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亞偉 車延高 譚五昌 譚仲池 楊克 等詩壇名家評雪馬


高端 純粹 唯真 創新

李亞偉 車延高  譚五昌  譚仲池  楊克  等詩壇名家評雪馬


李亞偉 車延高  譚五昌  譚仲池  楊克  等詩壇名家評雪馬


簡介:雪馬,詩人,策展人,《藝術村》主編,雪馬藝術館館長,湖南雪馬文化傳媒有限公司CEO。本名孫進軍,1980年出生於湖南漣源白馬湖畔,畢業於毛澤東文學院,國際漢語詩歌協會理事,湖南省詩歌學會理事,湖南省企(事)業文聯理事,湖南省藝術收藏家協會理事,長沙市漣源商會副秘書長、理事,湘潭市青年文藝家協會副主席,中國詩歌學會會員,湖南省作家協會會員。在《詩刊》《詩潮》《詩林》《詩探索》《詩選刊》《詩歌月刊》《中國詩歌》《北京文學》《青年文學》《廣西文學》《文藝報》等刊物發表詩歌,併入選《21世紀中國最佳詩歌2000-2011》《中國詩歌排行榜》(2012年/2013年/2018年)《新世紀詩典•第二季》《青年詩歌年鑑》(2015年卷/2017卷)《天天詩歷》(2018年/2019年)等多種詩歌年選。代表作《我想抱著女人睡覺》《我的祖國》《減法運算》《光頭雪馬》等。著有詩集《雪馬的詩》《雪馬短詩選》《我的祖國》等。

雪馬詩觀:萬物皆可入詩,悲憫寫照眾生。我寫詩追求,用最精煉的語言表達最深刻的詩意。簡單主義就是一條很好的詩路,是最簡單的簡單,但絕不是簡單的簡單,而是簡單後面蘊有力量。

本期推出詩人

雪馬

北極星文學闢設“名家有約”專欄,重點推出著名詩人、作家新作。實力詩人作品,先鋒性力作我們一同推出。竭誠歡迎詩人作家賜稿。來稿註明“名家有約”。

欄目主持 趙之逵 青春

雪馬詩歌選《我的祖國》(小輯)

