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門關隨感
圖文/ 滴水生根
幾年前,通讀明代嘉靖年間撰寫的明嘉靖本《河州志》,這是一本用毛筆記載的傳記。此志共四卷,卷一中記載:“關隘:二十四關,洪武年間設。每關官一員,軍五十名守把。一年一換。”
細心品讀,“二十四關”中稱“關”者有八,依次為積石關、癿藏關、老鴉關、土門關、槐樹關、殺馬關、寧河關、陡石關和俺隴關,其餘十六關稱之“山口”,如紅崖子山口、莫泥溝山口等。泱泱長河、芸芸星空,這些關隘早已成為歷史文化……
門者,可進易關,可出易阻。土之門,自然是歷史進程,反映的是當時的勞動技能,或是社會生產力的發育水平。當然,土之門,抑或實指兩山相夾、河水要衝的天然地理之門。因為,乾坤之坤,怎能沒有土,自然就叫土門關。
其實“門”和“關”,彷彿不是自然景象,恰是一種意識。要不“門”者,為何可“開”可 “關”呢?恰恰是“開”了一種“意識”,又“關”了一種“意識”。如今站在城牆一邊的殘垣,或飛馳在城牆遺蹟和河水之上的高速公路,每每望及,想象那“官一員軍五十守把”的“關門”歲月,那是何樣的日月星辰啊!
文明總時被時空的熔爐修為。沒有一種文明南轅北轍,總會伴著城牆遺蹟的河水,一刻不停地融入江河海洋,使細微的溪流終究成為不涸的海洋……
那不是消失,那是壯大;那不是消亡,那是演進;那是宇宙萬物的本質。
站在歷史的肩膀,鑄就新的歷史。新的歷史,永遠是文明的進程。
土門關,你是開啟智慧的鑰匙,懂得了你,就開啟了無盡寬廣的胸懷……
2017.11.24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