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春閨夢，音樂再次響起的時候，我在觀看可可第十篇跳該舞蹈。張老師盡所能的講著動作要領，而且已過好幾天的教學期，我佩服她的執著，在內心我感謝她，她是個很不錯的老師，在心裡我希望我能對可可要求嚴厲些，而不辜負張老師一片苦心。當有一天，你就會突然感覺到，她長高了，張老師也說她長高了，而且歸結原因為練功的結果，我在旁和附著，還要堅持練，身材好腿長。可可，快滿七歲了。一歲的差別，我感覺她多了好多的疑問？會問些我答不上來的問題。
“爸爸，小孩這麼大真的是從媽媽肚子裡生出來的嗎？是從那裡出來的？媽媽說，小孩是顆種子，種在肚子裡的，慢慢發芽長大的。”
“哦，對。”
“那，那，種子需要泥土，肚子裡沒有泥土呀？怎麼發芽和生長呀？”一臉疑惑的望著我。
“他（她）不需要泥土只需要吃飯，吃飽了飯長大了就會懂的。”我有些穩不住陣腳，匆忙潦草的結束轉移話題。
現還是在寒假裡，過幾天該開學了。因為天氣預報的誤導，拿通知書當天會有暴風雪冰凍天氣。全城改成學校電話通知成績，寒假作業沒發，只是說，每個星期看三本課外書。可可沒有做到，我們家長也沒有督促到。這幾天，我提醒可可要在心裡準備幾個故事，開學了，老師會問的。如，“《精靈夢葉羅麗》、《小美人魚》、你把你看的電影電視講成故事囉。”
為了能開學後讓可可適應生活學習秩序，最近幾天我督導她晚9:00點上床睡覺，早7:00起床，8:00點吃完早飯，開學後只能提前不能滯後。今早我端著熱氣騰騰的麵條問她，“你長大了想要做什麼？”
可能問題有些突然，沉思片刻後央央的回答到“上班”。
她的回答，感覺周圍的空氣有些凝固，我和老婆是不贊同的，因為氛圍是一樣，所以觀點也是相同的。我感覺日常生活可能把孩子的思想和行為禁錮了。
“可可，長大後要到月球上、火星上、其他的恆星上探索尋找新的生命，地球生態破壞太嚴重，到宇宙去探索尋找適合生存的地方”。
“那我還要坐飛機和火箭呀。沒有。”
“那現在學好本領，擁有智慧，保持身體健康，攢好錢才能去。”
“這好難呀。”
“所有事都是要經歷一個漫長的過程的，就像小美人魚和王子一樣，要和巫婆做反抗和鬥爭，要勇敢不怕苦，最後才能在一起結婚的。”
“那我要做老闆，我不要做事。”
現實生活耳濡目染，“那也需要學好本領，擁有智慧，保持身體健康，攢好錢，在海邊買棟別墅，想聽音樂就聽音樂，想游泳就游泳（我知道可可特別喜歡游泳），想衝浪就衝浪。”可可還是個小孩，我並不求她能理解多少，但至少可以把禁錮思想化開，著力現實有更多的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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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門口有許多小攤販，可可熱衷於每天下午吃上一盤炒粉，可能是學校中午伙食不合口味，也可能炒粉是份很可口的佳餚，每當可可要吃的什候，我都會買兩份，一份給她，一份給我。我們就坐在公園的木長凳上，木長凳上面有棵長得很蘢密的銀杏樹，撒開的枝葉觸角散遮在長凳上空，日落的餘輝，透過銀杏葉斑影的間隙，暖暖地映在可可清秀、稚嫩、圓滑的臉龐，更顯得紅撲撲的惹人喜愛。