●我的祖國

我的祖國

只有兩個字

如果拆開來

一個是中

一個是國

你可以拆開來讀和寫

甚至嚎叫

但你不可以拆開

字裡的人們

不可以拆開字裡的天空

不可以拆開字裡的土地

不可以拆開這兩個字

合起來的力量

如果你硬要拆開

你會拆出憤怒

你會拆出鮮血

●減法運算

我的一生

不得不在做減法運算

首先減掉幼稚、天真

然後減掉童心

再減掉無知、減掉憤怒

減掉狂妄、減掉疼痛

減掉快樂、悲傷

減掉身體內的寂寞

減掉腦袋裡的幻想

減掉思維和細胞活動

減掉親人和仇人

減到地下繼續減

首先減掉光明和喧鬧

再減皮減肉

減掉一身殼

減到白蟻對白骨

●雨敲窗外

雨在窗外敲土地

敲敲這頭 敲敲那頭

敲敲世界的外殼

這滴雨敲過蘇州

那滴雨敲過唐朝

現在全都敲在

我的窗外

它們一生動盪不安

今天敲著中國

明天去敲歐洲

敲敲黑夜 敲敲白晝

敲敲地球的虛實

●天黑下來

天黑下來

一些事物的輪廓

模糊起來

隱在暗處的生物

凸露出來

有的飛翔 有的鳴叫

它們的一生

吃著黑長大

裹著黑死去

山遠了 樹遠了

遠在遠處的燈火

漸次扭亮

●路 遇

在一個路口

他撞見了他的過去

他們擁抱、哭泣

一度失語

用淚水清洗

三十年的誤會

現在他們枯老了

蹣跚邁進一家餐廳

腋下夾著一堆舊時光

安然就座

然後他們掏出

身體內的密語

放在餐桌上

供彼此享用

剩下的打包

帶走

●奔 跑

我從一座村莊奔跑到一座城市

我從城市這頭奔跑到城市那頭

我奔跑在城市裡的街頭

我在街頭的人群裡奔跑

我從白晝奔跑向黑夜

我從男人奔跑向女人

我從靈魂奔跑向肉體

我在世間俗事上奔跑

我在快裡奔跑

我在慢裡奔跑

我在累裡奔跑

我喪失了奔跑

我還要假裝在

奔跑

●白馬湖

我在湖的下游仰望上游

仰望了一個童年

那匹白馬始終不肯

再跑出傳說與我會合

一起去紅塵裡還俗

然後相敬如賓

一湖的綠水被這裡的人

反覆使用了幾十年

今天用舊了

龍山的清泉

明天來鮮活

不知名的魚在水底

閒庭信步了卻俗事

我在一滴湖水

見到前身

然後失蹤

●玩泥巴

玩泥巴 玩泥巴

我把紅泥巴

雕成漂亮的媽媽

玩泥巴 玩泥巴

我把黑泥巴

塑成快樂的爸爸

玩泥巴 玩泥巴

我把綠泥巴

捏成可愛的妹妹

最後我把黃泥巴

甩成頑皮的雪馬

它的小手裡

還攥著泥巴

●很多人

很多人默不作聲

很多人謊話連篇

很多人言比刀鋒,刀刀傷人

很多人食不果腹,流浪露宿

很多人酒足肉飽,嗝聲雷人

很多人名利場上魚死網破

很多人詩裡謬看紅塵已鏽

很多人風度翩翩,泡泡美女

很多人返老還童,玩玩泥巴

很多人呼吸停止一刻,放空

很多人來不及說再見

很多人來不及道謝謝

很多人來不及原諒

很多人來不及相遇

很多人有緣無份

很多人愛恨刻骨

很多人兩眼憤怒

很多人靈魂虛蕩

很多人活著

很多人死去

很多人半死

賴活

●原 諒

原諒晴空一聲霹靂

大地淚水漣漣

原諒烏鴉發出咿啞

人間浮現不祥

原諒月光慘白不語

照出林中陰冷

原諒河流深陷泥沙

看不見了倒影

原諒四季的交錯

拉開生與死的距離

原諒世上的愛恨

總來不及臨別而了

原諒星空下的相遇

只是時光的灰燼

●月亮吃人

月亮照著吃飽了飯的人

月亮照著吃不飽飯的人

月亮照著很想吃飯的人

月亮照著不想吃飯的人

月亮照著不能吃飯的人

月亮照著空想吃飯的人

月亮照著照著

只能照吃不了飯的人

●雪沙敲門

雪沙在門外

沙沙敲門

敲雪馬的門

冬天此刻

正在變薄

變鋒利

也變脆弱

雪馬斜臥床頭

解讀寂靜

雪的語言

已到了心口

卻無處翻譯

夜刀雪白

在窗外出鞘

●牆上的畫

牆上的畫

一直盯著我

畫裡女人

一直盯著我

一直忽左忽右

忽冷忽熱

一直忽白忽黑

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躲進睡眠裡

也感到一顆釘子

嵌入了後背心

●登嶽麓山

順著小路蜿蜒爬山

腳下多了幾分野趣

一路被荊棘牽著走

也被礫石催著跑

不辜負一株古樟樹

就得辜負一隻山雀

當經過革命烈士墓地

我一再推遲了移動

呆立好一會兒

風吹潮溼入眼

才嗅著溪聲而上

上到了嶽麓山頂

頂上人群忙於攝取

景色中各自的皮相

仍未見一滴溪水

只見暮色圍城

●給鮑勃•迪倫的詩

我站在黑暗中

暴雨敲痛我的驕傲

