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河為碧水改詩(七)

附原詩:

晨練遇友

晨花含露柳依依,友立橋頭絮上衣,

幾次重咳無僅應,專心原是看手機。

張仁河為碧水改詩(七)


仁河點評:

碧水姐姐這首詩寫的很自然流暢。也很真實。只是依然缺乏對個別字詞的提煉,還有就是要注意平仄。如果稍微把三四句修飾一下,讀起來會更貼切一些:

晨花含露柳依依,友立橋頭絮上衣。

故故咳之都不覺,手機看得忘周圍。

"幾次重咳無反應”,意思當然是碧水姐姐故意咳嗽提醒好友。但這樣用詞顯得太白話了。"故故咳之都不覺″,意思還是原來的意思,但讀起來要稍微通順一些。第四句的“手”字平仄不對。所以我改成了手機看得忘周圍。看手機看得入迷,連周圍的事情都渾然不覺了。

碧水姐姐的詩,雖然確實是非常流暢自然了。但還可以做進一步的調整,深化詩的美感,我跟你自己的經驗改之為:

晨花含露柳依依,友立橋頭看手機。

應是千帆都不是,已然風絮滿新衣。

我為什麼做這樣的調整呢?因為碧水姐姐的第一句景語非常好。晨花含露,柳依依,讓人感覺到一種朦朧的情感,所以後面我就從朦朧的情感入手。“應是千帆都不是”化用“過盡千帆都不是”。所以,改成這樣。表達的感情也和前面有區別了:這是花含露柳依依的早晨,友人在橋頭看手機。可能是她接到了心上人的電話,心上人要來見她。可是她等待了很久,心上人還沒有出現。由於等待的時間比較長,柳絮已經飛滿了她的衣裳了。

碧水姐姐的原詩,僅僅是友人看手機入迷,自己咳嗽提醒她都沒有發覺。意思比較淺,但很真實。我後面這樣改,凸出的是友人的痴情,也表達了自己對友人的關懷和同情。

張仁河為碧水改詩(七)


而說到碧水姐姐故意咳嗽提醒友人而友人沒有發覺。我忽然想起了一首古詩:

“蓬頭稚子學垂綸,側坐莓苔草映身。路人借問遙招手,怕得魚驚不應人。”這是詩人在野外迷路了,看到一個小孩子在水邊釣魚。就遠遠地向他打聽路怎麼走。那小孩子急忙揮手叫詩人不要說話,只怕詩人的話聲把魚嚇跑了。


我翻了一下我自己的空間。我也以白描的手法寫過兩首關於別人玩手機。


一,即景

蛾眉總映手機屏,出巷徐徐到崗亭。

耳畔車過渾未覺,疼杆磕扁鬢雲青。

這是幾年前的一個晚上。我出小區時,在小區門口的治安崗亭看到一個美女只顧低頭玩手機,身邊剛好有車出入,那崗亭的橫杆揚起來放車出入以後,就降下來,橫杆的末端剛好磕到美女的頭上,把美女嚇了一跳。


二,騎自行車即景

燕舞深城水滿池,單車一路散心時。

男兒樹下看微信。蕊落沾頭也不知。

這兩首都是白描。後來乘地鐵時我又寫了一首,前幾天也發給碧水姐姐看過:“姑娘地鐵美何如?讓座依然立看書。可愧浮生曾似此,而今竟做手機奴。”也是運用了白描。這首主要是通過姑娘讀書之美,而自己卻貪戀玩手機荒廢光陰,年紀輕輕做了手機奴。

當然做手機奴的又何止我一個呢?就像現在網絡上一位詩人說的:“行行試向街頭望,只見頭顱一例低。"到處都是低頭玩手機的人。

張仁河為碧水改詩(七)


這個有些扯遠了。總之。碧水姐姐的詩是越寫越有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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