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雕塑的壯美 請蒼天見證》(詩歌)


——謹以此文獻給千千萬萬為中國解放事業而英勇獻的英雄烈士們!


【一】

這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1927年8月1日

南昌武裝起義第一聲槍響

驅散了黎明前厚厚的烏雲

秋收起義高揚的手臂

讓多少熱血青年心潮激盪

井岡山上的星星之火

讓多少英雄兒女熱血沸騰

如今 他們凝固成一座座不朽的雕像

矗立在廣場 令我們祭拜敬仰

這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每年的8月1日

我都會靜坐在南昌烈士紀念碑前

用滿眼的淚水與英雄先烈們徹夜暢談


沒有什麼比一群英雄的雕像

更讓我刻骨銘心的了

一聲熟悉的軍號

一首嘹亮的軍歌

一彎邊關的明月

喚醒多少貯藏在歲月中烽火連天的記憶

此刻 眼前結滿了一地月光

我用滿眼的淚水

瘋狂地彈琴

乳白色的夜空

琴聲 像海水一樣潮漲潮落


【二】

我似乎走進了

那個烽火連天的年代

和英烈們一起打土豪分田地

一起在槍林彈雨中英勇殺敵

我看見 一張稚嫩的圓臉蛋

正用一雙顫抖而流血的小手

抽出背後的那支綠色短笛

想用最後一絲力氣

吹奏一曲故鄉的旋律

我看見 一個不屈的頭顱

高仰著凝視遠方

山風像串串音符

輕撫他的臉龐

思鄉的愁緒從心靈深處蕩起

他用盡最後一聲沙啞的聲音

朝著故鄉喊了一聲——媽媽


我看見 我還看見

一個滿身鮮血的紅軍小班長

正側耳傾聽遠方的鄉音

他多麼渴望

聽到遠在鄉村的老母親

再呼喊一聲自己的乳名——

俺的狗娃 起床打豬草囉

但此刻 除了滿山遍嶺的

炮火 鋼刀 紅星

除了被烽火燒焦了的杜鵑花

只有粘滿血水的爛草鞋

只有刀槍拼殺的吼叫聲

只有風颳松濤的嗖嗖響


【三】

英雄廣場的紀念碑

一年又一年被布穀鳥啼醒

清明的青草

拼命地往繁華都市長驅直入

鐮刀派上思念的戰場

墓碑被祭拜者抹去塵土

一面面紙幡再次迎風飄揚……

我撫摸著英雄的墓碑

始終在尋找

一張張一直被我愛著的面孔

我彷彿感覺到了 感覺到了

手託炸藥包的董存瑞

胸堵機槍口的黃繼光

頭頂熊熊烈火的邱少雲

大義凜然 迎向敵人砍刀的

15歲的鄉村少女劉胡蘭

還有千幹萬萬的英烈們

他們列著方隊

接受父老鄉親的檢閱

他們正用思念馱著漫長的歲月

要把回家的山路一一照亮

我滿懷敬意翻閱歷史

八年抗戰 解放戰爭

抗美援朝 自衛反擊

是一部部流血而凝重的歷史

他們前仆後繼 大義凜然

在百姓心中 他們就是一座

永遠不倒的鋼鐵長城

當白鴿銜來了和平的橄欖枝

他們用熱血

譜寫著一曲曲英雄讚歌

南方雪災

捨生忘死的英姿感動著中國

汶川地震

不畏疲勞的迷彩身影

讓鄉村百姓流下灼熱的眼淚


【四】

此時 傍晚的廣場

藉助英雄們的神靈

我看見了另一邊的太陽

活著的思念

歇息在墓碑上

生和死如此簡單相鄰

我的琴聲低泣

我的淚水如注 我的琴聲

淹沒了南昌燥熱的八月天空

我的淚水喲

淹沒了我滿腔悲愴

《以雕塑的壯美 請蒼天見證》(詩歌)/金家書生


泥土流淚了

那些淚滋潤了一棵棵松柏

石頭流血了 那些血

染紅了滿山滿嶺的杜鵑花

此時 英雄紀念碑

就矗立在我的琴絃之上

我看見一顆顆不屈的頭顱

高過萬里晴空

以飛翔的姿態

跳躍一切溝壑與灘塗

以每次跌倒烙下的不屈

做照耀的陽光

讓腳下的路

在倔強無畏中寬闊 坦蕩

而所有的姿態 所有的姿態喲

都以雕塑的壯美

——請—蒼—天—見—證——


(作者系江西省作家協會會員)

《以雕塑的壯美 請蒼天見證》(詩歌)/金家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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