夜色沿著瞭望塔空曠

滾石聲裡他彈著吉他

流淌出不羈的風

時代的車水馬龍

早已擦身而過

星辰也曾迷途

也得救過詩人的靈光

我站在陽臺上

孤獨是否從指縫溜走

沒有答案

只有雨水

在別回頭裡滴答

●我所見到的蝴蝶

我所見到的蝴蝶

是沒有骨頭的

倒有易碎的肉

從花的世界裡,它們

探出帶尖嘴的頭

告訴你:這個是有毒的

那個才是香的

其實飛到天空

它們也是有骨的

只是骨長在飛裡

●牙齒總想咬點什麼

我的牙齒

老想咬破些什麼

咬去了光明的皮

咬掉了黑暗的肉

世界在我的嘴裡

只剩下一副空骨架

我的上牙還在敲著

我的下牙

敲到骨頭都空了

敲得牙齒也碎了

●我的體內有一座山

我的體內有一座山

山上有一間房子

房子裡住著

一位詩人

詩人終生不出門

偶爾打開窗戶

喚一縷白雲

喊作故鄉

身體終會老

鄉愁永不死

我常常放慢腳步

張大嘴巴

吸入空氣

吐出詩骨

●穿過一座城市去見一個人

我們穿過一座城市

去見一個人

那人已在黃昏裡

等了一下午

燈光暗淡 人群已散

茶館窗外

雪下了一夜

我們坐在那裡

不著一語

出門見雪

白的點 白的斑

白茫茫的世界

●回 家

很多年沒回來

道路辜負了我

在水泥路的交錯裡

我匆忙辨認歸途

沿塗都是陌生的輕浮

拿不穩世道人心

不敢隨便出聲

到了村口才敢

“阿門”一句

最熟悉的路

去荒草叢生裡羞色

隨時可能躥出一隻

母雞讓我失足

紅磚瓦房年久失寵

在荒寂裡鏽跡斑斑

寵它的人去了遠方

也在遠方失寵

屋旁的果樹大多失蹤

門前的老楊梅樹

光裸著身子

騰不出它的枯手

與我招手相認

屋下的湖水

已經退無可退

露出乾癟的牙床

嚼不動陳舊的日子

屋頂上的天空瓦藍

宛如深陷的眼眶

欲滴出多年前

未滴出的鹹水

●活 著

喧囂浸淫著這個世界

也浸泡著我

我不絕望

我已習慣這個時代的寂寥

和時間的虛無

它們常常扒開我的皮

與我的肉狼狽為奸

一聲不吭啃著我的骨

噬著我的髓

連一點呻吟也不放過

只有我的血還在

我的血管內來回奔走

從傷口流出憤怒

令我的器官起義

背叛身體內的黑暗

當我活生生

被生活強姦得

面目全非

只剩一根骨頭

骨頭裡空空如也

我不埋怨

這是我活著的影子

我要讓這根瘦骨頭

含在別人的嘴裡

想吹的時候

吹一曲《長恨歌》

解一解黑夜的悶

也證明我曾活過

也曾奔跑過

哪怕奔跑是我

一生最憎恨的姿態

我知道人

即使在母親的子宮內

就已經開始了流浪

所謂故鄉無非就是奔跑者

一生想回去

卻永回不去的墓地

我現在活著

雖然有時也孤獨

甚至暗自流淚

但我盡力讓我的靈魂

還保持一點溼度

不至於在死前

被這個世界完全榨乾

短評雪馬

2020/4/13

我沒見過雪馬本人,但卻整本讀完過雪馬的詩集,現在中國的詩人比唐朝和宋朝加起來還多,但能吸引人讀完全本的詩集卻很少,千里挑一吧。雪馬的詩歌出眾之處我認為有兩點:一是他對當下世界的津津有味的態度,酸甜苦辣一律通吃,他的詩歌,從生活迴歸到字面,其感悟是超群拔類的;二是他乾淨利落的技巧,在一首小詩裡,從生活最裡面繼續往深處挖,能很輕巧地挖到智慧的層面上去。這就是才氣,強過了那些天天手捧西方大師作品的文化盲流,更遠遠地強過了那些見面就談詩、下筆五六首的詩歌工人。雪馬這樣的詩人在咱們這個質量抓得不怎麼緊數量卻相當寬鬆的詩歌行當裡,真的不是很多。

——李亞偉(著名詩人、第三代詩歌運動的發起者和代表人物之一、第四屆華語文學傳媒大獎詩人獎獲得者)

讀雪馬的《我的祖國》,我想起了“刪繁就簡三秋樹”。雪馬詩歌的風格是簡練的,簡練到他滿意的極致,有刻刀般的犀利,不是入木三分,是入骨三分,是亞瘋子秉持靈性對自己所膜拜的靈與肉的痴情篆刻。有犧牲精神的人才能把生命和祖國聯繫起來,同樣還是,有犧牲精神的人才能把生命和詩歌聯繫起來;繆斯是否喜歡雪馬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雪馬是痴迷繆斯的,是從骨子裡愛詩的,所以詩歌對雪馬是一種毒藥,上了癮一生不可戒。這也許就是詩人的追求,與詩歌同生死。雪馬可能不會騎馬,但雪馬是一個想在詩歌前沿奔跑的詩人,我不問雪馬到底有多先鋒,我只欣賞雪馬先鋒性的光芒。讀雪馬的詩我就喜歡兩首:一首是《我的祖國》,這是我們一生落腳的地方,叫本土,長我們的根,棲我們的心。另一首是《江南》,有湖光山色,有花肥柳瘦,這裡讓我知道:不面朝大海,也能春暖花開……