我們就坐在木長凳上放下書包，消滅屬於我倆的那份炒粉，邊吃邊觀看從身邊走過的行人，邂意這不被世間所驚惱的美味佳餚。炒粉很容易很快就被我吃完，可可卻目光專注在炒粉上，一筷子一筷子的撥動著，那份屬於心肝的炒粉，一口一口的往嘴裡送，認真地咀嚼品味，超級滿足享受的樣子，我特別欣賞她此時的模樣，小小的炒粉讓她味覺、食道、肚皮、神情極度專注投入，不被世間時空所打惱。我心懷喜悅的看著她，每每這時，我故意去搶奪逗她，她就在她的意境裡玩笑式的拒絕我，等她吃粉專注意境不那麼強烈時，她又玩笑式的送給我吃。我就假裝上去吃上一口，繼續欣然留意在她吃粉的意境中喜悅。可可從不在教室、舞蹈室、鋼琴室吃東西，那怕是中場休息，她也要避開老師的目光，她可能對這有自已的界定要求，我只能在心裡領會她此時的舉動。所以，每每她都堅持在樓下公園裡吃完粉，才肯上樓去學鋼琴。
3
我每天多餘的時間都會選擇和可可在一起，早晨叫醒她穿衣洗漱，一起吃早餐，隔著鐵柵欄躍過安全門，目送她揹著稍顯沉重的書包，微笑的向我招手，再見或者
bay~bay。轉身邁開小的步伐奔向校園，還時不時稍帶羞澀的和同學招呼著，那背影一點點消失卻在一天天長大。我就在這消失的背影中踏上一天的繁忙。放學後，我總會在若大的操場上找到她，她滿頭汗水，或者和同學在激烈的交談什麼，或者正在用紙折著她想要折出來的東西。等我和她目視之後，她就叫我聲“爸爸”。尾隨我回家，我就牽著她的小手跨出校園，擁入人潮車流中。我習慣去牽著她的小手，有一天，她突然掙脫我的手，跑向了前面，伸長臂雙手像車輪一樣在胸前來回擺，腳隨著手的擺動上下前後驅動，協調一致像個風火輪一樣向前滾動。這個動作協調的有些滑稽，我在內心笑了起來，她一邊向前跑，一邊朝後向我笑。她終究有一天會掙脫我的手，那怕是在人潮車流的馬路上，我擔心固執的去牽她的手，她還是會想著掙脫變得自由。有時她的固執會很已見，我只能緊緊地跟在後面急切的護著她。她告訴我她特別喜歡王菲的歌，我就在車內輪翻播放，我也會跟著學唱。有一天，她告訴我她要聽有節奏的歌，我就放著DJ，在駕駛位子上打著節拍，扭動著身軀隨著音樂，時不時的會朝向她，想用我的熱情帶動她共鳴。她朝我宛然一笑，我繼續性子高漲的在駕駛位置，心裡感覺特別的溫馨。潘老師講過，“當我陪女兒在那兒做作業時，岳母娘告訴我，你要拿本書在那兒看，要讓你女想到你和她一樣，在認真的做著一件事。”所以，可可每次練琴我都認真地坐在旁邊看書、寫字。她的樂感很強，當天學的，可以分左右手曲子背誦出來，我是一頭霧水的看著這些小鐮刀，每次聽到她朗朗的背誦聲時，我就在心裡佩服她一次。我坐在她旁邊，看她手指在琴健上飛躍，腳踝不停的打著節拍。有些悠然自得的神態，我會心的笑了。這小孩太有趣了。
4
“爸爸的腳特別的疼。”
“您怎麼了？”
“爸爸昨天爬山爬的腳疼。”
“那您別爬了吧。”
或許她對我說是某種建議，又或者是某種關心。但我覺得她夠灑脫，有自己鮮明的個性，她會毫不遮掩的敘述自己的意見。我有時也會隨她的性，不會刻意去泯滅她敘述的意見和要想去做的事。
“爸爸從來不會撒謊的，那次星期六呀，爸爸說會包餃子的，結果我們倆還在床上睡覺的時候，他已經把肉餡和餃子皮做好了。”我在心裡慶幸那天我沒有失約，她能從側面舉例對我和老婆進行勸架。我在生活中儘量不成為騙子，我在她面前一定不是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