷中把叢飛抹殺掉,叢飛捐助自己必需是居心不良的,也必需是有所圖的。

叢飛不是惡人,難道自己是惡人?

不,自己是好人,叢飛才是壞人

叢飛到死的那一天,都沒想清楚當初那群品學兼優的孩子,怎麼最後都變成了這樣,這不是一個孤例,而是183個好孩子全都變了。

施恩要有度

一個年薪十萬的人,如果你借給了他幾千或者幾萬,那這還能算是恩,因為這筆錢他墊墊腳就能還的上。

但如果你借給了他上百萬,那這就不是恩了,是仇。

因為這筆錢已經大到他要毀掉自己家庭的一切,才能砸鍋賣鐵還上的地步。

與其如此,還不如賴掉更划算。

叢飛資助的那183個孩子,出身貧困,太缺錢了,他們畢業後的收入尚不能滿足他們自己的物質慾望,要還清這十幾年的資助恩德,怎麼還?

古人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但這十幾年的資助,我連本金都還不起,你讓我怎麼湧泉相報?

既然這樣,還不如裝聾作啞,徹底遺忘掉叢飛這個人,甩掉歷史包袱,開啟自己人生新的篇章。

183個孩子全都是這麼想的,你換成183萬個孩子,也不會例外,因為這個恩他們確實還不起。

而大衣哥給村民的恩惠越多,他就越難做人。

沒人會誇大衣哥,因為這樣會顯得他們都是道德敗壞的人,只有抹黑大衣哥,才能讓他們心安理得的繼續趴在他身上吸血。

一旦給的恩惠變少了,甚至連祖墳都有被受恩者刨掉的風險。

這就是人性,這就是真實的世界,我很難評價。

怎麼說呢,也許,這就是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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