——車延高(著名詩人,第五屆魯迅文學獎詩歌獎獲得者,武漢市市委原常委、紀委書記)

雪馬是新世紀中國詩壇出現的一位先鋒詩人,他的詩歌理念與寫作實踐對於整體上顯得穩健乃至有些保守的湖南詩壇而言,堪稱一個“離經叛道”式的“異類”。雪馬的詩歌通常以口語化、日常性經驗書寫為特徵,追求詩的語感效果和表現力度,就我目前所讀到的雪馬的一批詩歌文本來看,其中有一部分詩作是具有相當藝術水準的,體現出雪馬頗為可觀的詩藝發展潛力。雪馬屬於起點比較高且方向非常明確的優秀詩人,他在近十年前就寫出了《我想抱著女人睡覺》這樣外表先鋒實質內涵豐厚的佳作,幾年前又寫出了震撼人心廣泛流傳的愛國詩《我的祖國》,雪馬幾乎是剛走上詩壇就確立了自身鮮明藝術風格的先鋒詩人。

——譚五昌(著名詩歌批評家、文學博士、北京師範大學文學院教授、國際漢語詩歌協會秘書長)

雪馬短詩所生髮的意象,寓含的思想和情感的靈魂晶瑩,編織的詩語珍珠,真還有些“雪”的淡雅與清麗,“馬”的俊朗奇崛。在這樣的詩裡,詩人的修辭技巧與用字貼當達到了一定的高度。雪馬已經在詩歌的原野上飛奔,我想他的前頭一定會有光輝四射的詩之高塔在召喚他永不停蹄!

——譚仲池(著名詩人、長沙市原市長、湖南省政協原副主席、湖南省文聯原主席)

在“ 忙”像一隻瘋狗追咬每個讀者腳跟的年代,桀驁的詩人雪馬也曾撒蹄狂奔。而今他慢下來,信馬由韁,以雪鋪紙,以馬放筆,一詞一蹄印,一句勝一鞭,隨心任意的蹄聲敲擊煩躁的硬土,驚動起一泓清涼的詩歌迴音。

——楊克(著名詩人,廣東省作家協會副主席,《作品》社長、主編)

雪馬的詩,我以為是回到個人回到感覺的詩,在湖南這個詩歌傳統深厚的地方,這一點相當重要,是當代詩的出發點;同時雪馬的詩讀起來是有滋有味的,就像湘菜,讓人獲得舌尖上的刺激和享受。從雪馬這位先鋒詩人身上,我看到了湖南詩歌的希望!

——伊沙(著名詩人、《新世紀詩典》主編、西安外國語大學中文學院副教授)

區別於將詩人當成文本匠人或語言鍊金術士,我願意將優秀的詩人視為人生的修煉者,雪馬無疑將寫詩當成了一種積極從容的修行,在具體的形而下物質生存中超拔出靈異與灑脫、性感與純粹、樸素與驚豔的獨立品質。他有著將骯髒煩惱和卑賤轉為道用,將侷促逼仄與困窘轉為自由的能力。現實的枷鎖反而正好助就他的幻化遊舞,他視虛實色空真偽為一味,並超然乎上,最大限度地體現出有智慧的創造力,可謂當代詩壇一號不可忽視的實力人物。

——劉川(著名詩人、《詩潮》主編)

雪馬的詩讓我讀起來是一種享受,是真正的詩,是用心寫的詩,有激情,也有技巧,對語言有天生的感悟力。而且,像這樣能夠把握詩歌節奏的詩人,在我的視野之內,也是不多的。我還覺得,我這樣讀雪馬的詩還過於倉促了,它們應該是一個人在晚上靜靜的、慢慢的閱讀,一次也不能讀得太多,只讀幾首,然後把詩集合上,隔一天,再讀幾首,這樣,更能體會到詩的語言穿透過我們的大腦,穿透過我們的身體的那種貼近的感覺。

——何小竹(著名詩人、參與第三代詩歌運動、“非非主義”代表詩人之一)

