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這是一部跨過了清末，民國，解放初期和文化大革命的電影。帶著歷史的滄桑，我們從未真正瞭解的民間景象徐徐展開，博大精深的京劇文化也鮮活地呈現在我們的眼前。
要想人前顯貴，您必得人後受罪，今個是破題，文章還在後頭哪。
小豆子的母親為了讓班主收下他，狠心將他的第六根手指斬斷。這是他戲班子生活的起點。戲班子的生活被練功和捱打填滿。還好他遇到了小石頭——護著他，幫著他的師哥。他逐漸對師哥敞開了心扉，不論是在師哥因他受罰後用自己的被子包住他還是在逃跑前，告訴師哥自己“枕頭下有仨大子”，師哥都是他最喜歡，最信賴的人。
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
從小，小豆子練得就是虞姬的臺詞，而這一句他卻怎麼也念不對。為此不知道捱了師傅多少打，但他從不改口。直到師哥用菸斗擊碎他的固執，他才終於屈服。改口模糊了他性別的界限，從此以後，戲即是人生。
從一而終，我要讓你跟我，不，是就讓我跟你唱一輩子戲不好嗎？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
兩人成角兒之後，在一起演過無數場戲，小石頭取藝名叫段小樓，小豆子叫程蝶衣。戲中，一個是霸王，一個是虞姬;戲外，對蝶衣來說，還是霸王和虞姬，而對小樓來說，戲就是戲。正如小樓所說，蝶衣，就是不瘋魔不成活啊。
蝶衣第一次聽說菊仙這個人，就對她充滿了敵意，為此甚至和小樓發生了爭執。後來小樓和菊仙要結婚，他還出面阻撓。這使得他和小樓愈來愈遠。
抗日戰爭時期，小樓被日本人抓走，為了救小樓，蝶衣去為日本人唱戲。他在那裡遇到了 懂戲的青木，使他感到一點點欣慰。
中國解放之後，蝶衣被判為漢奸罪。小樓拿出三個月的包銀去求四爺幫忙救蝶衣，四爺給蝶衣作偽證，蝶衣卻沒有接受，反而對自己給日本人唱戲的事情供認不諱。他外表溫和，卻是一個有骨氣的人，對自己認定的事情總是堅持到底。
他的世界，是一個純淨的藝術的世界，容不得半點沙子。
蝶衣曾在路邊撿到一個孩子，把他帶回了戲班子。師傅死後，他對這個孩子悉心栽培。不曾想，當這個孩子長大，卻搶了他的角兒。文革到來以後，又是因為這個孩子，他，小樓，還有菊仙都被批鬥。小樓為自保，不斷地揭發蝶衣，而蝶衣又揭發菊仙。菊仙不忍揭發小樓，還因小樓說要和她劃清界限悲痛不已，她選擇了上吊，了卻自己的生命。
在電影的最後，小樓和蝶衣練習起十二年未唱的《霸王別姬》，蝶衣又把詞念成“我本是男兒身，不是美嬌娥”，在小樓的喃喃自語中，他恍然大悟，原來他“本是男兒身，不是美嬌娥”。他選擇了死在戲中，成為了永遠的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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