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門——歷史支點上的巨大時空
詩/尚凝寒
這是一場時光的約定
我只是憑弔海水
楔入歷史的一個支點
巨大的槓桿兩端
高低的博弈或中外的較量
永遠都無法保持平衡
一個文明的崛起或復興
總是伴隨另一個文明的衰敗或沒落
彷彿又看到了時光的陳舊
和歷史的廢墟
無處點燃的烽火
空餘下漫長的海上長城
訴說著一個民族的不幸
至暗時刻
有人跌入大海
懷抱折戟與岩石
風暴聲暫時安靜下來
懷著歷史的屈辱與時空的錯落
聽飛機越過頭頂
橫跨過槓桿兩端
看不到這條槓桿
時間的長度
四個庚子年之間
節點之內的再次節點
國慶節與中秋的完美重合
落實到天安門廣場上沉重的花圈
與海上的明月
孔明燈升上天空
看不到這些沉重
歲月靜好如桂花的清香
或者有天香來自雲外
在嫦娥飛天那個沉重的夜晚
歷史變得輕了
我們找不到夏朝古老的遺蹟
五千年的風雨
把槓桿的另一端給消蝕了
大地容不下太多太久的廢墟
青草萋萋
而虎門也在廢墟邊重生
在威遠炮臺的山頂
是與槓桿交互的虎門大橋
過零丁洋變得如此輕易
海面上的鑽井平臺
早已將折戟與沉沙打撈上來
修復這座廢墟
如在珠海修一座圓明新園
珠海與珠江
在虎門這一個支點上
往前撬開
南越國的墓地與元謀人的化石
20201001國慶節中秋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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