雪馬的詩歌特點可歸納為:直接、簡單、深刻,以及反修辭。作為一個自我意識極其強烈的的詩人,雪馬的重要性在於他看待世界眼光的鮮明,他對人性和生命的領悟通過詞語實現,滲透了力和痛。在80後的詩人當中,雪馬的才華早已脫穎而出。

——潘維(著名詩人、浙江文學院特約研究員、影視公司製片人)

雪馬是詩人中的異類,抑或是一個奇蹟,他奔跑在屬於自己的路上:毫無顧忌,橫衝直撞,所向披靡。這是一個孤獨的詩歌騎士,他手中的詩劍光芒四射,直逼現實。他的詩歌簡單、鋒利,卻又飽含著人世的悲憫。

——海嘯(著名詩人、《新詩代》主編)

讀雪馬的詩歌總有一種力量讓我想到了狂風,想到了傾盆大雨。我這樣形容,是希望這樣的詩歌力量,不是一股簡單的力量體現,而是充滿個性風暴的詩歌的力量。比如雪馬的詩歌《我的祖國》。從雪馬對《我的祖國》的藝術表達,我似乎在看雪馬把祖國用有力的手在拆解它,或者在結構它,這些深刻而具有疼痛的詩意內涵,在改變著我們對古老祖國的認識。

——中島(著名詩人、《詩參考》主編)

雪馬的詩歌是真正具有民間性的詩歌,而不是那種始終用一隻眼盯著官方或學院的“偽民間”。雪馬的文字充滿了後現代的解構精神和顛覆意識,時而嘲諷,時而批判,具有雜文風格和娛樂氛圍。雪馬的語言速度快,像連珠炮,但他喜歡短兵相接,所以每一次他裝的炮彈並不多,一發就中。雪馬總能找到一個特殊而又富於詩意的角度。看得出來,雪馬憑著靈感寫作,有一顆相當敏感的心靈。這是一種崇尚快感的寫作模式。我自己雖然不那麼寫,但我很喜歡。

——北塔(著名詩人、翻譯家、世界詩人大會執行委員兼中國辦事處主任)

雪馬是一個光頭詩人,在我的印象裡剃光頭的是不怕冷但怕熱的傢伙。雪馬的詩內部熱得如一團火,而外表冷得如一團雪。這樣一個詩人血性朗誦著《我的祖國》往大海里跳,並且明確以詩宣佈“我想抱著女人睡覺”,同時說出“乳房開花”了,他呀終於不做溫文爾雅的湖湘詩人,而做了新一代“莽漢”。他的詩與他的人有太多的“莽漢”氣質,有太多的“湘匪”品格,口語在他這裡乾淨如光頭,思想卻橫衝直撞,他的審美與審醜同時在詩裡打情罵俏。我只信任異端的詩歌美學,而在雪馬的詩歌裡我找到了。

——周瑟瑟(著名詩人,文化評論家,中央電視臺製片人、紀錄片導演)

認識雪馬很偶然,在世界詩人大會中國辦事處南方分部郴州月亮灣山莊掛牌的日子裡,認識了這一匹奔跑在詩壇的湘馬。他開朗、健談,給人以陽光、親切的感覺。當然,認識他也是一種必然,他在詩壇上馳騁,一個熱愛詩歌的工作者不可能對他視而不見。對於雪馬的先鋒詩,我從內心裡還是有些微反感的,那些性的描寫與我的審美格格不入。看到雪馬短詩選,卻眼前一亮,這是一種久違的感覺。首先,我想到了兩個詞:樸素和智慧。雪馬的詩中,透露出一種原始的美感,讀來像在大自然中漫步。在雪馬的短詩裡,我最欣賞的是其極具智慧的一面,他能用一種純樸自然的敘述,讓詩裡充滿觸動人靈魂的詩句,這就體現出一個詩人寫作詩歌的深厚功力。這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優秀詩集,讀其詩,讓我們透過詩歌的本質,觸摸到一個詩人的內心,賞讀到一些不可多得的好詩,這是一種無比愜意的事情。比如雪馬的《我的祖國》《減法運算》《路遇》《命運》等等,在其詩集中,隨手一翻,就能翻出一首叩問心靈的詩作,這是當下詩壇不可多見的現象。

——周佔林(著名詩人、中詩網主編、中國詩歌萬里行組委會副秘書長)

