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山訪茶聞蘭香

第一次聽到蘆花裡山這個地方是在一次市茶文化研究會的一次座談會上,一位老同志回憶解放後的茶葉歷史時,說到了裡山。我只知是一個小山村,是普陀比較早種茶的地方。

前些日子,東一文化的沙女士在群裡發了幾張用柴灶手工炒茶的照片,老黃看到後甚感興趣,於是邀請了市茶文化技術組部分成員去看看。當老黃告訴我去裡山時,裡山過去種茶的印象就浮現了出來。在這個暮春時節,去一個在我眼裡具有歷史感的山村,去體驗具有時代感的茶自然是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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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山村中三棵大樹

28號的下午風和日暖。裡山位於蘆東水庫的上游,汽車沿觀張線進入山區,在一個立有古接待寺牌名的路口轉入去左邊的道路,順著水庫的邊緣一里往裡,最後來到了裡山村的停車場,抬頭上望,能夠看到不遠處的古接待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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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接待寺

裡山確實名如其實,二邊的山夾著一個小村,東邊是山谷,山谷的遠處依然是高高山,而西面是我們進來時的山路與水庫。山裡的環境很好,滿目的嫩綠,村中還有幾株大樹。裡山村有幾戶住戶,有個私人的靜養所,有一戶民宿,還有一戶已經裝飾一新,不少的老房子已經漏了屋頂,或者被綠色藤蔓佔領的房子,還有古接待寺,本想去看看,被門口的一隻黑狗警告了二聲後放棄了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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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宿:鄉里山舍

然而當我們讚歎這裡的幽靜之時,卻被告之今天之行的目的地並不是這個地方,而是裡山村的另一個山岙,坐落有“美麗山莊”的一個山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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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樹底,陽光下,品茶、聞香

炒茶的地方是一幢老的農房,時間古老而又點荒廢,感覺是最近二年重新打理過的,房子的道地比較大,門口的石牆上長著二株大的樹,一株是楠樹,我忘了叫什麼楠;還有一株是沙朴樹,其果實已如綠豆大,這是小時候玩打竹槍的子彈。樹下放了一張小桌子,沙女士請我們喝前些天用柴灶炒的茶。泡茶的水用的是山水,雖然是後期的茶,苦味較重,不過對於我們這些喜歡吃釅茶的人來說,還是很有味,特別是其茶中所隱含的花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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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茶葉的竹器具有年代感


在正屋前,上午採的茶青已經攤放在那裡,雖然感覺攤青還不夠,特別是用手工殺青炒制的話還是要求攤放失水稍多一些。當王文斌同志到的時候,老黃就開始戴上手套,把外套也脫了,裝好鮮葉,準備開始體驗手工斜鍋炒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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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家親自燒火


點火燒鍋,原來炒茶的師傅親自燒火,圍觀的人也很多,我自然也是其中一個,在鮮葉下鍋前還伸下手去感覺下鍋溫的熱度。當茶葉倒入鍋中的一剎那,如同燒菜剛下鍋時“吱”的聲音響起,但很快這種聲音就弱了很多,我知道隨著鮮葉的投入,原來能夠感受到的鍋的高溫已經降低了,柴火燒得比較旺,很快鍋溫又可以回升。老黃用二隻手快速的翻,團、磨、抖,手法諧熟。正如邊上拍視頻的一位朋友所言,你能想象這是一位79歲的老先生在炒茶嗎?當然殺青是體力活,老黃讓我看時間,當四分鐘後,我去抓了把殺青葉,感覺差不多了,老黃把鍋裡的茶交給了王文斌,火退了下去,鍋溫低了很多,殺青環節結束。後續選擇了直接鍋中熱揉一次性炒幹,熱揉由王文斌在炒,因為手大勁大,效率高。工藝依然是典型的手工捲曲形茶的做法,邊翻邊揉,隨著茶葉幹度的提升,在揉團時加重力度,最後小火翻烘足幹出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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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黃在殺青,這樣的鍋可以隨意的拋抖,是電炒鍋所不能比的,而且鍋溫上來比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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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熱揉炒制


新炒的茶自然要品嚐一下,我較為貪心的多放了點茶,沖泡後竟然有大半杯的茶,雖然有些味苦,不過加快速度喝感覺卻也是濃強爽口,熱時新茶香加一絲的煙火味,溫時透著淡雅的蘭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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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拍的茶的照片,殺青到位,葉形完整,味濃顯花香

沙女士告訴我,選擇裡山的這片茶山,是因為這片茶園具有一種特質,原生態,有花香。

我曾經在一篇關於捲曲形茶的文章中表達過這樣的觀點,名茶因為具有歷史的承載,往往不能改變其形態,而對於具有某些特質的小眾茶來說,如何去呈現一些特質,去滿足消費和品質的需求可以嘗試的方式是我認為是可以靈活的。比如斜鍋的手工炒茶,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裡是先進的方式,然而在未來,可能以另一種方式成為一種優勢。

當夜晚降臨,王文斌說:“我的手還很香。”

我還是期待明年有機會能夠上手炒上一鍋​。


作者簡介:邱立軍 定海區農技推廣專家 高級農藝師 二級評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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