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班的籃球隊 (之六)

【前言】此文曾於2019年12月10日,以“ 難忘的青春歲月——回憶我班的籃球隊“為題發表於《今日頭條》。為系列化發表本人在人生某一階段的一些憶舊性文章,故此次對原文題目及部分內容作了一些調整和修改後重新發表,以饗讀者。

1964到1968年間,我在包頭煤礦學校讀書。當時學校有三屆在校生共10個班近500名學生。

那時的學校,堅決貫徹黨的教育方針,堅持“德、智、體”全面發展,除注重對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和基礎理論及專業知識的學習外,還十分重視學生的體育鍛煉和身體健康。

記得我們每天清晨6點半起床,匆匆洗漱完畢,全校師生集合在大操場跑步,而後去飯廳吃飯,飯後緊接著去教室上課。全天六節課,上午四節、下午兩節雷打不動。而下午兩節課後至晚飯之前,有將近兩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此時,也是學生參加體育鍛煉最為活躍的時候。在操場上,你可以看到有打籃球的,有打羽毛球的,也有踢足球的,還有練習舉重及單雙槓的,一片歡樂熱鬧的景象!

我班的籃球隊  (之六)

而每當週六的自由活動時間,學生會多半要安排一、兩場班級間籃球循環賽或邀請賽。當時,我班的籃球隊是全校十個班級中實力最強的一支球隊。

以班長田德義為首的我班籃球隊,共有七名主力隊員。除田德義外,還有同學溫貴、袁振福、宋守英、郭立斌、靳萬波及王雲山共七人。一般前五名是經常上場的隊員,而後兩名則作為替換隊員。

田德義,伊盟達旗人,身高一米六、七左右,他體魄健壯敦實,動作敏捷,球場上主打前鋒。他搶球、投籃的球技特好,而且又善與大家配合,可以說他是整個球隊的靈魂人物,所以由他出任球隊隊長理所當然。

溫貴同學也是達旗人,個頭比田德義高出半頭,雖然身體比較虛弱,但是他跑跳動作自如靈活,而且球技花哨多變,善於遠距離投球,絕對是主力隊員之一。


我班的籃球隊  (之六)

袁振福,也來自伊盟達旗,個頭和溫貴差不多高低,只是稍有點駝背且腰身細軟,走起路來有點打晃,而且投籃時有個習慣性動作——腦袋好向左右兩邊側轉且眼睛不看籃板,但命中率很高,所以同學們給他起了個綽號叫——“搖頭”。

宋守英同學也是球隊主力之一。他的球技與上述三位不相上下,特點是奔跑速度快,敢於合理衝撞,適合中鋒站位,同樣是位猛將。那時他留著長髮大背頭,奔跑時烏黑的頭髮飄逸灑脫,所以大家都叫他“飛機頭”。

我這人既不會打球,又不懂球賽規則,但是我喜歡觀戰,喜歡看那精彩的投籃動作和熱烈奔放的激情場面。那時,只要有我班球隊參賽,我是一定要到場的。

五十多年過去了,那時活蹦亂跳的小夥子,如今一個個早已成為滿目滄桑而又兩鬢斑白的古稀老人了。但那激情燃燒的青春記憶,卻恍如昨日讓人永遠難忘!

我班的籃球隊  (之六)

可是命運弄人,命運無常。讓人難過的是,上述七位同學中,有四位已經先後離世。他們是郭立斌、田德義、溫貴、靳萬波。

田德義同學於1968年畢業後,最早被分配到剛剛建立不久的海勃灣礦務局的一個煤礦下井勞動。由於他體育方面的天賦,很快被調到烏海市體委工作。再以後,他又出任過烏海市第三中學校黨支部書記一職。正當他年富力強,事業蒸蒸日上的時候,突然身染重疾,不幸離世。

郭立斌同學,畢業後分配到烏達礦務局工作。改革開放後,出任過一個局屬小煤礦的領導。不知何故,五十多歲就去見了馬克思,據說還欠下一屁股公、私債務。在他去世後不久,妻子韓天蓉(學校同學)積鬱成疾,也年紀輕輕駕鶴西去了。

溫貴同學走上工作崗位後,先是分配到一座勞改煤礦工作,後集體轉移至鄂爾多斯的神華集團,並先後在多個部門任職。正當他工作順風順水,志滿意得之時,突然間災難降臨到他的頭上——唯一的兒子因車禍身亡。

我班的籃球隊  (之六)

多年前的一個陰雨天,當得知他患病後,我去探望他時,他已病入膏肓不可救藥。不久我去參加了他的葬禮!

更為痛惜的是,後來聽說他的妻子在他去世後不久,自己一人病死在家中而多日無人知曉。當人們發現後,她早已氣絕身亡。

靳萬波,內蒙赤峰人,年輕時漂亮帥氣,是我班的一位美男子,又能言善辯,人稱“小嘴兒”。他於2012年去世,去世前已經退休。退休前任烏達礦務局安檢局長。應朋友邀約,退休後在鄂爾多斯的一個民營煤礦效力。

那年他突然患病,經區內外各大醫院檢查後確認為胰腺癌。當時我還在一所煤炭學校講課,心想去看看他,但苦於一時無法脫身。待 “五一節”休息電話聯繫時,他已去了 “天堂”。更為不解的是,在他去世一年多後,他的兒子也因患白血病不治亡故。

嗚呼,這是怎麼了,人世間為何如此多難?

逝者如斯夫,我為我的同窗好友們痛惜而悲歌!

但願還健在的各位,珍惜我們的每一天吧。我們應該活在當下,笑對未來。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全班同學還會在“天堂“那邊一起匯合!(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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