口語詩的歧途是口水,即沒有任何詩意的語言羅列。如果把詩意比作酒,那麼口水詩就是自來水。雪馬的詩大多是口語的,在他不同題材的詩歌作品中,我能品味到白酒的濃烈,紅酒的香醇,啤酒的肆意。這些各具風味的詩意從何而來?我認為來自雪馬不倦的思考和飛揚的靈感。就如他的《我的祖國》,“你可以拆開來讀和寫”,但你“不可以拆開這兩個字”。詩意也是如此,你可以把它與語言任意分拆、騰挪、組合,但你不可以把它從語言中拆開、剔除。在一些口語詩人有意試水後者而陷於口水不能自拔或不想自拔的時候,雪馬的堅持顯得清醒和可貴。他在《一滴湖水》中這樣寫道:“今夜,坐在屋簷下/不問水歸何處/只聞水的味道”。我想,雪馬聞到了水的味道,品到了詩的味道。有味道的水,歸至何處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味道已經溢出,並在飄飛。

——韓慶成(著名詩人、中國詩歌流派網總編輯、《詩歌週刊》主編)

看多了當代詩歌從語言到語言從文字到文字,貌似圓潤華麗的分行文字,這實則是對漢字的一種褻瀆和踐踏。從文字的陌生感出發,以大容量的信息、思想以及美學的傳達,來喚起閱讀者的熱血、沉思乃至扼腕,讓情感層層剝離在閱讀之外,而不是在文字中,這樣的詩就是好詩,這樣的詩人就是好詩人。《我的祖國》無疑做到了,《我的祖國》的作者雪馬也無疑是一位深知詩歌就是精神之舍利,非涅槃而不得,寧自負也不流俗,寧喝鶴頂紅而壯烈,不飲溫吞水以延年,雪馬具有這種詩歌精神,為你喝彩,雪馬,我的詩歌兄弟。

——羅廣才(著名詩人、《天津詩人》總編輯)

各種的爭議一直陪伴著中國新詩的發展,詩人常因此感到創作上的迷惘。究其原因是,新詩與傳統的承接問題。這可分兩方面說,一是文本的承繼,新詩必得重溯傳統,尋回中國古典詩歌的藝術本質,其藝術審美不能也不必借鑑西洋;二是詩人的認知,詩人可以容歸中外,胸懷古今,但卻不能忘本失源。只要尋回承繼的歷史源流,新詩的未來仍是坦途。我看到雪馬其人其詩,有一種堅定的信念,有一種如信仰般的執著,有時展露介入的熱誠,有時又具有旁觀的冷靜。雪馬其詩脫胎古風,其辭接踵現代,乃是當今國內詩壇一面鮮明旗幟。

——秀實(著名詩人、《圓桌詩刊》主編、香港詩歌協會會長、香港作家聯會理事)

撥開那些纏繞在雪馬身上的光怪陸離的各種非詩歌的東西,一個真性情的雪馬就凸現在我的眼前,雪馬的詩歌很真,真在簡單,真在摯誠,真在純潔,真在有力度。無論雪馬以何種題材入詩,我們都能夠明顯的觸摸到雪馬詩作的呼吸和體溫,感悟到雪馬詩意的寬度和厚度,我們可以在雪馬詩行的各個側面,清晰的看到雪馬作為人的喜怒哀樂,準確的把握到雪馬作為詩人的情感律動,在雪馬經營的詩意氛圍裡,我們情不自禁的與這位先鋒詩人一同在詩的世界裡放浪形骸,而不受世俗的影響和干擾,這就是雪馬詩歌在當下呈獻出的藝術魅力。

——唐詩(著名詩人、詩評家、《中國當代詩歌導讀》主編)

在我們這個時代,雪馬看上去有些另類。說到“另類”這個詞,多數時候略帶貶義,但是,當我用在雪馬身上的時候,已經不包含這樣的意思在其中,應該更多的是屬於一種肯定。雪馬是一個有理想的詩人,也是一個有思想的詩人,還是一個敢作敢為的詩人。雪馬早已以他那些成功的作品,被詩歌史拖了進去。從藝術特色上來看,雪馬的詩歌最大的特點就是簡練,甚至可以說簡練到了極致。雪馬的詩歌多數具有先鋒詩歌的特質,在語言運用上,除了短語短句,更主要的是大量最普通的口語入詩,這讓雪馬的作品能夠人人讀懂,人人接受。只是,雪馬在具體寫作的時候,大量運用的那些先鋒的寫作手法,讓雪馬和傳統區別開來,成為走在浩浩蕩蕩的詩人隊伍前面的佼佼者和引人注目者。雪馬是成功的。雪馬已經成功。雪馬還將取得更大成功。這是我的斷言,時間將證明我判斷的準確性。

