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雪的《茶園》:那些詭異的故事裡,暗藏著人間多少真相?

殘雪的《茶園》:那些詭異的故事裡,暗藏著人間多少真相?

茶園

雖然名為茶園,但這裡的茶樹卻不見半分綠色,乾枯的樹枝、荒涼的原野,一派詭異蕭瑟的氛圍。

當13歲的少年黃石走進這片毫無生機的茶園時,他的心情是抑鬱的。失去雙親的他,在祖母的勸說下來到這裡,接待他的,是孤身一人的黃伯。

隨著與黃伯的朝夕相處,黃石這才發現了茶園荒蕪的秘密:茶園裡的白蟻吃掉了茶樹的葉子,眼前這一望無際的茶園,已經淪為白蟻的樂園。

為什麼這麼多白蟻會出現在這裡?黃石不解,直到有一天黃伯告訴他,茶樹沒有死,它們用身體引來白蟻,越來越多的白蟻聚集在一起,前赴後繼地選擇自殺,只為回饋黃伯日復一日的照料。

黃伯打理茶樹,白蟻吃完樹葉後集體自殺,黃伯再將白蟻的屍體收集起來做成白蟻幹出售,以滿足日常開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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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蟻

多麼陰森的氛圍!多麼荒誕的故事!而這正是《茶園》一書的開篇章節。

在這本書中,作者殘雪以晦澀、陰鬱的筆法,向讀者展示出一個荒誕離奇的世界,以及那些醜惡而陰暗的人性。

這樣光怪陸離的想象力,與殘雪的童年經歷是分不開的。1953年出生於湖南的殘雪,原名鄧則梅,後來自己改成“鄧小華”,殘雪是她從事文學創作後取得筆名。

中共黨員出身的父母1957年被下放勞動,年幼的殘雪便由外祖母撫養,而迷信而古怪的外祖母,經常給殘雪講些怪誕的傳說,這對日後殘雪的性格養成造成了很大影響。

自從1988年發表了第一篇小說《黃泥街》,小學畢業的殘雪,在文學的道路上一路高歌猛進,1988來了,她加入了作協,成為文學界少有的能與男性作家分庭抗禮的女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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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雪近照


2020年,殘雪的作品名列諾貝爾獎賠率榜單第十,距諾貝爾文學獎已近在咫尺。

這位被稱作“中國卡夫卡”具有強烈女權意識的作家,在其作品《茶園》裡,用17則短篇故事給讀者帶來了不一樣的閱讀體驗,以詭異的筆法向讀者揭示了人性的秘密:

譬如《古城牆》:建築是有形的,但背後的精神文化卻是無形的,它不會隨著城牆的拆除而被遺棄。

再譬如《絕技》:每個人都有潛在的絕技,只因思維被禁錮,一旦突破,任何人都能成為蜘蛛人……

《茶園》這本書的封面上,引入讀者眼簾的,是一位臨窗而立的女子,遠處的群山、淡藍色的天空、窗前是蓊蓊鬱鬱的茶園,給讀者帶來的,是自然清新的視覺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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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茶園》


但書的故事,如同茶園裡那些潛伏的幽靈、夏夜裡幽暗的螢火蟲,那些星輝斑斕而又古怪的夢境,讓人驚悚,卻又滿懷期待。

這,或許就是荒誕文學的獨特魅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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