——黃曙輝(著名詩人、湖南新鄉土詩派“新三駕馬車”之一、益陽市作家協會副主席)

正如雪馬的一首名詩的題目《減法運算》,雪馬的詩歌可以說也是在做減法:把羅嗦冗長的詩歌語言減成凝練的口語,減得每一行像一粒粒子彈,直擊人心;把枯澀隱晦的詩歌意境減成深邃的呼叫,詩意從心底強烈噴吐出來,像清澈的泉流自行湧現,把社會學文化學等詩歌背景減去,接通了詩歌與生活的血脈;同時也減到行為藝術裡,詩歌變成新聞事件。因為信奉簡單主義,雪馬的詩歌必然會走兩個極端,一個極端是把俗玩到極致,他的《我想抱著女人睡覺》《乳房開花》等詩,用最簡約的語言表達最本質的詩意,把先鋒精神藏在日常語言和日常生活中;另一個極端是把雅玩到極致,他的《我的祖國》《江南》等詩,用化繁為簡的藝術手法表達最深刻的詩思,意境幽深,含蓄蘊藉,把詩歌推進到了美的極致。雪馬在先鋒和雅俗的道路上繼續高歌猛進,不久的將來,他會成大器。

——晏傑雄(著名文學評論家、文學博士、中南大學文學院副教授)

對於雪馬,我所認識的初步印象就覺得有點“異類”,這不僅是其“異類”行為給我帶來的印象衝擊,更重要的是他的詩歌在我審慎的判斷中,讓我在詩歌今天的迷茫中看到了一束別樣的光芒,且讓我對詩歌的未來前景多了些希望。與其說對雪馬本人開始產生了一定的興趣,不如說對雪馬的短詩有必要引起重視。一首有望成為經典作品的短詩《我的祖國》寥寥幾行,卻把中華兒女對祖國母親的一片赤子之情表達得淋漓盡致。事實上,至今我對短詩是非常推崇的。隨著商業經濟的不斷髮展,尤其人們生活節奏的加快,那些裹腳布一樣的長詩已不符合時代的節拍。因此,我認為雪馬的短詩應有資格為中國的詩歌樹立一面旗幟,儘管今天的詩歌環境一再蕭條冷落,但相信有了雪馬以及雪馬一樣詩人的堅持,中國的詩歌一定還有未來。就雪馬的詩歌特點和風格而言,我個人認為他的詩歌已經自成一家,或許還可以流行一時,“雪馬體”詩歌的未來不是夢。

——谷傳民(著名詩人、中央電視臺央視國際頻道主編)

李亞偉 車延高  譚五昌  譚仲池  楊克  等詩壇名家評雪馬


李亞偉 車延高  譚五昌  譚仲池  楊克  等詩壇名家評雪馬


愛國精神熱血沸騰

——雪馬《我的祖國》一詩的家國情懷

文/張紹民

愛國主義詩人的作品,都很喜歡。雪馬《我的祖國》一詩具有強烈的愛國情懷,這首詩歌讀過很多次,遇到過很多次,每次都被這首詩強烈的感情所吸引。

雪馬《我的祖國》一詩已經寫下十二年了,在這十二年裡,這首詩歌散發出來的愛國主義力量巨大,影響了很多人的精神世界,很多人得到了愛國主義的薰陶,這就是好詩歌的經典作用。這樣的一首好詩歌,會繼續發揮其作用。這就是我們對這首詩歌熱愛、喜歡、尊敬的原因。

如何表達愛國主義?如何表達對祖國的熱愛?這首詩的切入點大氣而奇妙,看上去很簡單,其實是內容很豐富,愛國主義的抒情很豐盈。這首詩寫道——

“我的祖國

只有兩個字

如果拆開來

一個是中

一個是國

你可以拆開來讀和寫

甚至嚎叫”

愛祖國,是一個深刻、嚴肅、龐大的主題,是人生最重要的一個主題。詩人的祖國名字,具有偉大的意義,具有深刻的生命,具有完整性的存在,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祖國的完整性是生生的,中華民族與自己的祖國都是讓人敬畏的。這是生命的祝福。

“祖國”二字的分量,是人生一生都需要認真對待的,成為我們的人生分量。

在新時代,我們越來越感受到了祖國帶給我們的自豪感、幸福感。唯獨祖國讓我們生出來的這份珍貴的情感,讓我們的人生深有體會。

這首詩歌強調了愛國主義的情懷不是表面的,而是深處的,就在生活之中,也會表達出深刻的愛國情懷。

祖國最為重要的就是人民,人民就是無限江山。祖國強調人民的重要性。人民是祖國的核心。

這首詩歌寫出了祖國的偉大人民性,繼續寫道——

“但你不可以拆開

字裡的人們

不可以拆開字裡的天空

不可以拆開字裡的土地

不可以拆開這兩個字

合起來的力量”

這首詩歌,自始至終,都強調人民性的整體意義、祖國的整體意義,唯有完整性的祖國、完整性的人民,所以詩裡的“人民”用的是“人們”,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們,才是真正博大的愛國主義情懷體現。在現實中,祖國的土地神聖不可侵犯,祖國的領空同樣神聖具有完整性,祖國的人民同樣是完整的一個偉大民族,要捍衛。

愛國力量是巨大的,愛國主義精神是一種巨大的精神。詩人表達愛國主義精神,表達得十分有力。詩人這樣寫道——

“如果你硬要拆開

你會拆出憤怒

你會拆出鮮血”

這首愛國主義詩歌是一氣呵成的,是一個完整的整體,這首詩歌裡面的愛國主義情懷也在不斷地遞進、滲透,形成一個氣勢磅礴的愛國主義熱情噴發出來。

雪馬《我的祖國》一詩是紅色愛國主義詩歌的一首精品力作,甚至可以說是經典之作。這首詩歌強調了完整的愛國情懷,強調了愛國的滿腔熱血,強調了愛國的真摯,值得反覆閱讀與學習。

從這一首雪馬《我的祖國》看到:我的國偉大,我的國具有人生的生命意義,生命的整體性更讓人生找到歸宿感。

在新時代,愛國情懷更是一種深刻的情懷,是對內心祖國的深度抒情,偉大的國成為了人的心,成為了人的精神歸宿,成為了人生最好的歸宿。偉大的祖國綠水青山,愛國情懷綠水青山,讓人的心成為新的天地煥然一新。

愛國詩篇塑造人的新面貌,讓人得到精神的薰陶和昇華。

(作者系著名詩人、作家、詩歌評論家)

李亞偉 車延高  譚五昌  譚仲池  楊克  等詩壇名家評雪馬


詩人雪馬和他的代表作《我的祖國》

文/鄧皓

雪馬是個有代表作的詩人。

他的代表作是《我的祖國》。

祖國,千百年來,一直是一個宏大的敘事命題。

從唐代杜甫的“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到宋代範仲俺“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再由元代王冕的“不要人誇好顏色,只留清氣滿乾坤”,到晚清龔自珍的“落紅不是無情物,化做春泥更護花”,愛國詩句,繁星閃爍,感人肺腑。

喬羽寫的歌詞《我的祖國》,從1956年電影《上甘嶺》唱響,由郭蘭英最初傳唱,幾代人記憶裡,一直有溫情而自豪的畫面:“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

之後,舒婷1979年寫的《祖國,我親愛的祖國》,亦是在深沉的回眸裡,寫出了億萬兒女對祖國母親澎拜的熱愛:“我是你雪被下古蓮的胚芽/我是你掛著眼淚的笑窩/我是新刷出的雪白的起跑線/是緋紅的黎明/正在噴薄......

......

這種高度之下,湖南年輕詩人雪馬,2007年,捧出了他的詩作:《我的祖國》!

詩很短,很冷峻,但讀著,熱血賁張,你看到天空、大地、人們、熱血的總和:中國。

詩歌寫出不久,詩人到青島黃海深情朗誦,引發當年最為關注的“雪馬跳海”行為藝術事件,“我的祖國”一詩,成了電臺、詩歌朗誦會的首選之作。

十年過去。

再來品咂《我的祖國》,

熱血再燃,很有必要。

(作者系著名作家、資深媒體人、主持人)

北極星文學原創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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